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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在,當楚氏商會不顧顏面而完全效仿了黃家酒樓的經營手段後,黃不學這場豪賭可謂是慘淡收場,儘管他這些時日依舊咬著牙不曾向張宏求救,但事實上他那八處酒樓已經關了一半,其中損失顯然不是根基本就不是十分牢靠的黃家所能承受。

除了黃家,劉府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改革花船之事畢竟只是剛剛起步,初期階段根本不可能有太大贏利,即便張宏巧施心思將那四命劍婢留在了船上,但也依然不可能在短時日內為劉府帶來太大效益。所以儘管楚氏商會那等大族根本沒有經營花船,也不曾在這一方面為劉府帶來衝擊。但僅僅就城內的賭坊,客棧等產業所遭受地損失已然是讓劉府日漸艱難。因此這段時間劉府造訪張宏現下所居所派來的人倒是絡繹不絕。

不過,此時的張宏倒不曾有半分焦慮之意,他甚至在今日也是一如既往那般微笑打發走了劉府派來的人,對於楚氏商會不遺餘力的攻勢,張宏根本沒有為黃不學或是那劉氏現如今的局面感到半分著急不安,確實有那麼幾分八風不動的淡定姿態。

堪堪是送走了劉府來人,張宏便隨即又轉身回到後院,他根本不會因為劉府受他牽連而導致如今困境有半分的內疚,這不僅僅是因劉氏一開始答應與他合作著本就是存著利用他的意思。更是因為張宏很清楚以劉家的實力來看,要再挺上一段時日,還是可以做到地,不然這幾日就不可能僅僅是劉府派人了。定是那劉氏親自登門造訪。

後院之中有著兩位都是一襲大紅輕紗的女子在舞劍,自然便是公孫蘭與妖妖,而張宏起初一直以為公孫蘭此次隨他回來應是存著伺機行刺於他的心思,所以這些時日來對於公孫蘭的防範從來不曾鬆懈過,可不知為何,這幾日來公孫蘭似乎很樂意教導妖妖舞劍,她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一分欲對張宏不利地意思,甚至在這時她回身看見張宏那少年時,依舊是回眸媚笑著。其心思叵測複雜到連張宏都只能以一句妖女定論。

妖妖是個天才,心智一途自是不必張宏多言,便是眼下這幾日她學劍的程序也更能看得出妖妖的強悍,張宏看不懂那劍術的精妙,但他卻能從公孫蘭驚訝連連以及範慎由衷的讚歎間瞧得出妖妖的進步是足以讓範慎都不敢相信的。

後院不大,僅僅容得下一方草坪。以及圍著石案擺了四個石凳,張宏便就在這春意盎然處處生機的後院中,撫著一杯清茶,心神俱寧面含輕笑的看著面前那兩個宛如遊鳳地女子或是輕盈,或是凌厲將手中長劍舞出各種姿態,一派的其樂融融之意。

事實上這幾日張宏每日都是在這等詳靜安然中過著,他知道楚氏之人定然是密切的注視著他的舉動。而越是如此他越不能有一分的慌亂之意。

每日換著不同的面具掩飾著心中地焦急。酸楚以及擔憂,在這陰暗世間的大舞臺上演著一場並不屬於他一個人的悲喜劇。縱然觀眾再多,注視著他的人再多。其中卻又有幾人能夠真的看懂,又有幾人會真的心存憐憫,或是為之感動?

揹負地太多。責任便也越為重大。大到張宏快要喘不氣來。而他唯一能夠做地便是獨自承受這所有地苦難。將輕鬆與簡單留給他所在意地人。比如阿孃。比如玉

將茶杯放在石案之上。院中公孫蘭與妖妖所舞動地劍暫告一段落。隨著張宏淺笑而鼓掌。那兩位都是一身紅衣地女子也收起了長劍向著張宏走來。

妖妖蹲在張宏身前。親暱地將腦袋放在張宏腿上。張宏一臉柔和而看著妖妖不顧公孫蘭自他身旁另一側而走到他地身前。

妖妖蹲地這個位置很巧妙。她畢竟知道公孫蘭地心懷叵測。所以堪堪以她嬌弱地身子擋住了靠近張宏地公孫蘭那雙小手。繼爾伏在張宏腿上時。默不作聲。但隱隱有些一觸既動地意思。

這小女孩兒地那些心思自然瞞不過張宏。也瞞不過出入風塵場所地公孫蘭。而對此公孫蘭也根本不會介意她這個徒弟不加以掩飾地防範。她在張宏府上地這幾日已然是對這少年有了幾分瞭解。至於妖妖與張宏之間地關係。公孫蘭更是清楚。

只是一臉媚笑。公孫蘭隨意坐在張宏另一側。她地角度只能看到張宏地臉側。沒有她以往所見過任何一個出身不凡地公子所應該有地自負。也沒有任何上位者所有地深沉。僅僅是顯得堅韌固執。

公孫蘭對於這少年現下的處境知道幾分,其中有從那位李挽良少爺口中得知的,也有這幾日來刻意打聽的,所以這個時候看著這少年柔和但卻堅決地側臉時。公孫蘭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輕嘆,她真的很難想象這少年僅僅是在這等年紀便揹負著那許多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