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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走過來跟自己說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所以真的當這些發生的時候,自己因為提前有了準備,受到驚嚇的程度也稍微少了一點。

但是真正讓他覺得決定放棄這個病人的理由,卻是在那天那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走了以後,自己因為一直查不到關鍵所在,一時間陷入瓶頸,所以自己心煩意亂,於是跟家裡的老婆打電話說自己可能今天要加班,如果時間太晚的話,也許就不回家了就在公司睡了。當天晚上一直到大約11點多的時候,他覺得有些疲憊,於是就鑽到自己的休息室裡打算休息片刻,再接著查閱。

安醫生站起身來,並且請我和胡宗仁也站起來,他說,二位請跟我來,到我的休息室看看。說完他就帶著我們朝著角落裡的那個小門走過去。由於門比較小,所以我猜測這套寫字樓原本的格局,這個小屋子裡本來應該是一個雜物間才對。房間裡沒有窗戶,即便是大白天看上去也是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一個鐵床的架子。安醫生走到床邊,伸手在牆上摸著,很快就開啟了一盞燈。

安醫生說,這盞燈是我這個房間裡唯一的一盞燈,有時候我在裡邊休息的時候,因為擔心看不見,所以就裝了這麼一盞,但是由於過亮的燈光實在沒法幫助我在黑暗中思考,所以我就選了這個顏色。

那是一盞暗紅色並不明亮的燈,也就是說,這盞燈根本就無法起到照明的作用,即便是在漆黑的環境下,也僅僅只能讓人眼看到四周物體的輪廓,好讓人不會因為看不見而撞牆或是撞到別的東西而已。如果一定要我形容一個亮度的話,連兒童房常常用的夜間床頭燈的亮度都比不上,更像是以前的老實膠片衝曬暗房裡,那種讓人壓抑的暗紅色。

於是我問安醫生,這樣的燈光讓人多不舒服啊,跟淤血似的,你在這麼小的環境裡裝這種顏色的燈,你們心理醫生還真該給自己看看病了。安醫生笑了笑說,這是個人習慣的問題罷了,如果眼前一片漆黑的話,心裡思考的方向會比較陰暗,但是如果有一盞這種亮度的燈的話,會讓他睜開眼睛後不會什麼都看不到,但也並不刺眼,所以比較能夠幫助他的思考。安醫生頓了頓說,總之這只是我的個人習慣罷了,但是那天晚上我累了就在床上休息,我為了不讓自己放鬆下來,這種休息的方式我一般是把眼鏡掛在耳朵上,然後把鏡框放在我的下巴和喉結之間,這樣如果我不小心睡著了,稍微一動,我就能很快因為眼鏡的異物感醒過來。而那天我就是如此,睡下之後沒多久,就開始梳理自己腦子裡那些複雜的問題。

安醫生說,大概十幾分鍾之後,我也區分不出到底是我身邊還是直接在我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聲音,那種聲音很像是有人快速的哈氣,又有點像某種蛾子之類的東西在耳邊撲扇翅膀一樣,總之我形容不出來那種聲音,而與此同時我鼻子裡聞到一股有些像鹹菜發黴的味道。接著我的臉就開始變得有種詭異的緊繃感,那種感覺很像是剛剛用冷水洗了臉以後,迎面吹來一陣風的感覺。

我和胡宗仁對望一眼,因為聽到安醫生這麼說,我就知道那就是鬼魂靠近的一個最容易被察覺到的感覺,安醫生口中所謂的鹹菜發黴的味道,其實就是我們常常說的臭雞蛋或死耗子的味道,因為這幾種味道比較容易被混淆,加上個體的不同找到的表達方式也自然不一樣。而那種在人體面板上驟然出現的緊繃收縮感,這就是環境突然發生改變後,面板第一時間不經過大腦思考就直接傳遞給大腦的一種感知能力,而所謂的環境發生改變,說簡單點,就是此刻從你身邊經過的,不是屬於我們這個環境裡的東西,例如鬼魂。

諸如此類的感覺還有很多並非只有這種緊繃感而已,包括突然很猛的冷了一下,或是突然沒有理由的泛起一陣雞皮疙瘩,甚至是燒灼感,這些都有可能是鬼魂出現在身邊的證據,所以當我們遇到這樣的事的時候,從自保的角度來說,應當引起注意才對。

安醫生接著說,當那種奇怪的聲音和感覺出現之後,他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但是第一時間裡並沒有和鬼魂聯想起來,只是對於異感的一個本能反應,不過當他睜開眼睛以後,卻發現在靠近燈泡的位置,有一團好像正在緩緩攪動的東西。安醫生形容說,就有些像我們衝了一杯咖啡,咖啡上的泡沫會慢慢轉動的感覺,由於當時沒戴眼鏡,所以自己趕緊把眼鏡戴上打算看個仔細,但是就在戴上的一刻,那團東西卻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房間門發出了一聲吱嘎的聲響。

說到這裡的時候,胡宗仁伸手抓住門,適度的開合著,發出那種因為時間較長後合頁板發出的吱嘎聲。安醫生接著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