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人有些遺憾。至於研判金幣的成色真偽、寶石的等級、古董的年代與價值,這些本事我和羽霓都有專業水準,茅延平更是大行家,絕不會有遺珠之憾。
“約翰,你看,這顆貓眼石的色澤勻稱,是上等貨,最近市場上有人大手筆收購,能賣到好價錢喔。”
羽霓從灑落滿地的珠寶中,撿出了一顆貓眼石戒指,臉上露出平凡少女見著美麗事物時的歡喜笑眉。對照她以前高傲而仇視一切的冰冷態度,現在完全像是換了個人,整天都在歡喜中度過,這或許是種成功的新生。不過,我花了很多力氣,調適與減弱邪蓮對她的影響,而改變她對我的稱呼,就是最重要的一步。
“主人”兩字是不能輕易出口的,光這兩個字就足以讓心燈居士找我算帳,但其他的稱呼也不適合。那時,我們經過漫長考慮後,茅延平提了一個建議,讓羽霓就直接喊我名字,不加任何其他的稱謂。
“這樣子叫,最簡潔省事,你們這些年輕人談戀愛的時候,不是最喜歡這樣叫的嗎?”
稱呼沒有什麼大不了,但茅延平在話裡所做的暗示,卻讓我有膽顫心驚的感覺。
“喂!大叔你”
“賢侄,你現在是大地上炙手可熱的英雄人物,響亮名聲你己經有了,大把金錢你唾手可得,但女人你總不能一輩子就是玩些師父徒弟或是性奴的把戲吧?”
“我喜歡玩大奶徒弟色師父,你管我!”
“你現在有身分了,需要一點搭配身份的東西。有一個正式名份的女友良伴,你行走江湖會比較容易被人接受,至少不會被衛道份子攻擊,你知道的,這一行很喜歡捧些神仙俠侶出來,況且有點正常人際往來,對你的身心狀況也好,不會過於孤僻而心理變態。”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哪裡有資格說我心理變態?當初你讓我把她留下的時候說了什麼?你說只是拿她來慰安的,現在對我扯什麼鬼身心健全,你是擺明要玩我是不是?”
“別、別動不動就拿刀子抵人脖子大叔我只是希望你過著光明而正面的人生啊!”
姑且不論茅延平的廢話,他的這個建議後來仍是被採用,理由不是因為我想過什麼光明而正面的人生,只是單純為了給心燈居士和羽虹一個交代,做做樣子,免得被人以為我把羽霓扣在身邊當女奴或廉價勞工。
廉價勞工,一個小阿雪就很好用了,像羽霓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棘手貨色,送給我都還不敢收。對外宣稱羽霓是我正常交往中的戀人,這個荒唐的做法,只是為了屆時給心燈居士一個交代,順便還可以扯一些我們兩人待之以禮,絕對沒有發生超友誼關係的鳥話。
但這些話要讓別人相信容易,要怎麼讓羽霓瞭解卻難。邪蓮吸血詛咒的效果太強,把羽霓弄得像個花痴一樣,只懂得盡一切努力向我奉獻所有,卻完全聽不進我說的話,對我的要求充耳不聞。
一個除了做愛,什麼都不懂的美麗肉娃娃聽起來很棒,但是生活中並不是只有性,當我們要照料她其他方面的問題時,就傷透了腦筋,最後還是我想方設法地進行“治療”才把羽霓弄得比較接近正常人樣子,而不是一個看到我就急著撲倒、摟抱的飢渴肉傀儡
看看羽霓在陽光下,笑得開朗燦爛的率性笑容,儼然就是一個俊俏的美少年,很難想像僅僅兩年之前,她心中懷著對男人的深刻仇恨,整個人就像是一支仙人掌般多刺難近。
女同險戀未必是變態,但當時的羽霓,卻百分百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女同險戀者,拉著妹妹一起走向毀滅之途。相較於現在,若有人看到她夜晚在我床上的放蕩表現,我想決不會有人相信她曾是女同性戀
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羽霓小跑步地搶到我身邊,帶點帥氣卻又大膽地貼耳道:“想要嗎?這裡不行啦,今晚一定好好補償你”
爽朗的柔和嗓音,還有耳畔的親吻,真是讓我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莫名其妙被硬塞了個女友過來,這是否是我以前常常逼良為娼的報應呢?
拋開無謂的思索,大家開始把蒐括到的東西運搬下山。我和茅延平乘騎的馬匹後頭,拉了幾輛木板車,把東西裝上去之後,羽霓在前開道,阿雪負責斷後,大家慢慢走下山去。附近最大的一股山賊剛剛才被我們燒光搶光,暫時不用擔心有其他盜賊來分一杯羹。
依照過去的慣例,十成財物中,阿雪和紫羅蘭佔一份,羽霓佔一份,大叔佔半份,剩下的七成半由我保管兼獨吞。然而,羽霓根本是不花錢的無價勞工,給她的那一份都會回到我手裡;阿雪的錢不是給紫羅蘭吃掉,就是被她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