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叫切爾西的地方,你知道,花盆都擺了出來,一切是這麼美好。比爾唱起了‘這是個切爾西的早晨’。還記得那首老歌嗎?朱迪·科林斯的歌曲?”切爾西是倫敦西南部的一處住宅區,為藝術家和作家的聚居地。
比爾給女兒取這個名字,包含了對她的期望,對當年那首最心愛的歌曲的深情致意,更是對他自己雄心勃勃的政治生涯中那一次在切爾西短暫的浪漫所作的永久紀念。
一切都是美好的———有那麼幾天的時間。他們一家三口一起住在醫院裡,切爾西往返於父母和育嬰室之間。初為母親的希拉里對當時的情境既充滿了好奇,又享用了與戀愛不同的另一種甜蜜。在希拉里產後復原的那段時間比爾經常把切爾西緊抱在懷裡,以父女相依的姿態在院中閒逛。他對著女兒唱歌,同她說悄悄話,並抱著她四處炫耀,彷彿父親這一身份是他發明出來的。
希拉里發誓,她要把切爾西置於她生活中的其他一切事情之上。她知道,她的母親已在為她創造條件,對此,她將永遠感激不盡。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將呆在家中。不過,她對此感到擔心。
因此,阿肯色州的第一夫人、羅斯律師事務所160年曆史上第一位女合夥人在切爾西·維多利亞·克林頓出生之後所做的頭一件事就是告假四個月。她有其他婦女所不具備的有利條件:
希拉里不僅可以享用為當選的官員們免費提供的官邸以及廚師、管家、花匠和保安人員,她還有幸屬於一家頗有聲望的律師事務所。該事務所非常重視希拉里的社交圈子,竟然鼓勵她按個人需要安排工作時間。她完全承認,比起其他大多數有家累的工作婦女,她的情況很特殊。她是幸運的。
英國作家伊麗莎白·格里麥斯頓(1563—1603)在1603年留給她的兒子伯爾尼·格里麥斯頓的信中寫道:沒有什麼比愛的力量強大;沒有哪種愛可以比母親對她的孩子的愛更強烈。希拉里·羅德姆在做了母親之後也發表了世界上幾乎所有母親都會發表的肺腑之言———做母親的快樂是任何事物都不可替代的。在婚後一直想要孩子長達五年再加上後來從理論和法律的角度為孩子們操心了十年之後,希拉里開始瞭解哺育子女的實際問題了。
她像所有初為人母的婦女一樣,動不動就驚慌失措。當她還在醫院時,她有一次給孩子餵奶,看到嬰兒鼻子溢奶便以為要把孩子弄死了。然後,醫院裡的護士小姐告訴希拉里:“如果你把她抱高一點,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
希拉里常說的另外一個有關切爾西的故事是,雖然她不停地哄,嬰兒還是不停地哭。希拉里為了使雙方都安靜下來便對寶寶說:“切爾西,這是咱們倆共同的事。你從沒做過嬰兒,我也從沒當過媽媽。我們得互相幫助對方明白這一點。”
四個月的產假使希拉里的收入減少了很多。作為羅斯事務所的合夥人,她可以領固定底薪,但其他收入就得靠接案子分賬了。不去上班,這部分收入自然就沒有了。但她還是為自己能夠休產假而感到比其他婦女幸運得多。7月裡,希拉里延長了產假,把延長的這兩個月用來半日工作、半日照看女兒。到9月,她自行安排工作時間,必要時還叫人把工作送到家裡來,這樣逐漸地恢復了在羅斯事務所的全工作量。她後來告訴瑪麗安·伯羅斯,她成為“父母假的一個堅定信奉者”,原因之一就是她能夠和孩子待在一起。
此時的希拉里可謂諸事皆順,她的所有艱苦工作得到了酬報。她有了孩子,又有了合夥關係。她正在交好運。與此同時,比爾·克林頓卻似乎在走背運。女兒的到來給他帶來了個人生活的欣喜,卻不能阻擋他在公眾面前所遭遇的挫折。
1980年,克林頓競選州長連任,但這次競選成了一次非常棘手的競選,並最終使他經受了生命中第二次的競選失敗,差點使這顆政治明星毀於一旦。
此時,“切爾西的早晨”瀰漫著消散不盡的陰影。
作為自由派的民主黨領導人,克林頓在第一次任州長期間大膽地作出努力,接管了該州的一些大工業和公用事業,這就激怒了阿肯色州不少的重要人物。現在那些企業支援克林頓的對手、共和黨的弗蘭克·懷特。但如若只是這部分保守派人士的支援倒也不會產生致命的影響,關鍵是原先支援過克林頓的那幫民眾也要反戈一擊了。問題出在汽車牌照費上。
他們對克林頓大大提高汽車牌照費感到憤怒。對大多數人來說,這項收費從一年15美元猛增到30美元是不能接受的。他們並不關心提高這項收費的目的是要修復該州嚴重失修的公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