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範女人嗎?」
習慣性地回口鬥嘴,純是本能反應,我並沒有想太多,直到這句話出口之後,我忽然意識到,素來剛強、厭惡男性的冷二公主,此刻硬是賴在某個男人的背上不肯下來,這、這種事豈不是在撒嬌嗎?
想到這一點,我一下子明白過來,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竊笑兩聲,深吸兩口氣,把身後這具女體好好背起,但本來抱住她雙腿的手,悄悄往上栘,摸著了冷二公主渾圓挺翹的美臀,還拍了一記。
冷翎蘭的個性不肯吃虧,我拍了她一下屁股,她就朝我腦袋上重重敲一記,著實吃痛,不過,在這一敲之後,美麗的冷二公主調整了位置,讓我背得輕鬆一點,還給了點意外的香豔報酬,尤其是當兩團圓滾滾的美乳壓在我背上,那種甜美的壓力,好像連揹負的體重都輕了幾分。
「這是給你的獎勵,你專心揹著,別難過喔。」
搞了半天,強要我揹著她走路,除了撒嬌,居然還是安慰我,但我為什麼要難過呢?
「你和那個茅延安,交情應該很好吧?他剛才壯烈犧牲的時候,你拳頭緊握,臉上的表情」
「等等,什麼壯烈犧牲?不良中年那麼狡猾的人,哪有可能跑出去替我們犧牲?不管我們看到什麼,一定都只是假象,他肯定是有充分把握,才跑出去裝英雄的,說不定這時候早就成功開溜,躲去什麼地方享受醇酒美人,要等我們重新佔了上風,才會跑出來露臉。」
越說越覺得自己講得沒錯,回想起華爾森林中的那一幕,至今還是有很強烈的不真實感,以不良中年的老奸巨猾,本來好端端躲在安全地方,怎麼會忽然跳出來搞犧牲?他一向是努力推別人去死,自己趁機脫身的人,當初在南蠻、在東海,他都努力貫徹這樣的作風,那時的畫面現在也仍歷歷在目,我怎樣都沒法相信,大叔真的就這樣犧牲了。
(不可能的,這不是他的風格,而且他的壓箱底本事一向也多,若說用了什麼詐術騙過我們,這也是很合理的,在南蠻的時候,尖刀插進他肚子,連捅了那麼多下,都沒有能傷他性命,後來他還是出現在我們眼前活蹦亂跳,眼前這種小陣仗哪殺得死他?
只看到茅延安被黑霧包圍,沒有見到他的死亡,我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其實,哪怕是親眼見到他的死亡,我想我還是不會接受。這些年來累積下來的印象太強了,就算我相信太陽會是方的,也不會相信茅延安的死,不知不覺,這個不良中年在我心中,已成了一個不死、不敗,甚至不可戰勝的存在了。
正因為我這樣相信著,所以茅延安的事情沒給我帶來多少打擊,在離開華爾森林後,我很快就能調整心情,重新進行思索,嘗試找出敵人的破綻。
華更紗與白家子弟走在一道,沒有過來囉嗦,我不知道他們是否趁機與白拉登進行聯絡,以眼前的情勢來看,要是白拉登能給我們一點幫助,說不定會有奇效,畢竟重創老妖怪的龍牙戰棋,就是出自他的手下。
老妖怪無疑是很厲害的角色,但碰上拉登,簡直就像是遇到天敵,不僅在龍牙戰棋上吃了大虧,甚至當年也是被拉登給整死、搞定,弄到魂體分離,差一點就萬劫不復,死得乾淨徹底了。
冷翎蘭貼在我耳邊,悄聲道:「應該要了解一下,當年你們口中的那個白拉登,是如何弄死大妖人的?如果只是單純的殺死,應該不用特別跑到索藍西亞來棄屍吧?」
這點我也認同,尤其白拉登當時所做的事,並不是單純的棄屍,是將老妖怪的軀體封印住,這一手很是奇怪,一般來說,若是成功把敵人殺死,斬首、戮屍、挫骨揚灰,這都是典型的報復行為,但要搞到把敵人屍體封印,再扔去特別所在,這一著就很不尋常,好像在提防些什麼、策劃些什麼。
提防什麼?人死燈滅,一了百了,難道還害怕死人會詐屍復活嗎?會復活的死人能算是人嗎?
這問題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就非常可笑,但放在老妖怪身上說得好,他的確不能算是人類。逃離華爾森林的路上,我開始思索一個問題,就是這老妖怪到底算什麼?氣態生命體,這是他被魂體分離後修練而成?還是一開始他就擁有這種特殊生命型態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疑團
冷翎蘭低聲道:「大妖人自稱龍王陛下,又與白拉登相鬥爭,白拉登的勢力範圍在東海,這個大妖人該不會與黑龍王有關係?或者他就是黑龍王?」
我苦笑道:「據理推測是不錯,不過這推論沒有證據,也無法證實啊。就算我們跑去掐著白拉登的脖子搖,他也不會把實情告訴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