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在無謂擔心,整個局勢的背後,確實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在操作影響,影響著這一切。
心燈居士在金雀花聯邦、黑巫天女在伊斯塔、“龍王陛下”在索藍西亞,還有東海反抗軍的覆滅要把這些事情找個關聯,那共同點直指黑龍會,可是黑龍會已經滅亡,那麼或許我可以把範圍想廣一點,這隻黑手不是黑龍會,而是東海上的某個勢力?
“呃,不會吧?搞了半天,白拉登這個恐怖分子是最後大魔王?”
這答案令人驚愕,但並不是不可能的,以白拉登的實力,還有他的雄厚兵力、手下奇人異士之眾,不輸給任何國家級勢力,若他有意爭雄大地,到時候
突然之間,我生出一個念頭,月櫻的病來得突然,非常詭異,說不定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暗算,若白拉登真的有意爭雄大地,那月櫻的病
越想越是憂心,真恨不得長出翅膀,立刻飛到金雀花聯邦,看看月櫻的狀況,但索藍西亞也有牽絆我的事,阿雪的下落仍未明,小隊裡所有成員全都失蹤,我一個人趕去金雀花聯邦,什麼事情也做不了,現在是想走也不能走。
“唉頭大”
嘆息一聲,我把精神重新專注於眼前事物,先將茅延安送去治療,他的狀況不嚴重,不用出動到華更紗,普通的精靈醫師就可以了;華爾森林內的狀況,就先等冷翎蘭她們回來,再做進一步的處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幾個小時過去,冷翎蘭那邊沒有迴音,華爾森林內似乎還處於混亂狀態,反倒是茅延安被搶救醒來了,精靈們通知我過去。
進了那個暫時充作病房的洞窟,見到茅延安,他臉色灰白,看來仍很虛弱,但瞧著我進來,勉力擠出一個微笑,向我揮手。
“賢侄,別來無恙?大叔這次嘿嘿,真是饃掉了啊!”
“饃?不至於啊,你那時候抱著東西就往黑霧裡頭衝,看起來超有男子氣概的,當時的你,劍眉朗目,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玉樹臨風有精靈告訴我,看到你的英姿就有性衝動呢,真是羨慕死人了。”
“哦?哪個精靈這麼說?大叔我認識嗎?是不是美女啊?”
“你認識啊,就是倫斐爾,你不會說不知道吧?”
“”
這當然只是開玩笑,倫斐爾在金雀花聯邦留學,可不是學搞基技巧的,州劇他碼染金雀花聯邦的風俗,應該也不會瞎了眼睛,看上這個中年的變態小鬍子。
我和茅延安胡扯瞎談,幾句之後,看他精神比之前好了一點,並且說到他衝向黑霧深處時的心情。
“那個時候,真以為自己死定了。在江湖上打滾這麼多年,說不怕死是假的,但多少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就不想死得太痛,那些黑霧腐骨蝕肉,要是被那些東西給腐蝕掉,一定痛得要死”
茅延安拍了自己後腦一下,笑道∶“衝的時候,沒有想別的,被黑霧包圍以後,才知道害怕,想想真是後悔,差點大叫救命,可是叫了也不會有人聽到,只有在心裡發誓,要是這次不死,下次絕不當英雄了。”
“大叔”
明知道不該問,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變態中年男人,當初在五色帆船上,曾為了我的生死問題,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次又銳身赴難,直闖黑霧的最深處,爭取時間,讓大家撒退,要不是他不顧生死的義舉,當時我是死定了。
“為為什麼你肯做到這種地步?這、這一點都不像你啊。”
不自覺地,我的聲音微微顫抖,這應該是一種失態,而這反應落在茅延安的眼裡,他注意到了。
“也沒什麼難理解的啊,這種心情,你也懂呀,在L伊斯塔,還有之前很多次,你這個平常缺心少肺,以忘恩負義為榮的人,不也都做了不像你風格的事?獸人們大撒退,而你選擇留下的時候,你又在想些什麼呢?”
“那那是因為我是為了唉呀,這些說不清楚,總之我也不是隨便乾的,是因為有人值得,所以才這樣幹,大叔你又是為了”
我說得面紅耳赤,茅延安舉起手來,制止了我的說話。
“嘿浩泛個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知道的啦,當年在鳳凰島上,我們三人一起競爭,君子之約,看看誰能先得到佳人芳心,後來是你那個了不起的老爸勝出,唉,往事不堪回首,一晃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茅延安抬頭望向壁頂,眼神忽然變得悠遠,“說起來是很丟臉啦,泡妞泡輸了,應該要死心了,但心卻總是放不下,多年來飄飄蕩蕩,也不知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