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掉出來,不對,具體說有一顆已經掉出來了,一條粘膜把它與內部總神經相邊。她的頭髮枯澀,黑得不像樣,同它的衣服、面板都形成鮮明的對比。有點冷,但眼前的紅熱似乎把人的敏感度一掃而光。
“你出來呀!為何找個男人這麼害我!我哪裡做錯了?你說呀,為何找上我,找上我就乾脆直接出來,把我賜死吧!來呀!為何要叫人強姦我?為何?那個男人,你完全可以制止住為什麼要讓他碰我”小莫攤在井邊,一雙手搭拉在井沿上。她看著井,井裡黑洞洞的,不知道有沒有水,小莫的手伸在半空中,想摸下去,卻遲遲不敢動手。碰到的只是空氣,冷氣
原來她被強姦了?被什麼人強姦?是在校醫院?陳濤回想起當時見到她的場景,難怪她那時現在看她,覺得她很可憐。這麼一個可愛的外表,她有時真得很可愛。
陳濤的腳被不知名的手撐著,他完全沒感覺。那隻手只是鬆鬆地搭拉在腳掌上,把他的腳掌包裹著,卻不碰觸他。這是一隻斷了臂的手,手掌的另一頭,還流著未乾的鮮血。那白膝的骨斷裂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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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看著筆記本,她完全被吸引住了。這個事情,如果被公佈出來,誰也不會想到原來,人的嫉妒心可以變得如此地強!只是看了前面幾頁,這些人的心理特徵,像是都藏著很久了。自己就像認識他們,同他們在一起數月
“嗙”當門被重重地打響時,一個男人凶神惡煞地闖進來,他看著眼前的窗與桌子,還有那陌生的地板,窗簾被無情地垂蓋著,什麼動靜都沒有,沒有小兔子,這裡也沒有自己的寶貝——原來是自己走錯了,是隔壁的房間。
小帆還在看著:
孫世是孫婷的爸爸那麼
當手機陣動響起時,小帆放下了筆記本,她坐回那個沙發,然後接了電話。
“小帆,你回來吧。小莫她出去了”
“你說什麼?你怎麼能讓她出去呢?”聽著加加焦急的聲音,小帆坐立不安。現在還請心理老師嗎?如果小莫一去不復返,那該怎麼辦?小帆起了身,她走向有著“孫老師”標牌的桌子,她想拿走那本筆記,但身為道德準則,這是不允許的吧!
“小帆,你先回來吧!”加加在電話那旁催促著。
小帆應和著,“好吧!”她掛下了電話,卻在看著眼前的筆記而分心,一手迅速地按下了照相功能的鍵,而且,在那一時間,風又開始胡亂的刮,明明只是密閉的空間!小帆看著眼前的地方,她發覺天花板好矮,地板有那說不清的暗,那個門後的牆角斑點,更是引起人的不安與恐慌。
小帆收起了手機,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拍下了一張本不該拍的照片,卻沖沖離去。她在流汗,她是很容易流汗的人,衣服貼在身上讓她難受的不得了。她轉角走進了女生廁所,而在她轉角時,有一個男人的身影與她擦肩而過,然而雙方都在為各自的事,男的只想快點開啟那道門。
當小帆走進那廁所,她真得不敢相信這就是校醫院的女廁,兩排的門對立著,雖然沒什麼好奇怪的,跟普通的公廁沒兩樣,但走進來的溫度就是不同,像是突然走進了冰窖,瞬間都可以聽到自己心臟裂開的聲音。兩排的門全都一致地敞開著,角度相同,全停在一角。小帆看著,總有些門會是關上或是開大吧,為何都那麼規則呢?難道是醫護者的潔僻嗎?
小帆從包裡拿起了紙巾,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自己的臉好蒼白,是忙過頭了嗎?紙巾順著臉頰從額角頃刻而下,然後反過來,再擦試另一半。
不知為何,小帆的腦海裡老浮現出那本厚厚的,黑色封面的筆記本。叫孫婷的女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何一排的名字都用紅色筆劃叉?
紙巾又給反了過來,小帆擦不到背,只能用手稍微掠掠衣角,讓空氣灌輸內部。
可是
“啪——啪——”小帆嚇了一跳,可當小帆看著眼前的門全都一至排開,每個門都響著規律的震動,從那內部的空間,隨時像會蹦出個人。這裡,還是密閉的,到底是什麼風把這些固體都吹動了?小帆看著身後,除了左邊的大鏡子印出自己的人樣,其它,根本無半個人影。她還是靜靜地看著那些門,想走過去,腳卻直直地動不了,好似被地板的某樣東西粘住了。
小帆的汗不流了,額頭上的汗液像變成了珍珠,一顆豆大的珠粒掛在那,遲遲不下來。
她想說什麼,但喉嚨卻幹得不像樣,根本沒有意識再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