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也別小看偏執狂,我最近發現,你若想成為絕世高手,不是當偏執狂,就是當變態,兩個如果都不成,這輩子絕頂高手無望。」
我聳聳肩,道:「我沒法告訴你怎樣才是對的,因為答案連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把自己的心得與你分享。」
「願聞其詳。」
「不管是什麼事,不管我多麼深信這件事、這個人,也不管我怎麼判斷這件事是可信的,在我心裡,始終有個地方,不斷提醒我自己,我深信的這件事隨時有可能翻盤,千萬別放鬆警戒。」
「這這樣的想法,那你豈不是很沒有安全感?你根本什麼也不能相信啊!」
「那當然,你要是過和我一樣的人生,你連安全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了,還安全感咧!」
說到痛處,連我自己都不禁搖頭,本來我的人生就沒什麼安全感可言,從小到大,身邊也沒有誰是真正靠得住,能夠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或者該說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意志不堅、能力不足,我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自己什麼。
本來就不行的東西,再被黑龍王這樣整過一次,現在我什麼也不相信了,如果再這麼來幾次,我就算不看破紅塵去出家,也可以當個哲學家。
「對了,方仔,我們很快就要動身了,這裡始終是險地,不宜久留,你有什麼打算?」
「老實說,如果可以,我其實想與你們同行」
「不行!」
「理由?」
「你長得那麼帥,如果和我們走一道,太容易吸引別人目光,讓我們暴露身份的風險大增。」
「真實的理由呢?」
「你長得那麼帥,如果和我們走一道,女人的目光肯定都在看你,都只會發現你的優點,那我還用得著混嗎?你這種男人再多幾個,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絕種了,我不能宰了你,起碼離你遠點,行吧?」
聽到我這麼說,方青書一臉的莫可奈何,懊惱道:「可惜了,我看你似乎在組織小隊,原本來想加入的。」
我皺眉道:「方仔,你腦子昏啦?放著好好的大將軍不當,跑來加入我的小隊?這種冒險者生涯,整天風餐露宿,顛沛流離,很不好過的,你想過這種生活?再說,就算你真的想過,現在慈航靜殿那邊也少不了你啊。」
「風餐露宿的生活,我也不陌生啊,以前作武者修行的時候,我也是經常睡荒郊野外的,至於說回去指揮大軍」
方青書聳聳肩,無奈道:「當今天下大勢,你也心裡有數,黑龍會連戰皆捷,兵鋒銳不可擋,又有暗黑召喚獸與最強統帥,這已經不是任何兵法、名將能夠對抗,除非能請令尊出面,否則有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聽來很洩氣,但我們都知道事實如此。之前慈航靜殿出兵,與黑龍會對峙,兩方尚可一斗,黑龍會雖強,慈航靜殿整體素質也不差,以計謀和戰術與之周旋,勝負猶在未定之天。
然而,日前一戰,對慈航靜殿縱非重創,也絕非小傷,此消彼長之下,慈航靜殿恐怕已無法與黑龍會正面抗衡。如果方青書能在短時間內攀升至第八級修為,還能有所作為,但以他現今的第七級修為,就算他再會用兵、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力挽狂瀾。
「唔,若只有李華梅一個,那還好辦,在慈航靜殿的歷史上,不乏出現無敵一時的魔頭,結果還是被你們幹掉,你們處理這種事情是駕輕就熟了。」
慈航靜殿傳承久遠,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歷史上也不乏出現那種無敵一時,遠遠超越當時水平的邪派強人,打得整個世界束手無策,但除了少數的個別人外,絕大多數最後還是被慈航靜殿幹掉。
道理很簡單,那些能夠力壓慈航靜殿的高手,其成長過程往往驚世駭俗,半是奇遇,半是天授,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無法複製,能成就一人,不能成就一群人,在那個絕世高手的身邊,缺乏同樣一群修為相若的夥伴。既然如此,事情就簡單得多,不管他一個人有多厲害,總是一個人,總要吃飯睡覺,慈航靜殿別的沒有,就是高手多、號召力強,拼著整個門派元氣大傷十年,用犧牲打來玩人海戰術,前仆後繼,累也累死敵人了。
當然,不會只是搞車輪戰,比起別家的犧牲戰術,慈航靜殿玩起這招,絕對講效率。
慈航靜殿之中高手如雲,這些高僧習武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都有,別看他們上陣作戰,好像殺傷力不怎麼樣,空有百歲修為還是打輸人,但若下定決心,猛催自身力量玩自爆,變成人肉炸彈衝過去,破壞力毀地摧天,有本事捱得起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