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聽說,折帥回去之後便身體不太好,若是有個閃失,難保不會為人趁虛而入。”
“折遵正身體不好?”高俅聞言大驚失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一次折可適和种師道來京城陛見的時候,雖然年紀一大把。但絕對是老當益壯,怎麼突然就有折可適身體不好這樣的傳聞?想到這裡,他立刻追問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求證過?”
“高相公,我歷來是不相信傳言的人,但是從兩次見到折帥的情形來看,這並非虛言。”姚古的回答異常肯定。”折帥名將風範,我自然是欽服的,只是,他事事親力親為,而且又是一絲不芶,興靈路不過是剛剛落入我大宋之手,有多少事情要他操心?原本我這次和大哥是沒法回來地,只是折帥聽說希晏尚主,不由分說地就把我們趕了回來,說是不然就不恭敬。我的意思是。朝廷是否應該為折帥配一個副手。或是乾脆找一個替代的人選,至少作為後備也好。”
對於姚古的直言不諱,高俅頓時在心裡沉吟了開來。當初之所以用种師道經略河東。而用折可適安撫興靈,便是因為折可適通曉西北局勢,再加上又曾經是党項人的關係。然而,倘若折可適真的身體不好,那麼,西北這個缺口就大了。嚴均如今已經是樞密使,斷然不可能再坐鎮西北,而河北又在缺人的時候,那麼,西北究竟有誰能夠總攬全域性?
思量良久←終於開口問道:“毅成,以你的意見,倘若折遵正真地身體不佳,朝廷該在興靈路用何人攬總?”
姚古沒有想到高俅會直截了當地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由一呆。若是從本心來說,他自然希望這件好事落在自家人頭上,然而,不說姚平仲剛剛尚主,不可能不避嫌。就是以他和姚雄兩個人的資歷,安撫陝西其他各路興許可行,去興靈路卻是絕對不可能的。反覆權衡了幾個人選之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最好的人選。
“高相公,依我之見,宗汝霖可當此重任。”
“嗯?”高俅聞言頓覺眼前豁然開朗,一時間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錯,宗澤在西北為官也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再不能說是紙上談兵。前時西北大戰,宗澤也在有功重臣之列,嚴均甚至保舉其為知延安府,只是陶節夫尚未任滿,所以方才拖延了下來。再加上宗澤文臣出身,正合了朝廷眾臣的心意。若是折可適真有什麼閃失,那麼,宗澤便是最好的人選。
“毅成此議大佳。只是,倘若折遵正能夠身體康健則更好,我會上奏聖上派幾個大夫過去,總而言之,興靈路乃是朝廷千辛萬苦方才取得的,絕不能出了亂子。至於宗汝霖那裡,我也會和樞密院合議一下,嚴均達坐鎮西北多年,想必會了解這些重要性。”
姚古連連點頭,正想告辭離去的時候,冷不丁想到了另一件大事。
只是,剛剛說折可適身體不佳就惹出了這樣一通麻煩,此刻究竟是說還是不說?
高俅見姚古臉色突然有些不對,情知他還有其他事憋在心裡,便點頭示意道:“毅成,若是還有話不妨直說。”
“高相公,熙帥王處道,如今身體也同樣欠佳。去年,王處道曾經臥病數月,軍務都是由程大人以及童監軍協同處理。熙河路雖然不如興靈路那麼要緊,但是,周圍尚有羌人虎視眈眈,同樣不可小覷。”
王厚的身體問題,高俅早就聽說過,因為有大夫醫治,因此他並未十分放在心上,但是,臥病數月卻非同小可。一想到童貫如今尚在劉仲武軍前揮師西涼四州,他便總有些異樣地感受。不管怎麼樣,這一條也絕對不能置之不理。反正童貫是早晚要調回來地,既然如此,熙帥的人選也需要早早擇定。怪不得姚古剛才猶豫,今天說的全都是西北那些支身體不好地事,傳揚出去難免被人詬病。
“你又不是謊報軍情,這些事情朝廷儘早知道,也好有個準備。”
高俅忖度半晌,終於還是透露了一句,“前時朝廷曾經有過廷議,準備以你兄長姚毅夫經略涇原,至於你因為希晏的婚事,暫時還未決定下來。畢竟,聖上雖然有意廢除舊制,還是不得不考慮各方面的壓力。”
對於這一點,姚古自然心知肚明,連忙欠身謝過。及至辭出高府上馬的時候,他方才長長噓了一口氣。有舍有得,凡事必先取捨,然後方才有得。姚家三代方才有如此風光,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難免。只要將來還有建功立業的機會,那也就行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因此,在反覆琢磨了姚古的話之後,高俅立馬直奔嚴府。只是,他卻不是在書房見到人的,而是被幾個僕人帶到了後花園,親眼見證了嚴均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