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無奈的說:“我也想幫你,可搜尋訊號的是衛星,與我八竿子打不著啊。”
齊健聽出個由頭,他小聲對我說:“要樂正林的電話號,約他出來談一談。”
是個好主意,我當即告訴副隊長事情的嚴重性,這時候也別跟我勾心鬥角了,只要妞妞平安無事,這條命都可以賣給他,副隊長也乾脆,掛了電話就將樂正林的手機號發來。
輸入了號碼卻又陷入猶豫,樂正林接了還好說,要是不接可就被動了,打草驚蛇不說,要是他知道自己暴露而鐵了心不顧折壽而加速作法,恐怕妞妞即刻身死。
“別急別急,越急越亂。”事關妞妞安危我真不敢賭一把去給樂正林打電話,求助的望著齊健讓他拿個主意,可齊健在原地來回轉圈也沒有思路:“拖,必須把這事拖下來好有時間找那樂正林。”齊健猛地抬頭望我:“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我懂一招祈福的法子應該能暫時護住妞妞,你要是捨得犧牲咱們就開始。”
我急的跺腳:“別他嗎廢話了,趕緊著。”
“好,我去給打水,你看見那顆柳樹沒有?爬上去挑最嫩的枝條用嘴叼下來,每一根都要染上舌尖血,然後是咱們腳下的青草,務必用嘴連根拔起還要染血,弄好後編成九連環在這裡等我。”
說完話齊健就跑回醫院,而我呆滯了片刻,這法子好像聽爺爺說過,是一種類似於借命擋災的功德術。
功德術與道術有些區別,道術借用的是陰陽二氣,而功德是佛家說法自然與念力業力有關,功德便是善業,積善之人必有福報,諸邪不侵,平安百年,所謂的功德術就是讓原本無此福報的人多一份功德,這樣就可以抵抗冥冥之中的厄運。
按著齊健的指點爬到那顆柳樹上,看到了幾根剛抽芽的嫩枝條卻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口的無奈,他讓連根咬斷可距離太遠我根本咬不到,只好凝神靜氣,盯住了那柳條的方位猛地跳起,電光火石之間張嘴咬下。
沒咬到,我爬上樹繼續。
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午夜十二點時分,沉寂夜幕下一個男人一次次爬上樹咬樹枝,這樣的行為足夠進精神病院了。
齊健端著一盆清水慌張跑回來時我還在與柳條做鬥爭,他怔怔的問:“你幹嘛呢?”
“你不是讓我從根部咬斷麼?快過來搭把手,我踩你肩膀上應該就能咬到了。”
“就你這智商怎麼活到現在的?”齊健小聲嘀咕著將水盆放下,拍拍手像猴子一樣利索的爬上樹,他沒來扶我而是跳到一根粗壯的樹幹上使勁蹬踏,三兩下就將樹幹踩斷,他撿起來扔給我:“咬吧。”
“你也不說清楚,用木施法一般都不能沾土,早知道這樣我還費什麼勁啊!”抱著樹幹啃了幾口,成功咬掉最嫩的枝椏後狠狠心將舌尖軟肉咬掉綠豆大的一小塊,濃濃的腥血湧出,我滋滋有味的舔著那些髒兮兮的柳條,而齊健又小跑到醫院旁邊的一家骨灰壽衣店,瞧瞧四周無人,撿起塊磚頭將玻璃砸爛後跳了進去。♂
第三百五十七章 孕鬼
齊健慌慌張張跳進去又慌慌張張跑出來,手裡捧著個空白的牌位身後還跟著一個怒髮衝冠的老頭,他跑到我身邊將長生牌扔下:“用血在兩邊寫上佛光普照,消災延壽。”他又伸手進我口袋摸出錢包扔給追來的老頭:“喏。這錢你拿去換玻璃還有牌位的錢,夠了吧?”
正要抬手打他的老頭見到鼓囊囊的錢包頓時喜笑顏開,將一沓子錢抽走後心滿意足道:“小夥子要買靈位可以敲門嘛,怎麼能破窗而入呢?”
齊健嘀咕:“誰知道里面會有人,明明沒有聽到呼吸聲。”
我按齊健的話在靈位上照對聯的格式寫了八個大字,便問道:“然後呢?”
“然後寫你的恩人唄,小傢伙連長生牌都沒見過?”說話的是老頭,他看到地上的水盆和染血柳枝後吸了口冷氣,頗有些不相信的說:“呦呦,難道這半夜砸玻璃搶東西的小傢伙還是個高人?”他抬頭望著齊健,眯起眼很感興趣的說:“結草銜環?”
齊健翻著眼皮瞧他:“什麼老傢伙小傢伙的,知道了就離開吧,看多了容易長針眼。”
老頭並不動怒,挺著肚子說:“你是哪家的小子?師父沒教過尊老愛幼?既然我看到你們要做的事,身為前輩也要幫你一把,來。我幫你們編草環吧。”老頭也不拿自己當外人,蹲在我身邊抓起柳條熟練的邊起了圓環,我顧不上與他囉嗦,趕忙問齊健:“現在做什麼?”
齊健猶豫道:“這招叫做結草銜環,聽過這個典故吧?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