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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李繁花發瘋,我急火攻心,穩不住氣血噴了她一臉。心頭確實解恨,可冷靜下來後反而有些難堪,她要是玩起命來,除了不能上我身,可其餘人就死定了,可讓我詫異的是她胡亂抹了幾下臉,將如硫酸噴過的面孔撫平後,便關切的飄到我身邊,扶著脖子柔聲說:“你沒事吧?”

“啊?沒事。”我尷尬道:“不知道bitch是什麼意思吧?幹得漂亮的意思。”

“那首勸亡詩是誰教你的?”

“我爺爺。”

“爺爺?”李繁花茫然道:“年紀對不上,你家太祖是誰?”

我只知道明太祖叫朱元璋。但肯定不是我家的,不過我明悟她的意思,解釋道:“不是你說的人,你是不是認識揚州博山觀的觀主?”

“是的是的。”李繁花激動起來,一隻手比劃道:“就是那個死道士,長的飄逸俊美,揹著一柄陰陽劍,最喜歡穿青步道袍捲雲長靴,手上還掛著紅線鈴鐺,就是他!”

我苦笑道:“那我就不知道是誰了,不過我爺爺出自博山觀。”

“原來如此。”李繁花想到些什麼,有些黯然:“這麼些年過去,他也應該入土化塵了。我還痴念著做什麼”

她將我放在地上,從衣服裡掏出一塊木牌:“剛才是我莽撞了,你將這掛在脖子上做法,可以事半功倍,當年往事隨風去,今朝疼惜眼前人吧。”不愧是女鬼,說忘就忘,飄身而起又纏在彭海庭身上,不過這次她粗暴了許多,掐著他的脖子逼出了舌頭,低頭吻上去,兩滴屈辱的淚水從彭海庭眼角滑落。

木牌的顏色很深沉,被長久把玩摩挲出了包漿,一道道木痕看起來很圓潤。一面刻著一個博字,另一面是捲雲花紋,說不定是不知道哪任的博山觀主隨身攜帶的器物,現在時間不多也顧不上詳細詢問,我看秦江和齊健臉色難看,卻堅持著能坐起,便不再管他,反倒是表哥,吊兒郎當什麼事都沒有。嬉皮笑臉看女鬼的香豔表演。

掀起黑布一角,月光下已經可見到一艘漁船正緩慢漂行,我急忙站回香案前,重新遊走罡步。

勸亡詩再次響起,胸口上的木牌發出陣陣清涼,好像真有些作用,語速了些還沒有那種壓力,只是剛才的血氣還沒平息,全身的骨頭都有種快要斷掉的感覺。

勸亡詩自然是勸亡魂歸西的意思,草人遙寄了張雕畢一縷生魂,我若是能逼得生魂歸西,張雕畢就玩完了,可從我嘴裡吐出的勸亡詩效力不深,若是由五乘來,估計都不用遙寄生魂,直接走到張雕畢面前叨叨叨的,就能忽悠的他熱淚盈眶,投湖自盡。

足足唸了四遍,我隱隱聽到到草人的哭泣聲,心中大喜,捻起供桌上一根針對著心臟插下,劍指只向他,暴喝道:“張雕畢,魂歸去,勿貪生,此生作惡,來世牛馬,不如懸崖而知,擔起惡孽下地獄,洗刷乾淨再上來張雕畢,魂歸去,勿貪生”

又是接連十幾句,趴在窗上偷看的表哥大叫起來:“成了成了,那死胖子走到船頭跳水啦,美女,快去弄道士。”

李繁花冷哼一聲,輕飄飄順著屋頂的窟窿飄出,湖中船上人一片慌亂,並不知道有隻死了好幾百年的惡鬼正在靠近,即便面對著面,他們也見不到李繁花。

“方航,張雕畢死了?”表哥問道。

我說:“不一定,我把他當成亡魂來勸,他心有悔意要自殺,可這份後悔是我強加給他的,如果陰差來了發現這個人沒有大惡,便不會讓他死,這也算是給他個考驗吧,如果命不該絕,經過這一次也會幡然醒悟,如果惡孽過多,就浮不上來了。”

表哥不滿道:“就你心慈手軟。”地上爬過來一隻小蟲,他重重落腳,狠狠碾壓,對著小蟲指桑罵槐:“讓你心慈手軟,讓你面慈心善,讓你積德行善,讓你多愁善感,早晚有天不得善終!”

我無奈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說得好,留來留去把自己老婆留死了。”表哥冷笑,揪下遮窗的黑布指著漁船說:“這死道士怎麼還不發瘋?不是與騷鬼說好,上了身就跳湖裡游泳,把道士搞得狼狽不堪,跑去市裡搶劫?”

我猜測道:“可能正與道士爭奪身體?誰知道呢!”

齊健捂著耳朵湊過來,拿著隨身望遠鏡看了幾秒,大叫道:“不對不對,你看那道士捏著的指頭,好像是攝鬼手訣,他不會將李繁花守了吧?”

表哥在我之前搶過望遠鏡:“嘿,真是,小胖子正指揮女孩們開船呢,小憐很緊張,不停向這裡做手勢。”他將望遠鏡仍在地上:“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