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那白色的漿液就會變成白色的粉末。
最後,將這些粉末用開水一泡,放一些白糖,讓上火地孩子們吃。
口腔和嘴角潰一吃就好。而且吃起來又香又甜又糊,在三藏比較乾枯的少年時代,這東西實在是一個比較豐滿香甜的回憶。
這種東西。就叫做葛了。
三藏在白天的時候。就挖出來了四五根。
當然。現在想要曬乾成粉,然後用開水泡、放白糖。是一種奢侈地想法了。
趁著還沒有完全天黑,三藏找來一塊平滑的大石板,然後將那些葛根洗得乾乾淨淨,拿起石頭對那些葛根猛砸。
不過,就算這個時候,冷憐還是緊緊握住三藏的手,三藏只能用一隻手去砸那玩意。
砸出了漿液後就順著石板往外流,三藏連忙拿出準備好的莖幹筒子,接住這漿液。
就這麼一直砸,一直接,足足接了有六七筒左右,三藏終於將兩根葛根砸得只剩下皮了。
此時,也已經完全天黑了,而且今天好像沒有月亮,所以周圍是一片黑暗。
這個時候,三藏才想起來,應該生一堆火了。
柴火這裡多地是,島上那些掉在地上的枯枝不知道多少,三藏幾個來回就抱了好幾捆回來。
但是,三藏卻不知道怎麼生火,身上沒有火柴,也沒有打火機。
當然,鑽木取火他是知道的,可惜雖然知道怎麼做,但是具體施行起來卻是很不容易。
三藏拚命地鑽、拚命地鑽,卻沒有見著火花,那鑽火用的木尖倒是火燙得嚇人。
最後,鑽得三藏手臂發麻、手掌起泡,還是沒有鑽出火來。
冷憐本來一直坐在三藏邊上看,看著三藏始終重複著一個動作,卻沒有絲毫效果。
三藏見到自己始終未成功,再見到冷憐瞪大眼睛望著自己,不由得將手中地木頭遞到她的手裡,也不說什麼。
這丫頭接過之後,一隻手依舊抓著三藏的手,只用一隻手抓住那鑽火地木頭,僅僅用兩根手指捏住,然後飛快地轉動木頭。
很快,那木頭漸漸變黑,接著冒出一陣煙,隨即一絲火星亮起。
三藏連忙抓來一把乾草,對準火星。
“轟!”那草實在太乾了,一碰到火便猛地燃燒起來。
接下來地事情就簡單許多了,三藏引燃了一堆篝火。
邊上地柴火幾乎源源不絕,所以火堆越燒越大。
有了火,三藏就有了野心,尤其是他在雜草叢中找到甜菊葉。
甜菊葉含有甜菊糖,其甜度為蔗糖的一百五至三百倍,是一種高甜度、低熱能、味質好,且安全無毒地天然低熱糖。
野生的甜菊葉生命力極其旺盛,從苦寒的北地到酷熱的南國,從乾燥的西北沙漠到悶熱溼潤的東邊,甜菊葉都可以悠然地生長。
想起小時候又甜又糊的開水泡葛粉,三藏胃裡面不由得一陣抽搐,嘴巴不由自主地抽動。
有了火,就意味著可能有開水。
至於沒有燒水的壺,那也簡單,在小學的勞動課裡面,三藏就知道燒水不用鍋,幾乎是任何容器都可以燒開水,只要那容器的熔點或者燃點不高或低於攝氏一百度便可以了。
所以這個容器甚至不用找,眼前到處都是。
中空的裝水小筒便可以,一次性架了六七筒放在火上燒。
燒的過程,在水裡面放十來片甜菊葉,等到水開了,那水也甜得很了。
將那幾乎煮爛的葉子撈出來,取來一隻裝有葛粉漿的小筒,將葛粉漿倒出大半到別的容器裡面,只留下三分之一。
然後將甜甜的開水澆進葛粉漿裡面,然後飛快地攪動。
頓時,那漿便形成透明晶瑩的糊狀物。
一股濃郁的香味飄來,三藏嚐了一口。
雖然不是粉泡出來的,但是味道幾乎一模一樣。還是那麼糊、那麼綿,只不過還有一股生生的泥土氣息,但是吃起來真是別有風味。
三藏一連泡出來三份,一份交給冷憐。
不過,冷憐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三藏喂一口她便吃一口。
喂完了之後,只見到她那本來蒼白的小臉,被熱熱的糊狀物蒸出暈紅,顯得愈發嬌豔。
喂完了她後,三藏又艱難地喂沒有知覺的冷泠,可是她不但不會咀嚼,就算是流質,也不用咀嚼,但是她連吞嚥都不會。
所以,三藏一次只能喂一點,然後讓這糊狀物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