很體諒她丈夫。”
“體諒丈夫還會私下與你廝會?臨大事不與丈夫商計,反尋你暗訴,僅這一點便是不守婦道。”
狄公拂袖而起,說道:“委屈馮先生權且作為殺人嫌疑隨我去衙裡聽審。真兇拿獲之前,你脫不了這殺人干係,儘管你辯解得頭頭是道。”他又轉臉命仵作:“將賀夫人屍身抬去衙裡再行細驗,遞呈一份詳盡的驗屍格目與我。”
狄公回到了衙廳。
賀春帆戰戰兢兢、憂心忡忡問道:“狄老爺,賤荊之事料理妥當了?”
狄公一口吸乾一盅熱茶,雙手扶住太師椅靠手,仰著臉瞅了賀春帆半晌,乃慢吞吞答道:“賀先生,下官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令太太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謀殺的。”
賀先生倒抽了口冷氣,急問:“狄老爺這話是實?賤荊被人謀殺,是誰殺的?究竟又為何要殺她?”
夏明與葉守本面面相覷。夏明的額上沁出了汗珠。
“從目下跡象看來,嫌疑最大的是一個名叫馮松濤的人,他是個畫畫的。”
“畫畫的?馮松濤?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過這個人?”賀春帆驚訝十分。
“賀先生莫要驚惶,讓下官略說個本末。這馮松濤與令太太來往已有五六年,你們結婚之前,他就教授過令太太繪畫。近三年來,他倆若斷若續,時常私下約會,令太大似乎萌生悔悟,欲想與馮松濤斷了往來。——可能今天下午他倆又約會在那後花園亭閣中,話不投機,馮松濤便起了殺機。”
夏明遞個眼色與葉守本,兩人立起身來拱手告辭,口稱恐妨衙門政事刑案。狄公正色道:“不妨,不妨,正要兩位先生一旁看了,好知全域性。”兩人無奈,只得又坐了原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