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像發怒的獅子,我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到是什麼樣子。所以我還真是閉著眼睛,等著他把我猛錘一頓。
可是半天沒有動靜。
我有點不敢置信微微睜開眼看了看。
他就像只怒髮衝冠的小獸,肌肉條很漂亮的胳膊支撐著床,還凌駕在我上方。
我有點心虛
“你這麼討厭我嗎?”他蹙眉的樣子讓人心疼,怎麼一瞬間就恢復成了受傷的小獸?
我還是有點兒不敢置信。也不敢跑,也不敢動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具有攻擊性。
“我”我看到他嘴角滲出的血,忽然覺得後悔了,幹嗎那麼狠呢!他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捱打了的小孩兒,倍兒感委屈。我倒開始埋怨起自己心太狠,不是,是“牙”太狠
在我還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者說是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受傷的小獸時,他已經奪門而出了。
我像個木偶人一樣,伸了伸胳膊,緩慢的,再抬一抬腿,巨緩慢的,真是好不容易,一點兒一點兒的恢復了麻木的四肢。
我爬起來,到洗手間去洗了洗臉,看見下巴上滑落的泥巴水,我忽然不生他的氣了。他其實就是一個大孩子,需要溫暖愛護的大孩子
等我再看見他的時候,他在院子裡正經八百的“咚咚咚”——釘木頭。我就跑過去問他:“你幹嘛呢?”
他一抬頭又是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你不是想畫畫嗎?我給你釘框子,三角釘和麻布都是現成的,一會兒我就整好了。你去拿水給我喝啊!我這兒勞動人民呢!”他揮著手支使我。
“哦!”我轉身就跑,身輕如燕。好像晚了就伺候不著他了似的。
他就站在太陽地裡看著我樂,笑的臉上都開了花。好像上午那個“衣冠禽獸”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把水給他的時候又後悔了。我怎麼這麼上趕著呢?好像我欠他的似的。
不一會兒框子就成型了,我去拿三角釘:“我來吧!釘這布我可以,你休息一會兒。”
他一把搶過我手裡的釘子,毫不客氣:“這是男人乾的活兒,你那手是做這個的嗎?扎著你別哭我來。”
我就一邊兒歇著去了,看著他忙活。覺得很驚訝,他的木工活也做的挺像模像樣。就是在那繃麻布,也是有條不紊的幹練,我在想還有什麼事是他不能做的啊?如果讓他指揮打仗,可能他也會是個氣宇不凡的將軍吧!
我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