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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算著怎麼開口問,一邊還得隔三差五的和他說上兩句。到最後,大概是付韻妮看我們誰都沒開口問,於是她率先坐不住了,她開始溫和地問胡宗仁,你最近有沒有惹到什麼人呀?

胡宗仁看付韻妮這麼溫柔的說話,好像是有點不習慣,然後回答說,沒有啊,好好的呢。付韻妮依舊溫言細語的說,那你最近都做過些什麼你跟我們大家說說吧。胡宗仁看著她,然後一臉茫然的問她,你問這些幹嘛,我這邊的事你又不懂,知道得越少越好。付韻妮再一次嬌滴滴的央求胡宗仁,說這裡都不是外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我心裡雖然很擔心胡宗仁,但是眼前這一幕讓我實在忍不住想笑。我們四個人裡,胡宗仁歲數最大,付韻妮歲數最小,儘管我們都沒把胡宗仁當成一個“大哥”,但都是把付韻妮當成一個小妹妹的。付韻妮平日裡雷厲風行,豪爽大氣,典型的重慶妹兒,脾氣相當過癮。但此刻竟然用這種貓咪般的語氣當著我和彩姐和胡宗仁說話,這怎麼能讓我覺得不好笑?我轉頭看著彩姐,她也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飯碗,然後右手食指和拇指反覆捏著自己的嘴唇。我打賭此刻我要是把彩姐的手拿開的話她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胡宗仁顯然也察覺到付韻妮口氣有點不大對,平日裡這傢伙賤慣了,估計每天不被付韻妮罵上幾句,他可能是睡不著覺的那種。果然他一邊嘴裡砸吧地嚼著菜,一邊倆眼用那種很無語的眼神望著付韻妮那湊過來的貓咪臉。然後胡宗仁伸手捏住付韻妮的臉,對付韻妮說,你是誰,快從我堂客身上出來,把我堂客還給我

噗的一聲我終於沒能忍住笑了出來,付韻妮看我都破功了,她估計也是懶得再繼續裝可愛了,她一把掀開胡宗仁捏住自己臉蛋的手,然後用力在胡宗仁上臂上掐了一爪,然後大聲說,別鬧!你快點回答我!最近格老子是不是又惹到什麼人了!

胡宗仁也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膊一邊笑著對我說,看吧,這才是她的本性。接著她望著付韻妮,問她說,你幹什麼問這個啊,我要是惹人了我能好好坐在這裡吃雞雜嗎?你不要發神經好不好?付韻妮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頭對胡宗仁說,那為什麼有人傳來訊息說,你8月15中秋的時候要是不去成都的話,就會大難臨頭?

胡宗仁皺著眉毛,然後很納悶的問付韻妮,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無緣無故去成都幹嘛啊?中秋還早著呢,這麼快就想吃月餅了啊?晚上回去我餵你吃旺仔小饅頭好不好?說完他站起來,朝著付韻妮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付韻妮有點著急了,她又一次看向我,然後我就開始對胡宗仁說,哥們你有什麼話就告訴我們吧,都是自己人,今天大家也不是沒原因就這麼問你的,人家都打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胡宗仁看著我,那種眼神很奇怪。就好像是我想要隱瞞一件事,但卻被人揭穿了,那種不知道是生氣或是想要繼續隱瞞的眼神。他依舊有點嘴硬的樣子,然後朝沙發上一坐,痞氣又上來了,他問我說,誰啊?誰打電話給你了?什麼情況啊這是,你們今天還讓不讓我好好吃飯了?

我告訴他,是一個川北口音的男人打來的,自稱是天地會的。胡宗仁說,軒轅會。我說對方跟我講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那意思就是說你最近攤上大麻煩了。怎麼個大法我問他他也沒跟我說,只是叫我勸勸你,讓你8月15號到成都去見他。

胡宗仁哼了一聲。我問他,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對吧?他說他知道,就是一個老王八蛋罷了。我問胡宗仁,那為什麼他跟我說,你如果不去的話註定大難臨頭?咱們這行本來就比別的行業相對危險一些,再來個大難臨頭,你叫我們聽了怎麼不擔心。

胡宗仁還是嘴硬的說,哎呀這件事沒那麼嚴重,你們就別管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解決!

“啪!”的一聲,付韻妮很用力地在胡宗仁背心上打了一巴掌,連我看著都覺得疼。“你幹嘛啊?”胡宗仁衝著付韻妮大聲叫喚道。結果他叫喚的結果是換來了付韻妮一連串的組合巴掌。胡宗仁站起身來,然後用手擦了擦嘴上的油,接著雙手叉腰看著我們。他嘆了口氣說,這件事,我本來不想你們知道。既然你們要追問,看來我今天不說也不行。你們等我抽根菸再說。

說完他就朝著陽臺走過去,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拍的時候還捏了一下。我懂他的意思,於是我也站起來跟著他走到陽臺上。我家的陽臺因為沒有安裝滑拉門,所以夏天開了空調以後我只能把遮光窗簾給拉上。所以當我和胡宗仁走到陽臺上的時候,雖然付韻妮和彩姐隔著窗簾看不見我們倆,但是還是能聽到我們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