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充分了。
曹司法道:“嗯,你說的倒也不錯……”
秦元立即接過他的話頭,道:“既然當時的證據很充分,上一代的判決就沒有問題。所以也談不上錯案,因為誰也料想不到後面這些人會全部翻供,再說了,就算是現在,白氏也是認罪的。只要她認罪,那就不能算是錯案吧?”
曹司法道:“我沒有說這是一個錯案,也沒有問責的意思,我只是說要慎重,不能屈打成招。”曹司法轉頭望向秦元:“這白氏現在認罪嗎?”
“是的。”秦元聽到秦元的話讓曹司法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秦元幫他解釋說這個不是錯案,讓曹司法認同了,這讓秦元心中非常的感激。
曹司法道:“能否再審訊一次?本官要旁聽,好回去向刺史和鍾法曹稟報。”
曹司法都把刺史抬出來了,秦元哪裡幹說個不字。忙道:“好的。”轉頭吩咐鄧縣尉準備升堂。
曹司法擺手道:“不必了,直接把犯婦提到這裡來問就行了。”
秦元只能照辦。
在提人的這段空閒時間裡,曹司法竟然跟秦元寒喧了起來,問他在縣衙的感受什麼的。私下提審,他曹司法可以這樣,秦元卻不敢託大,所以只是簡單回答了幾句。
那曹司法知道秦元的曹忌,所以很快轉開了話題,說起來孟武,說孟武大將軍是他平生最佩服的人之一。是所有人學習的物件。
他這麼說,自己沒有人有不同意見。聽他在秦元等人面前,一付教訓的口吻說這些,讓秦元很不舒服,雖然他朝著自己說的,可是秦元卻沒有回應半句。
終於,案犯白氏被提押到了花廳,帶著重重的枷鎖。跪在地上。
曹司法面露不悅,道:“對一個女流之輩,也用得著戴這樣的枷鎖嗎?”
秦元趕緊吩咐皂隸把白氏身上的枷鎖取下。白氏顯得很吃驚,望向曹司法。
曹司法溫言道:“白氏,你不要害怕,本官是奉命來複查你的案子的,你的案子疑點很多,那些證人都翻供了,我們懷疑你是被屈打成招的。所以,今天審訊你,不會用刑。你要如實回答,黃氏的兒子,是不是你殺的?”
秦元等人都面面相覷,曹司法這麼說,不是明著提醒白氏這個案子現在證據不足,讓她翻供嗎?他這麼一說,白氏還認罪那就奇了怪了。
果然,白氏立即哭泣著磕頭道:“大老爺,民婦是冤枉的啊。民婦沒有殺那孩子,他是民婦的侄兒,民婦平時最疼愛這個孩子了,怎麼會殺他呢?民婦是被屈打成招的啊……”
秦元怒道:“大膽……!”
他剛說了這兩句話,曹司法便擺手制止了,道:“讓她說完!不要打斷她的話!”
秦元只好閉嘴,按理說,這個案子現在是縣衙的,應該由縣衙的縣令來審理,可是現在,這個口口聲聲說是來聽案子的曹司法,卻成了主審官了。他聲稱是代表的刺史,秦元哪裡敢跟他較真。
白氏於是聲淚俱下地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先說她如何對這個孩子好,又說兩家如何的好,再說她在村裡是多麼的守婦道,這次是有人故意整她,她根本沒有殺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被皂隸抓了起來。她不認罪,於是便被用大刑,被整得死去活來。只能招認。說著,還拿出自己的雙手,讓曹司法他們看她被用刑的手指,腫得跟一根根蘿蔔似的。
她這番哭訴,那曹司法聽得是連連點頭,不停地嘆息,似乎非常的同情。
等白氏說完,曹司法轉頭看了看他帶來的執衣:“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
“好!讓她畫押!”
等白氏畫押之後,曹司法直接下令把白氏送回大牢,並說不準再給她用刑,甚至也不能帶枷鎖。
白氏被皂隸帶走之後,曹司法拿過那份口供,瞧著秦元等人,道:“現在,你們告訴我,這個案子還能定罪嗎?”
秦元道:“我個人意見,這個案子已經沒有了有罪口供和證言證據,唯一的分屍的兇器刀子又與案情有重大矛盾,所以,根據現有證據,這個案子不能定案。應該無罪釋放。”
曹司法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道:“秦大人不愧是大將軍看中的人,果然對刑律非常的精通,佩服佩服!——好了,這個案子是你們縣衙的案子,你們處理吧。本官這就回去覆命去了。”說罷起身,朝秦元拱手告辭,卻不看秦元等人,帶著手下,捧著胖肚子,揚長而去。
秦元等人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