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結果上來說,正如我當初所料,易不易容根本一點差別也沒有,黑龍忍軍憑著各種詭秘技術,像追著殺父仇人一樣猛追我們不放,更驅使著索藍西亞的精靈們,弄出一層又一層的封鎖網,讓我們的逃竄行為倍增難度,要不是有鬼魅夕這個專業人才在,情況會惡化到何種地步就很難說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從精靈們的行動看來,倫斐爾應該沒有亡故,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在逃亡的時候,鬼魅夕的確是強援,你追我逃的時間一長,她的能力慢慢凌駕於敵人數量優勢上,那些有如水銀瀉地,無處不在的黑龍忍軍,越來越追不上我們,弄丟了我們的蹤跡,這也讓我不得不相信,如果沒有我們的拖累,只是鬼魅夕孤身一人,這些黑龍忍軍別想追上她,早就被她甩脫了。
「你說說看,如果你全力發揮,在黑龍會里,有誰能夠找到你?」
我這麼問過鬼魅夕,而她在略作思索後,給了這樣一個答覆。
「肯定能找到我的,只有一個,至於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但他能不能找出我,我不肯定。」
鬼魅夕的話沒頭沒腦,要靠我對她的瞭解,自動把這些話在腦裡進行翻譯,才能夠理解。
肯定能找到鬼魅夕的那個人,雖然她沒有明說,可是會讓她不能說的人,就只有她的姊姊。以這兩姊妹的感情之深,鬼魅夕肯定把什麼研發出來的東西,都告訴了這個姊姊,無論鬼魅夕怎麼躲藏,她都能找到。
至於那個「他」,再簡單也不過,當然就是黑龍王本人。茅延安神通廣大,鬼魅夕對自己有一定信心,卻也不敢斬釘截鐵地說一定讓他找不到。況且,茅延安也許找不出鬼魅夕,但基於對鬼魅夕思考模式的瞭解,九成能算出鬼魅夕必去,必經的地方,以此設伏,仍是輕易手到擒來。
有了這樣的瞭解,我也暗自盤算,要怎樣才能不讓我們的逃亡路線落入敵人算計,不過,除非我們一輩子躲在索藍西亞不出去,否則,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穿越國境,萬一在邊境地帶碰上敵人重兵,那就不妙了。
鬼魅夕道:「最妥當的方法,我們往金雀花聯邦的方向走,精靈們如果在那邊有大動作,只會驚動第三新東京都市,他們必有所忌,這是我們的一大機會,可以利用。」
「唔,你這麼提議,是因為認為我家那個變態老頭會有動作吧?我可不敢這麼有信心啊,現在天下大亂,我不曉得他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嘿嘿,只怕連你老爸也不曉得。」
說到這裡,我突然省悟一事。假如黑龍王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我那變態的老爸,那麼變態老爸的一舉一動,對黑龍王就至為重要,而變態老爸又如同冬眠的熊一樣,螫伏在第三新東京都市不出,黑龍王就只有做點事,試圖把他給吸引出來,那麼如果我是黑龍王,就會把我們往第三新東京都市去趕,藉以觀察變態老爸的動向。
「黑龍忍軍的目標,有可能就是這樣,唔」
以我的想法,並不想靠近第三新東京都市。黑龍王固然是棘手的敵人,但變態老爸也是我敬而遠之的物件,外人可能以為我遭受重挫,必會前去向他求援,可是我自己心下很清楚,他絕對不會給我什麼幫助的。
鬼魅夕看我臉色不定,問道:「你怎麼了?該不會是發小孩子脾氣,說是不想去見他吧?現在可不是耍任性的時候。」
「這個你不懂啦,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老爸最多隻是把你上半身打稀巴爛,沒有動不動就對你玩洗腦吧?我腦袋已經夠不好了,要是再被多洗幾次,我怕會提早痴呆。」
當年為了月櫻的事,年紀小小的我去了第三新東京都市,請求他伸出援手,結果得到的就是拒絕,還附帶洗腦套餐一客,如果我還學不乖,再去向他求援,吃一碗同樣味道的閉門羹事小,要是再被人按著頭壓去洗腦,那我就真是蠢到家了。
可是,就這麼逃著躲著,也不是辦法,即使不求援,或許我也可以驅虎吞狼,試看把這些敵人帶去,然後由我主動來試探看看,那個變態的老爸到底在想什麼。
「好!現在方向確定了,把敵人往邊境方向帶,要是他們敢追來,那就給我老爸送個大禮去。」
照位置來算,從索藍西亞往南走,在進入阿里布達王國之前,會先經過部分盒雀花聯邦的土地,所以要把敵人帶往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計劃,基本上是有問這的,然而,我那變態老爸從來就不是個老實人,不但偷偷研究大規摸毀滅性武器,還有事沒事偷偷在邊境修鐵路、挖地道。
當初前往伊斯塔,在那條無法運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