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就是一種罪惡。
我相信羽虹並無意當什麼羽族族長,也無意去爭奪什麼權力;這對堅持維護正義的姐妹,只是一心守護自己的信念,因此守護著羽族,並不是想從羽族撈到什麼好處。但羽虹擁有鳳凰血一事,卻足以形成衝突的核心,因為忌憚她得到力量後,會對羽族有不良企圖,在前來東海的一路上,霓虹同樣受到族人的排擠。
權力鬥爭這種事情,不管到哪裡都會存在,問題是霓虹運氣不佳,讓人抓到可以攻擊的痛腳,族人們完全漠視鳳凰血的存在,把著眼點都放在那場裸體球賽中羽虹的羞辱醜態,反覆提起;羽霓為了保護妹妹,一路上與族人衝突不斷,可是羽虹在球賽中所露出的恥態,卻是鐵一般的事實,羽霓辯駁到最後,也只是更增添自己的壓力與痛苦。
情形在來到東海之後,並沒有好轉,只是理所當然地繼續惡化,這次霓虹被調派到火奴魯魯島來,固然是為了戰略考量,但有很大一部份因素,是因為李華梅察覺到羽族情形的怪異,把她們姐妹與羽族分開。
之所以演變成這樣,和羽虹的一味沉默有關係,因為每當人們詢問她如何得到鳳凰血,她就守口如瓶地一語不發,任由旁人猜測,這自然助長了惡劣謠言的傳播。當然,也難怪她不肯說,如果要老實交代,那就要說出她是怎麼被我玩弄奸辱,以羽虹的自尊心,這些話怎麼說得出口?
羽霓數度逼問,都得不到答案,而且在離開南蠻之後,本來與她相親相愛的妹妹態度大變,不但拒絕與她再肌膚相親,更不時要求獨處,不再和姐姐同進同出。
看見一個女人寧願自我撫慰,也不願意讓男人碰,這確實是一件很傷男人自尊的事,我就這樣被刺痛過,想來羽霓大概也有同樣的感受,只不過她猜想不到妹妹的遭遇,所以得出了一個狗屁結論,就是羽虹愛上了某個男人,所有的奇遇都是與這男人有關,也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所以妹妹才會與她斷絕同性愛侶的關係,變得現在這般古怪。
看到羽霓推斷出這結論,實在是令我感到啼笑皆非,別人誤會也就算了,連姐妹之親都會有這樣的誤解,我還真是替羽虹不值。羽虹之所以拒絕同性歡好,不是因為厭惡姐姐,也不是因為覺悟到同性戀不正常,而是被我傷得太深,像每個慘遭強暴的不幸受害者一樣,把性看作畏途,羽霓沒有看出這一點,真是枉為姐妹了。
“不管那個男人有多優秀,現在你一個人在這裡受鳳凰血之苦,他知道嗎?他為什麼不來陪在你身邊?”
“姐姐,不是你想像得那樣”
相比起羽霓的疾言厲色,羽虹回答的聲音顯得很微弱,一下子就被羽霓的斥責聲給掩蓋。
“不是我想像的那樣?事實根本已經擺在眼前了,你看看你被那個男人害得多慘,現在羽族上下用什麼眼光在看我們,你知道嗎?我每天都在想,要用什麼方法才能為你洗刷恥辱,讓大家重新接受你,而你卻”
“姐姐你別再說了!”
羽虹哭著喊了一聲,打斷了姐姐的說話,跟著就像只優美的垂死天鵝,把頭埋到膝蓋間,輕輕啜泣,不再與羽霓對話。
似乎感覺到妹妹的悲傷,羽霓也不再多話,收斂了身為姐姐的威嚴,收斂了怒氣與責怪,輕輕嘆了一口氣,來到羽虹的身邊坐下,柔聲勸慰,幫妹妹輕輕梳理她鬢亂的髮絲。
“虹兒你別難過,無論外頭的人怎麼看你不起,姐姐總是站在你身邊”
對於正在傷心的人來說,再沒有比這類話語更具療傷效果的東西了,羽虹的赤裸雙肩,在姐姐的安慰聲中,慢慢停止了顫抖,啜泣聲也平復下來。
“其實別人怎麼想,根本也不重要,從以前開始,我們姐妹就只有彼此,多少悲傷的事,我們不都是一起度過了?你還記得嗎?以前不管我們有什麼傷心事,彼此都能夠感應到對方感覺的,那時候姐姐和你多好啊。”
羽霓的聲音很輕,一面輕撫妹妹的金髮,一面輕聲說話,我幾乎就聽不清楚,幸好密閉空間讓聲音變得大了些。不過,羽霓一手撫著妹妹髮絲,一手卻穿過披著的衣衫,往羽虹赤裸的腰肢摟去,這動作讓我覺得有點
“所以,虹兒你也不用想那個男人,只要有姐姐就好了,姐姐會永遠保護你,和你在一起的”
“姐姐!”
當羽虹的手貼著妹妹大腿內側,向腿根探索過去,終於驚覺到不妥的羽虹,立刻有了反應,鼓動護身火勁,震開了貼近過來的羽霓,跟著就飛身而起,輕飄飄地急掠出數尺,與姐姐保持距離。
羽霓想要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