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全換,至少要換兩三成,好讓毒素稀釋補使得幾日內不至於有性命之危。“
三藏還沒有適應藍葉子態度的轉變,聽到他說完後,便道:“那就換血吧!藍葉子拿來一個玻璃小碟,一支精巧的小刀,對著自己的手腕輕輕一劃,鮮血滴落在小碟子上。接著,他又用小刀劃過狸貓精手指,讓鮮血也滴在小碟子上。低頭看了一會兒,他朝三藏拜下道。
“稟告先生,在下的血不行。”“我的呢?”三藏問道,“在下要驗驗看!”藍葉子道。“不過換血量極大,而且對狸貓精本身身體有損傷,修為會大減。”“需要多少盛多少?”三藏問道。“在下需要兩碗。”藍葉子道。三藏伸出手,道。
“那就驗血把!”“是!”藍葉子換了一支新的小刀,對著三藏的手指輕輕一劃,幾滴鮮紅的血滴落,然後又去接了狸貓精的血,看著兩種血的反應,看了一陣後,點頭道:“先生的血可以。”三藏伸出手,道:“那就抽吧!”“是!”藍葉子取出一根上面套著帶孔的針,將針扎進了三藏手臂上的血管,鮮血湧進管子。
不過藍葉子將管子輕輕一扭,那血本來要噴出的,被生生止住。
藍葉子在輸血管的另一端也套上一根帶孔的針,扎進了狸貓精的左手手腕中,頓時,三藏體內的鮮血朝狸貓精體內流去。不過斷斷續續。大部分時候都止住不流。藍葉子開始在狸貓精右手手腕切開一個口子,逐漸有稍變了顏色的血順著傷口流出,滴在床下的木盆上,他再飛快取出無數銀針,飛快插入狸貓精身上不同的穴道。
藍葉子確實了得,竟然一邊往狸貓精身上插入銀針,一邊配藥,足足取出了幾十種藥材,他不用看,也不用稱,只是用到佔,輕輕一捏便知道有多重。短短三分鐘。他的左手在狸貓精身上插了三百多根銀針。右手。也已經將數十種藥材調配好,倒入一個小瓦罐中,放在邊上的小爐子上。
只不過那爐子並沒有升火,他從爐子裡面取出一塊木炭,兩隻手指輕輕一捻後,再扔到爐子裡面。已經是燒得紅通通的火炭。爐子“砰”的燒起,早已放好了的水放在上面燒著,藍葉子在水裡洗乾淨了右手,然後擦乾了,整隻右手呈彈琴狀,對著三藏輸血的手臂輕輕一彈從三藏手臂傷口流出的血變得迅速,鑽進了狸貓精的左邊手臂,不過也不是非常快。
“我插在狸貓精身體上的這些銀針,上面都沾了不同的解藥。先生的血流進狸貓的身體,催促血液的流動,更加充分與銀針上的解藥發生反應。而從她右邊傷口流出的血,可以從先生身上補回來,不至於失血而亡。藍葉子的手指開始飛快在狸貓精身體各處彈點,那隻修長的手快捷無比,巧妙無比。
不
愧是彈琴的手,只瞬息功夫,便在狸貓精身上彈了數十下。而且,手指還是在狸貓精身體上方三寸處虛空彈射。每次彈出,便清晰見到狸貓精身上的衣衫一陣凹陷,然後又很快恢復過來。
藍葉子的手越來越快,隨後只見得一串手指的殘影,不過隨著藍葉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面色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水一顆接著一顆進出。而狸貓精面板的顏色,由蒼白無色,漸漸變得紅潤,插滿身體的那些銀針,逐漸有一股紫色液體緩緩冒起,最後將整根銀針都染成了紫色。
雖然藍葉子的動作無比的快捷,卻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室內有兩種聲音,一種是三藏鮮血流入狸貓精手臂的聲音,還有一種是藥水開了,滾動的聲音。“啪!”忽然。一隻迷失的猴子幾個手臂交錯從窗戶衝了進來。直接朝藥罐撲去。
藍葉子不敢分心,目光不朝那猴子望去一眼,空出的左手,大拇指對食指指甲輕輕一按,指甲無聲無息斷裂,隨即,藍葉子屈指彈出。“嘎吱!”那指甲準確無比地射進猴子的額頭,慘叫一聲死去。狸貓精嬌軀忽然一顫,而後眼皮一陣顫抖,眼簾彷彿有千斤重一般,緩緩地抬了起來。
露出了她本來陰冷犀利的眸子,一陣轉動,望見了窗前的三藏,見到了他蒼白的臉,沒有血色的嘴唇。然後,她看到了三藏手臂上的針,連線自己和他的輸血管,還有正在流動的鮮血。嘴唇一陣顫抖,睫毛也一陣顫動。
狸貓精只覺得全身一麻,彷彿一股電流輕輕擊打在她的心房,引起她全身輕微的抽搐與肉麻。飛快閉上眼睛,她不願意再看見流進自己身體的鮮血,也不願意去見三藏蒼白虛弱的面孔。
只要自己看不見,那麼就可以當作一切都不存在,因為流進身體的血,彷彿一支尖銳的軍隊,正無堅不摧地衝進一座冰冷堅固的城市,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