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你愣在這裡幹什麼,快跟我來!”她一把拖過燕青,大步流星地朝另一邊聚著地幾個中年人走去。
陳克韞掃視著趙諗那張神思不屬的臉,心中不由冷笑連連。事到如今,他得到白玲的希望已經相當渺茫,可是,設法教訓一下這個一直不拿正眼看自己的女人卻未必不可能。趙家在渝州城內有很大的號召力,趙諗更是高高在上慣了,只要能撩撥起對方的**,不愁不能治一治那個可惡的女人!想到這裡,他的面上立刻浮現出一縷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所有舉止全都落在了一個有心人的眼中。
那個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在眾人的趨奉當中,徐守真卻仍有餘暇注意那個豔若桃李的女子,見其不時穿梭於人群中,時不時留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他的心中已經著實犯起了嘀咕。此時筵席尚未開始,但因為稱讚徐守真神術莫測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從未見識過的老者終於忍不住了。
“徐真人,不瞞你說,我向來對神鬼之說敬而遠之,也從來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說話的是渝州傅氏一族的族長傅傳祥,他這一年已經過了古稀,身體卻依然硬朗結實。此刻,他毫不在意四周的炯炯目光,毫不避諱地說道,“若是徐真人真有這麼大能耐,為何不為我等顯露一手?如今雖然已經入春,但春寒料哨的時節,百花離盛開仍早,你若是能”
徐守真始終保持著泰然自若的表情,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不由微微一笑,隨口打斷了傅傳祥的話:“這有何難?”
他隨手一招,身後侍立的一個年輕道士立刻一溜小跑奔到了廳堂門口,對一個僕役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他便端著一個盛滿水的瓷碗迴轉了來,然後低聲稟報道:“師傅,我已經吩咐他們去準備了!”
在眾人的一陣議論聲之中,幾個趙府僕役吃力地抬著一個大花盆走進了廳堂。只見那花盆中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枝幹,看上去煞是蕭索。為首的僕人待花盆放下之後,朝周圍人群團團一施禮道:“這是炙最喜歡的醉芙蓉”
一句話還沒說完,人群便為之譁然?要知道,川中芙蓉最是名貴,但上百種芙蓉花中,這醉芙蓉最為罕見,它一天之中自動變化花色,侍弄起來也極度繁瑣,向來只有大富大貴之家才能擁有。今天僅僅是為了一句戲言,趙庭臣竟將這醉芙蓉搬了上來,手筆也太大了。此情此景下,徐守真也不由面色微變,隨後便恢復了一貫的古井無波。
眾目睽睽之下,他隨手掏出一張符紙往瓷碗中一放,右手食指中指一併,往其中輕輕一指。頃刻間,那符紙竟在水面上燃燒了起來,清澈的水色和那熊熊的火光交相輝映,顯得詭異十分。等到符紙燃盡之後,他方才用手指輕輕蘸了一點,屈指往那株醉芙蓉上彈去。
“故弄玄虛”
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剛剛響起,原本還沒有一點動靜的花盆中突然產生了讓人瞪目結舌的變化。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只見枝條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個個嫩芽,隨後抽枝散葉,最後竟長出了花苞。
“天哪!”趙庭臣往日最是喜歡這株醉芙蓉,此刻不由掩口驚歎,然後到了最後,他就連驚歎的力氣也失去了。
只見那原本還含苞欲放的花苞一個個舒展了開來,一朵朵白色的嬌豔花朵綻放在這春寒中,甚至還散發出陣陣清香。這還不算,片刻之後,白色的花瓣漸漸變成了淺紅色,末了又轉變成了深紅色,正合了三醉芙蓉之名。
“神乎其技,真是神乎其技啊!”
這下子不用別人奉承,在場眾人就全都相信了這等奇技,趙庭臣本人也看呆了,那個原本意在刁難的傅傳祥更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就連臉上的皺紋都在抖動。反倒是站在廊柱旁邊的白玲目不轉睛地盯著徐守真,彷彿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異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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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兵分兩路各奔忙
唐家堡雖然稱堡,在外看來卻不過是尋尋常常的一個村子。大宋朝廷對涉武之事一向管理極嚴,對於瀘州這種蠻夷眾多的地方自然也是倍加防範,光是周圍的堡砦便有數十個。瀘州轄三縣,附近有十八個羈縻州,而大宋最著名的井鹽產地之一育井監,就在離瀘州不遠的地方※以,城內也是漢夷雜居,酒肆飯莊之中,夷民的身影反倒比漢民更常見一些。
拿到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實證之後,高俅自然無心在唐家堡再作逗留,但是,他仍舊多留了一個心眼。儘管白玲和燕青已經奔赴渝州,但他還是不放心,因此在瀘州城內和高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