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輕飄飄了起來。
等到鄭居中離開之後,蔡京方才命家人收去了杯盞等物,若有所思地坐在那裡出神。失去了劉逵這樣一個大援,又沒有張康國分謗,趙挺之的宰相已經當到了頭,眼下唯一可慮地便是趙佶的想法。按理,罷了這樣兩個重臣,即便沒有旨意。趙挺之也應該自請辭相,可眼下天子居然曲意優撫,這又是為何緣故?難不成,天子便真的信了他蔡京擅權?
“爹,鄭居中此番為你出了大力,莫非你真的準備到時帶挈他一把麼?”
聽到耳畔傳來這個聲音,蔡京方才回過了神。見房間中只有蔡攸一個,他微微一笑便反問道:“你對鄭居中此人怎麼看?”
“鄭居中此人可用,但不可重用。否則必為爹爹異日之患!”一番大病再加上起起落落的折騰,蔡攸以往張揚跋扈的性子已經收起了許多,乍一看去頗有幾分乃父蔡京喜怒不形於色的神韻。下了這句斷言之後,他又解釋道:“為了儘快升遷,鄭居中不惜與宮中鄭貴妃攀親,而且更時時進出鄭貴妃父親鄭紳的府邸,力圖周旋於所有權貴中間,種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此刻攀附爹爹,不過是認為能夠得到最大的好處,若是不嚴加防範,今後很可能成為張康國第二!”
“你能夠有如此見識,果然大有長進!”蔡京聞言大悅,忍不住連連點頭,“這番話分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