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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興趣。於是張宏起身。隨黃不學走向前院時面上乃是一副親切微笑之神態。

黃不學的諂媚已經是讓張宏覺得太商人太奸詐,可相對於面前這劉不仁而言,黃不學的道行顯然還是不及,若說黃不學的諂媚僅僅是表面上的話,那這劉不仁所表現出來的諂媚與卑微根本便是深入了骨髓。

自張宏第一眼看見這劉不仁時,無論是劉不仁幾乎跪在了地上的小心翼翼,還是面上那十足虛偽地笑臉都讓張宏深深的體會到這個人的圓滑不可信。

可只是伸手去扶劉不仁的張宏卻不曾注意到黃不學此時地驚歎,先前黃不學與劉不仁一同來此時,黃不學這劉不仁身上所能看見的只有紈絝敗家子的浪蕩之氣。因此這個時候看著突然好似換了一個人卑微的近乎下賤的劉不仁時,黃不學真的很難將他聯想到先前的同路人。

但同時,黃不學也有些黯然神傷,他從此刻諂媚卑賤到了一定境界的劉不仁身上看見了太多他不願去想起的東西,比如十年前拋下孃親與兄長地父親,十年前的黃賈仁與這時的劉不仁。僅就作態神情而言,如多麼的相似。

“不知劉老闆今日前來可是興師問罪來了?”張宏微笑著開口,任由面前這面相猥瑣,留著三縷鬍鬚的奸猾式人物劉不仁站在他身前,而他之所以站在張宏身前,也是因此無論張宏再如何的推讓,他也始終不願與張宏平坐。

劉不仁笑著。將眼睛擠在了一處:“小人怎敢。大人實在是折煞小人,我劉家地那些產業都是大人一言而已。敗便敗了,又與大人何關。”

不管劉不仁這一句話是不是言不由衷。總之張宏也能從這一句話中聽出不少意思,最起碼劉不仁已經是意識到事到今日,他劉府已經根本不可能再與張宏脫開瓜葛,因此他只能如此大方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小人今日前來一是這麼多日來都始終不曾拜訪大人,實在心中難安惶恐不已,二則是刻意來拜見黃少爺,當初黃老闆由江南一躍而成就京城皇商,實在是叫江南商人上下都是讚歎連連,而我劉不仁更是對黃老闆欽佩異常。”劉不仁佝僂著身子,明明比張宏要高出那麼幾分,但偏偏卻在張宏之下。

對於劉不仁話中的意圖張宏根本不用深究便能明白幾分,第一點的拜訪顯然是不足以信,若他真是惶恐那根本不可能今日才來,至於第二點倒是讓張宏聽出了許多興趣,他這時再看著面前這諂媚到卑賤的劉不仁時面上笑意也更濃了幾分,難道這劉不仁是試圖要與黃賈仁比肩,想要成為江南道出來的第二個皇商嗎?

“第三呢?”張宏隨手接過黃不學遞來的清茶,神色玩味。

劉不仁訕訕笑了笑,侷促不安地模樣,他說了二點,面前這少年卻根本不作任何評價直接看出來他還有一點未言,單單就這份心智已經是足以讓劉不仁收斂幾分奸滑了,心中嘆著這少年果然如傳聞般一樣不簡單,面上卻是諂媚更深:“大人果然高才,至於這第三點,小人倒也是剛剛想出來地。”

張宏不動身色,一旁坐著地黃不學也是細耳凝聽。

“小人剛剛聽黃少爺說那柳氏拒絕了大人地邀請?”回身看了眼黃不學。見對方點頭,張宏也微笑向劉不仁點了點頭,他很好奇這個柳家的女婿能夠給他來些怎樣地驚喜。

“我那丈人就是老固執,他安逸了太久難免失去太多的雄心,這點大人勿怪。”劉不仁連連恭身,似乎是在為柳家向張宏賠罪:“小人剛才想到一策略或能可行,讓我那丈人隨大人之意而行事,不知大人有沒有興趣?”

雖然早便知道這劉不仁與劉氏根本是同床異枕,可張宏依舊不曾料到這劉不仁今日前來竟是毫不加以掩飾,赤裸裸的來出賣他那丈人來了。由此更是能讓張宏瞧得出這劉不仁心中的狼子野心。

“還以為劉老闆這其三是有辦法為我解決銀錢之事,卻不曾想劉老闆竟是直接給我帶來這麼一個驚喜,我倒很有興趣知道劉老闆有何辦法可以逼迫那柳家就範?”張宏俯身,斜眼打量著劉不仁。

卻見劉不仁似乎根本不曾注意到張宏的打量。只是再一恭身,爾後又道:“大人想來也是知道,財富與權勢二者,不外乎有些銀錢的大爺與花船中女子的關係,只要大人想要,那還有什麼是辦不到地?”

張宏心中一沉,將清茶放回石案時並沒有太多震撼,可其實他心中已經是驚訝十分,這劉不仁話中的意思根本便是要張宏以手中權勢去逼迫那柳家。且先不提這能不能得到他預期的效果,單單就劉不仁能夠給他謀出這麼一個辦法,那便更能看出劉不仁與柳家似乎有著不少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