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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深深地對張宏恭身罷。高不危似是陷入了那些過往之事地回憶中。而在此時。張宏從高不危身再也感覺不到他以往地陰冷之意。此時地高不危竟是在尤其痛苦中帶著些許依戀。以及深切地哀傷:“不危原乃定州人氏。出身於大人一般。倒是自小清貧。不危年少時。也與這天下所有讀書人想法一致。苦讀詩書。只望有朝可得金榜提名。從此光耀門楣。”高不危在敘說著他先前地經歷。這讓張宏更是莫名。因為此時此地地確不適合如此長談。

但他並未阻止高不危。仍聽高不危繼續言著:“六年前。那日不危在夫子處讀書未歸。而不危甚至此時也還記得。那時夫子正教不危背誦(春秋左傳)。是鄰家阿叔趕來地。他告訴不危定州別駕正在不危家中。”說到此。高不危卻是全然皆是痛苦之色。甚至是痛苦地猙獰:“可恨當時不危還以為別駕是聽聞了不危之才!”

由高不危開口時。張宏便發覺高不危除了那些依戀。以及痛苦。他地言語間竟仍是平靜。高不危頓了頓。顯然也是不想再去回憶那些往事。徑道:“後來不危才知道!那別駕是看上了舍妹蘭兒可憐蘭兒那時不過十二年歲”高不危並沒有眼眶溼潤或著動情流淚。他只是輕輕一嘆。又道:“家中二老。以及不過十二年歲地舍妹又怎能擋住那如虎狼般地別駕隨從”

張宏看著高不危。他忽然發現隨著高不危講到後來。竟是越發地平靜!如此不堪回首之往事。他不應如此平靜!

所以雖是被高不危所言之故事較為打動的張宏,輕聲開口問道:“後來呢?”

高不危看著張宏,竟然笑了:“死了全死了”

張宏心中大震,他想到了如此結果,但他實是沒能想到高不危如此神色!

像是看透了張宏的心思,高不危又道:“六年了,每日每夜不危都會將此事說予自己,說的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麻木了自然,也就不那麼痛苦了。”

毛骨悚然。張宏看著高不危,他忽然覺得面前這陰鬱極濃的青年,竟是如此的殘忍。不是指忘卻家人仇恨,而是張宏實是沒能想到高不危竟然對自己如此殘忍!

張宏沒有去說些安慰的言語,因為高不危不需要安慰。所以張宏又問:“那別駕呢?可是死了?”據張宏所想,能對自己如此殘忍的高不危,在當時做出任何瘋狂之事,那都是不足為奇的。

但出乎張宏意料,對於唐時階級制度仍不很清楚的張宏,自然不知道一介貧寒書生,便是想接近那定州別駕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高不危嘆了口氣,他明白張宏的意思:“那時,不危便離開了定州,本以為憑不危那些年所學,以及不危之才,想要誅那別駕滿門,實是大有可能。但”

張宏知道高不危未說完的話是何意義,他知道高不危這些年在京城的懷才不遇。所以嘆息罷,張宏又問:“我明白了,我不怪你,其實你想考驗我,想看我是否真的能夠替你復仇也是理所當然。”頓了頓,張宏微有猶豫,但終於還是問道:“那定州別駕是誰?”

高不危看了看張宏,有些古怪,但更多的卻是大恨之意:“那別駕如今便在京中。”又看了眼張宏愕然之色,高不危有些苦笑的意味:“他如今不僅官職越做越高,便是身後之人,也不是大人所能得罪。”

張宏絲毫不奇怪為何高不危明知他不能得罪那人,卻仍告訴了他。那是因為已然隱忍了這許多年的高不危並無此時報復之意,他看中的那是張宏未來。明白這些的張宏,並不惱怒高不危之不敬,只是又問:“前些日子你所整理那冊子中可有此人?”

京中五品以上之官員,高不危所整理那冊子中都有。

張宏言罷,高不危卻是又顯得十分猶豫,他看著張宏緊皺著眉頭,卻是十分奇怪。而只是這般看著張宏的高不危,在察覺到張宏那些不耐之意時,終於還是開口,輕吐二字:“崔緹。”

張宏大驚,他盯著高不危,面色極為凝重:“你應當知道,他是公主殿下的親信!”張宏顯得惱怒,因為高不危此意分明是要張宏處於太平公主的對立面。

“不危知道。”頓了頓,高不危又言:“但大人應當明白,不危並無要大人此時相助之意。”

高不危此言,給了張宏一個極大的驚喜。他能在此時說出要張宏幫他對付崔緹,那隻能說明高不危看出了張宏日後可能會與太平公主作對的可能。

楚圖能猜到日後太平公主與相王之間的爭鬥,這是張宏尚能接受的。因為便連他也不知道那楚氏棄子的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能量。但高不危不同,高不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