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迷人眼的碎葉風沙。
“我愛你就像愛吃水煮魚,我要把你放在放在我的油鍋裡”
彭海庭的聲音從我口袋裡傳出,今夜去明耀大廈時他拿著我的手機唱歌玩,居然給我錄了一首鈴聲,太他嗎難聽了!
好端端的獵獵殺意被破壞沒了,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看手機是付海波的電話,接起問道:“付伯啥事?”
付海波聲音疲憊,想來在揉著額頭為難:“方航。最近有和你那位小碗表哥聯絡麼?”
“沒有,三年沒見過面,你還想抓他啊?”
“不是,我剛接到電話,陝西的同事讓我們去接一名通緝犯,名叫趙小碗。”
“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只是你表哥被那面的同事抓了,而我又接到另一個電話,吩咐我查出你的手機號”
表哥被抓了,有人找我,付海波說與我有聯絡,那個人便讓我給他打電話。
多餘的事付海波沒說,他能幫的只有這些。
沒理會陳三水的等待,我徑直撥通了那個號碼,一個軟綿綿帶著南方口音的男聲傳來,聽上去年紀不小,少說有四五十歲:“你好,是方航麼?”
“我是。”
“看到是太原的號碼就知道是你了,我是小碗的朋友,他被陝西的警察抓了。”
“你不能將他弄出來麼?他是無辜的”
這人直接打斷我說話:“長話短說,你們的事情我知道,如果僅僅是當年的事還好處理,但現在不一樣,他在漢中殺了人,滿身是血的握著槍去警察局自首,還坦白了在江雲鎮槍殺當地老闆張雕畢的事,我竭力運作才迫使他們將這事交給太原警方接管,你跟著太原的警察一起去接他吧,在交接時間內把事情查清楚還他一個清白,小碗不會發瘋去自首的。”
我試問道:“如果他真的發瘋了呢?哪怕他是被人陷害才去自首,可命案是真事,就算我查出來也救不了他。”
“真到那一步,或者時間到了你沒查出來,給我打電話,後面的事我處理。”
“你會殺了他滅口麼?”
男人大笑起來:“即便會,我會告訴你麼?放心吧小夥子,小碗是個聰明人,他不會跟著無情無義的人混飯吃,也不會賣命去幫一個有可能殺他的人,我的為人他最瞭解。”
掛了電話,我對陳三水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天心情不好,咱們來日再戰。”摸身上感覺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有威懾力的東西,只好在屋子裡掃視一圈,見那電視牆還算厚實,大步靠近後用力縮臂,比出劍指狠狠點在牆上。
噗嗤一聲,石木的牆板被我捅出一個窟窿,陳三水大為詫異,眉頭都擰成一個川字,他陰晴不定的看著我不言不語,任由我抱起方小惠仍在彭海庭懷裡:“咱們走,小惠是我妹妹,別再汲取她的屍氣,如果我回來後看到物是人非,咱們可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一指震懾住陳三水,彭海庭耀武揚威的哼了一聲,摟著司徒星的腰跟我出門,司徒辰想說什麼,還是嘆息著不言語。
將車鑰匙扔給彭海庭:“開車,先回家。”
“我穿成這樣怎麼開車啊?你開吧。”
“老子指頭斷了,開不了!”
離開趙莊後,一路上都響著我的鬼哭狼嚎,疼,太他嗎疼了,拔出來的時候還被木屑刮破了手,要不是風輕雲淡的塞進口袋裡,一定被陳三水看出端倪。
血不能浪費,挑開方小惠的小嘴便感到一陣輕輕的吮吸,原來哺乳是這種感覺,挺爽的呀!
路上我將表哥的事告訴彭海庭,他大為詫異表哥魚一樣滑溜的人居然會被逼到絕路,我給付海波打了電話,約好明天一早跟著他的人出發去陝西,便安下心想著表哥的事。
到了樓下,一輛大賓士停在身邊,司徒辰姐弟居然沒有離開,我問他:“還有事麼?”
“有,樓裡的鬼怎麼辦?”
“白天會有警察去挖屍體,然後你將保安室鎖死,千萬不要回填埋屍的洞,然後去寺廟或者道觀求上幾百尊神像放在停車場,若是有機會,最好還是找和尚超度。”
“好的。”
“還跟著我幹嘛?”
司徒辰指指被彭海庭摟著的姐姐:“大師,有點太快了吧?這才認識不到一晚上,我姐住你家來會不會很不方便?”貞爪尤才。
“那你隨意吧,反正我明天離開太原,這小子跟著我走。”
看見彭海庭和司徒星膩在一起我就有想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