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似的。皎潔的月亮並沒有起到多少照明的作用,因為濃密的枝葉把月光揮灑下來的柔和光線遮擋了個嚴實。四周安靜的令人透不過氣來,只能聽到柴火燒爆了後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她”在帳篷裡臥著,心事重重。帳外的兄弟兩個人在商量著夜裡值班的事情。其實就是要照看好帳篷前的火堆,不能讓它熄滅。這裡的確會有狼群出沒,沒有火就意味著把肉身暴露在菜板之上等著被宰割。
“我守前夜,你守後夜。”狄明陽強烈要求值前夜。值夜的人都知道,寧肯值頭班,也不要值二班。下半夜是睡意正濃的時候,值頭班回來的人可以倒頭大睡,值二班的人卻是要在睡的正香的時候被叫醒,這是最不自在的事。可是狄珞認為自己為明陽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誰讓他是弟弟。“好!”狄珞一口答應,“那你可要警醒點,有什麼異常的動靜馬上叫醒我。”
狄明陽推他:“知道了,知道了,你趕快去睡吧!”狄珞在四周十丈遠的地方又做了檢查,在帳篷周圍仔細的灑過防蛇的磷粉,才鑽進帳篷去睡
兩個小時之後,狄明陽在“她”的帳子前故意磕了磕鞋跟,像守侯獵物一樣等著她出來。她還真的出來了,當然,她也把他當作自己的獵物。
所謂各有所圖,二人走在樹林裡,漸漸離帳篷有些距離了。她在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把狄家的遺產弄到手,動著心思,手指交叉著背在身後,兩個食指繞來繞去
狄明陽也不說什麼,悶著頭向前走
叢林的地面是軟泥,面上堆積著層見疊出的樹葉;厚厚實實的,上面的是不久前剛落下的;下面的葉脈卻已經腐爛成泥;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正是走在這樣的樹葉上面軟綿綿的,她才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在這林子裡步下了陷阱。“哎呀”的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勾住腳踝的繩子高高吊起,像猴子一樣被倒掛在樹上。“狄明陽!這是怎麼回事?”她急了,驚慌的大叫他的名字。
狄明陽卻在樹下哈哈大笑:“活該吧!我做的陷阱,真是好看的很,你要是在這裡被掛上一夜,估計你的全身都會像發酵麵粉一樣迅速膨脹,這林子裡的蚊子能吃了你”他在笑,她卻急得要哭了:“你這是做什麼?你你快放我下來!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未婚妻?你你這混世魔王!我怎麼要嫁你這混蛋”
話未說完,被狄明陽打斷了,他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眼光看她:“你不用說得那麼好聽!誰說你是我媳婦?你只是個賊!和安卜泰一樣可惡的賊!得不到就搶,搶不到就偷,偷不到就騙!什麼卑鄙的手段你們做不出來?我現在問你的問題你都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否則的話,我把你在這林子裡放血榨乾,讓你和這樹林子裡的亡靈做伴你信不信?”
正在這時,林子裡飄過一絲甜膩的風,一個白色的旋風一樣的影子,在吊著“她”的樹後閃了一閃,“嗖”的一瞬間不見了
狄明陽頓時將話哽在了嗓子眼,憑他的直覺,剛才那團“白霧”似人非人難道這樹林子裡有鬼?!
第192章;飄忽的白影(網路版)
再睜大了眼睛仔細看看,又是什麼都沒有。他也有幾分疑惑,難道自己眼花了?
空蕩蕩的林子裡除了樹葉在風中沙啞作響,沒有人來過的痕跡。狄明陽揉揉眼睛仔細再看,還是沒有。他不是懼怕鬼魅的人,真要來了什麼鬼魅他也會從容以對。可是這林子裡會有什麼冤魂呢?不得而知
他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真想找根木棍狠揍她的屁股,無論如何都難解憤恨不平。他對她厲聲質問:“你們把真正的若惜弄到哪裡去了?安卜泰打算幹什麼?他要對若惜做什麼?你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和安卜泰什麼關係?”
他的問話讓她心驚膽戰:怎麼?他全都知道了?
“你瞎說什麼?我是若惜啊!明陽你是不是眼花了,還是發燒燒壞了腦殼?”她急於辯解的尖聲叫喊更惹惱了他。
“你不用再裝了?老實回答我的問題!”狄明陽從附近的老樹上抽下一支藤條,用力的抽打在“她”身後的樹幹上。就在他的憤怒就要橫鞭以對她的時候,那個白色的影子又出現了。
這次,狄明陽看清楚了。那是個淌著鼻涕的孩子,大概十歲左右。穿著不合身的白袍,身材矮小,風一吹,袍子就輕飄飄的飛舞了起來。看上去更像個詭異的白影在樹林子裡遊蕩
“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的?”狄明陽大聲的詢問他。
那髒西西的男孩把鼻涕抹了一把,也大聲的回答他:“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