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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其實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讓那幾個教過阿雪的魔法老師,能夠自動消失,到外頭去避避風頭,查起來死無對證,不過我沒有這樣的勢力網去安排,只能想想而已,至於說要滅口,這裡怎樣都是天子腳下,我還沒本事這麼一手遮天。

不過,幾個老眼昏花的老人家,卻似乎弄不懂我的意思,纏七夾八地說不清楚。

“哦,小少爺為這事在煩心啊,不用煩啊,那些伊斯塔狗子奈何不了咱們的。”

“法雷爾家怎麼可以被狗子欺上門呢,孫少爺你別怕,伊斯塔狗子來了,老奴一腳踢他們出去。”

幾個老人家,張著那沒剩幾顆牙的嘴巴,慷慨激昂地拍胸發豪語,這幕景象誠然壯懷激烈,但我卻沒興趣繼續與他們一起話當年,正要離開,忽然瞥見一絲異光,好像是某種寶石的亮光。

在幾位老人家腳下的花圃,種著一大片的牡丹花,雪白芬芳,剛剛翻動整理過的肥沃黑土,找不到一絲雜草,可是就在那一大片花叢中,我看到一枚寶石。

閃爍著的三色彩光,像是魔導師所使用的裝備飾物,而除了那個寶石之外,竟然還有一樣不該屬於這裡的東西。

一隻人手!

或許該說是一具人體,因為我不能確認那隻手的盡頭連著些什麼。人手與泥土一起出現,最簡單的聯想,就是土地下埋著人體,而一個人被埋在土裡這麼長時間不吸氣、不出聲,最合理的狀況他就是個死人。

“挖靠!”

我吃了一驚,大叫一聲,踉蹌跌退幾步,險些就一腳跌到後頭的那塊花圃空地去,雖然及時重腳止步,卻又驚心於這一瞬間腳下的感覺。

似有硬物,而且那個形狀好像也是

我已經不敢再想像下去了,而那幾位好像又重聽、又步履蹣跚的老人家,對我的驚訝動作似若未覺,其中的忠叔雖然轉過頭看我,但昏白的眼睛像看不到一樣水平掠過,又和福伯說起話來,手裡的鏟子卻不經意地一撥土,將那隻露在土外的人手給徹底埋了。

儘管我在戰場上見多了死屍,早就對那些死狀淒慘的屍體司空見慣,但是詭異的氣氛,仍是使我打從心裡發寒起來,即使是在大太陽底下,仍覺得手腳一片冰涼。

“哎呀,孫少爺,你還在啊?”

、“小少爺,你晚餐想要吃什麼啊”、“孫少爺,你不用擔心那些伊斯塔狗子的”一聲聲蒼老而含糊的說話,衰弱無力地傳來。

幾個老人家滿是皺紋的笑臉、散漫的眼神,還是與剛才一般無異,可是看在我眼中,感受卻已經完全不同了,彷彿是幾個披著老皺人皮的妖魔,發著陰惻側的冷笑,那種視線陰森毒殘,只能用目露兇光來形容。

(老天爺爺到底從哪裡找來這些傢伙當傭人的?中央果菜市場嗎?

隨口打了聲招呼,我掉頭就往後頭院落走。至於當我接到城內有幾個魔法教授失蹤的訊息,那是隔天的事了。

從小我就懷疑,這幾個從爺爺時代就在法雷爾家的老傭人,不但會武功,而且修為還不俗,可是每個人都好像老態龍鍾得快進棺材,對爵府外的事物毫不關心。問變態老爸可不可以解僱他們,老爸只是雙手交疊,坐在辦公桌前面,半天也不吭一聲。

現在,我終於知道,小時候偶爾被這幾名老家人抱起來逗玩時,所感覺到的惡寒感,究竟是什麼了。

穿越庭院,在阿雪所住的廂房前,我看到紫羅蘭。這頭豹子剛剛飽餐一頓,趴在地上懶洋洋地午睡,黑色的皮毛油光滑亮,看上去就知道最近過得不錯,整天吃好料加上睡懶覺,除了不能隨心所欲乾女人之外,我想要的好處牠全都佔到了。

對照起剛在南蠻收養牠時候的態度,現在的溫馴真是天壤之別。豹子的嗅覺,是人類的幾萬倍,恐怕我還沒進爵府,紫羅蘭就發現我回來了,但是任我走到牠身前,牠仍只是呼呼大睡,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好比緊繃的刺蝟,跳起來咬我一口。

可是,關係雖有改善,卻仍使人不滿意,因為我總是覺得,這頭豹子根本不把我這飼主放在眼裡,牠的沉睡一方面固然是信任我,一方面卻也是蔑視。如果換作是阿雪,牠早就跳起來舔阿雪的掌心了。

“死豹子,一定也是一個搞同性戀的,哼,不把我放在眼裡,總有一天我把你這頭畜生宰了作包皮不對,是皮包。”

低低罵了一聲,我進入阿雪所住的廂房院落。之前,我從沒看過阿雪上課、修練魔法、每日撫慰寄宿陰魂的樣子,除了每次運使魔法後,情慾高漲的泌乳模樣,我幾乎對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