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時便始終善待後宮嬪妾。而後更是待失母的趙佶如同己出,絕不會容忍那些為了新歡而拋棄舊愛地行為。“雖然如此,但臣絕不會將她視為姬妾!”正當他思考著下面該說些什麼時,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有如及時雨般的聲音。
“母后,雖然我大宋禮法森嚴,但古時賢君舜尚有娥皇女英同侍左右,又何況今人?”趙佶聽說高俅一意求見向太后就知道不好,因此只帶了兩個小黃門就匆匆趕到了慈德宮,在門外偷聽了一陣便一個人闖了進來。
“若是母后要怪責,朕願意一同領罪。若是當初不是朕向伊容頻頻展示伯章的墨寶,而後又多次從中穿針引線,也不會有今日這一出。太后一向慈德寬和,朕希望您能在此事上稍加通融!”
“官家!”向太后見到趙佶進來,再一聽那幾乎是強詞奪理的話,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兩情相悅本是平常事,我也知道伯章和伊容持身正派並未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只是唉,此事終究不妥,伊容太委屈了”
趙佶瞥了一眼滿臉通紅的伊容,連忙趁熱打鐵地進言道:“母后,姻緣乃是天定,此時更應該成人之美′然眼下伊容進門確實在名分上吃虧,但伯章的夫人最是貞淑和順,決不會苛待她。再者,只要將來能有子承嗣,朝廷的封贈未必是難事。實在不行,朕便下旨再給她一個誥命好了!”
“官家又胡說,你若是敢這麼做,朝中臺諫那一關你過得去麼!”
向太后沒好氣地瞪了趙佶一眼,這才長長嘆息了一聲,“罷了,女大不中留,既然連官家都替你說話,我也不想再做惡人。高卿家,你選個良辰吉日,把伊容迎過門吧!”
“謝太后!”大喜過望的高俅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刻下拜謝恩,起身時竟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所幸旁邊伸出了一隻手攙扶,但等他站穩之後便立刻收了回去←扭頭一看,只見伊容臉色微紅地站在那裡,根本不敢拿眼睛瞟這一邊。
數日之後,唐松平終於允諾親自違大理為高俅作鋪墊,為了表示誠意,他又在唐門中挑選了八個身手不錯且為人伶俐的第二代和第三代弟子,令他們隨侍高俅左右保護安全。至此,高俅成功地把一隻手伸入了西南,至於後招則只能看時局發展。
元符三年九月,趙佶以扈從靈駕疏忽職守且口出怨望為由,罷斥章惇尚書左僕射之職,令其知越州。同月,進韓忠彥為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至此,韓忠彥為首相,曾布為次相地朝廷格局正式確定。未幾,章惇又遭言官彈劾,再貶武昌軍節度副使,潭州安置。
元符三年十一月,中書舍人高俅進言,以元佑、紹聖之政均有缺失為由,請趙佶以大公至正地態度消釋朋黨,之後論政不分元佑、紹聖,只論政令是非。趙佶納其言,並下詔將明年改元為建中靖國。
(第三卷深宮驚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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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財有道
建中靖國元年正月,向太后的病情驟然加重,儘管太醫竭力救治,但仍舊難以挽回。正月甲戌,這位歷經三朝的皇后崩於慈德宮,臨死前留下遺詔,尊趙佶生母陳氏為皇太后。由於趙佶自幼失母,連同立嗣在內的諸多事務都靠了向太后從中周旋,再者一年時間接連兩次大喪,因此趙佶自然悲痛欲絕,不僅輟朝三日,更是極盡向太后死後哀榮。由於這個原因,本來正準備迎娶伊容的高俅也只得停下了手頭的事情,畢竟向太后待他不薄,而不管怎麼說,伊容還是向氏族女。
然而,一片縞素的福寧殿內卻是唇槍舌劍劍拔弩張,原因就在於先前曾布的一個建議。由於陝、河一邊臨近西夏,另一邊則臨近遼國,因此軍糧消耗一向是重中之重。而向西北運送軍糧的成本極其高昂。為了彌補這個缺口,曾布建議趙佶依照舊例,令河、陝民眾納粟。原本,按照交納糧食多少定下官階虛銜是以往舊例,但是,為了能募集更多軍糧,曾布竟提議授糧多者最多可官至大理評事,這頓時引起了韓忠彥的強烈反對。
“聖上,我朝自太祖皇帝以來就有如此舊制,先前神宗皇帝五路大軍攻打西夏時,為了彌補軍糧不足,也曾經下過這樣的旨意。如今朝廷百廢待興,如果不能從這其中取得錢財充盈國庫,則日後萬一戰事一起,則無糧餉可以應對。”曾布對韓忠彥的反對極其不以為然,他原來和韓忠彥還算有些交情,但同在政事堂時日一長,便覺事事掣肘,久而久之,兩人的關係便從親密變成疏遠,從疏遠變成敵對,就差沒有在御前互相攻擊了。
韓忠彥卻顧不得那麼多,針鋒相對地反擊道:“聖上。此議絕對不妥,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