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你地琴藝又長進了!”
“皇上過獎了,琴技不過是小道。哪裡比得上我國恃為立國之本的騎射?”那女子正是去歲剛剛進封文妃的蕭瑟瑟,只見她款款地站了起來。上前行過禮後便笑吟吟地道,“聖上既然喜好遊獵,他日也讓臣妾一展身手如何?臣妾在家裡地時候也曾經隨父親出去打獵,這箭法的準頭也是很不錯呢!”
“哈哈,朕既然帶了你出來。要打獵自然不會少了你!”耶律延禧被蕭瑟瑟不落痕跡地恭維說得心中大樂,忍不住上前執住了她的手,“瑟瑟,你既精通詩詞,又會琴棋書畫,就連騎馬射獵也不輸別人,朕真的不知道,天下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皇上也太抬舉臣妾了,這治國之道,臣妾不是不會麼?”蕭瑟瑟順勢坐進了耶律延禧的懷中。突然仰起頭道,“皇上日理萬機,臣妾也只能藉著這些為皇上排遣愁悶。皇上只要不認為臣妾無趣就好!”
“怎麼可能?便是天底下人全都無趣,朕地瑟瑟還是天下第一可人之人!”耶律延禧卻沒有聽出蕭瑟瑟的言下之意,相反卻把懷中玉人更加抱緊了一些。”人說**苦短,如此良辰美景。不若”
蕭瑟瑟目光一暗,正想設法再說些什麼,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頓時眉頭一挑。緊接著,一個尖尖的嗓子便嚷嚷道:
“啟稟皇上,蕭國舅求見!”
聽到這一聲通傳,耶律延禧固然是滿臉不耐煩,蕭瑟瑟也同樣是面色陰沉。原因無它,這蕭國舅就是蕭奉先,乃是耶律延禧的皇后蕭奪裡懶的兄長,如今的第一寵信之人。耶律延禧原本最愛皇后,自打蕭瑟瑟得寵之後,不免分薄了皇后的寵眷,自然讓蕭奉先大為驚怒。若非是看在耶律延禧十分眷顧這位文妃,怕是早就要有所行動了蕭瑟瑟見耶律延禧欲言又止,只得強笑道:“蕭國舅此來必有要事,臣妾便先告退了”
“瑟瑟!”耶律延禧一把拉住了蕭瑟瑟,略一沉吟便開口建議道,“不如這樣,你先到後殿避一避,蕭奉先不會待太長時間,他走後你再出來。”
蕭瑟瑟原本就想知道蕭奉先所來何事,點點頭便應了。
蕭奉先一進房便聞到一股女人身上的幽香,眉頭不由微微一皺,轉瞬又換上了一幅泰然自若的表情。見過禮後,他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皇上,西夏前來請援地使者已經來了很久,若是再拖延下去,一旦宋國再大舉進兵,恐怕李乾順那邊難以支撐。”
“難以支撐?前時不是還有人說李乾順雄才大略,必定能給宋人迎頭痛擊嗎?”耶律延禧一聽這老調重彈,頓時很有些不耐煩,“李乾順還屢屢來使請求尚公主,照他這個樣子,西夏的國土就全都打光了,還拿什麼來尚公主?哼,你不會對朕說,要出兵伐宋吧?”
“皇上玩笑了!”蕭奉先起初唬了一跳,怔了片刻便反應了過來,隨即換上了一幅笑臉,“自從澶淵之盟後,我朝和宋國井水不犯河水,每年還有歲貢入帳,何必要為了區區西夏而大動干戈?臣的意思只是,讓邊境那邊稍微施加一點壓力,免得宋國那個小官家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施加壓力”耶律延禧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這個大宋小官家一登基便是喊打喊殺地,在西北那邊鬧得不可消停′然說那裡和我朝沒有任何關係,但此消彼長,關鍵時刻還是不能放著夏人不管。嗯,說起來,這一次西夏四監軍司一起進犯西寧,聽說又敗了?”
蕭奉先聞言心頭劇震,要知道,耶律延禧不理朝政是出了名的,這些外國的軍報更是一向由北院樞密管理,這一次怎麼會知道夏人又吃了敗仗?他強自壓下心頭惴惴,裝出了一幅驚訝的樣子:“原來皇上已經知道了?臣剛剛從北府那裡得到了訊息,還想向皇上分說分說地。”見耶律延禧不置可否,他便明白這位君王並不是真正看重此事,不由長長鬆了一口氣,轉而挖空心思地掐頭去尾。
“其實,夏人這一次不過是運氣不好。羌人大首領多羅巴既然投了夏國,他們便多了一個天然的嚮導,再加上青唐一帶剛剛歸了宋人,諸羌之間還有不少想要起反旗的。結果他們就在可以斬殺高永年的情況下功虧一簣,讓宋人得到了調兵的時機。皇上,您說這不是夏主李乾順倒了大黴嗎?”
“說得倒也是,不過,西夏的軍力確實早就不如從前了。”耶律延禧原本就不認為宋國有多大戰力,此時更是對西夏的屢遭敗績嗤之以鼻。”唔,就讓邊關那邊擺出一點架勢來,看情況再讓人出使宋國,讓他們的官家罷了戰事。”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