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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風勢大了,挾裹著塵土吹得山女睜不開眼。

陳春峰早就說過他最擅長的就是用桃木劍邊打邊招鬼,而這冒出來的亡魂便是他招來的,其實我早該想到,只是他當時沒說做法時還要給鬼唱歌呀。

至於遮住月亮的雲朵,忽如其來的狂風是否與牛哥有關我就不知道了,但想必是老天爺為了配合廝殺而專門搞出來的慘烈陰森的氛圍,畢竟牛哥只是普通人沒有興風作浪的本事。就算他有,那一陣風也吹不死敵人,何必多此一舉呢。

動手之後,我甚至感覺那三個人真的目不能視,他們根本沒有抵抗,依舊忙活著清理個人衛生,我正覺得欺負瞎子是很不道德的事,就看到一個亡魂已經靠近了他們。三人中最靠前的那一位身手一抹,亡魂化為一縷黑煙消失。

打蚊子猶能聽一聲響,可他滅了一隻亡魂卻比眨眼還輕巧,而陳春峰則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脫口而出:“是你們?”剛說完,陳春峰便如一頭髮狂獅子般怒吼:“不管是誰,敢動迅哥的墳,敢覬覦神仙窟就給我死死死!”估餘他劃。

陳春峰揮手甩出桃木劍。這時我才看見他的手腕上竟然連了細細的一根絲線,雖然不知道什麼材質,但他能將桃木劍抓來並不是什麼吸星**,可這一招也很厲害了。

桃木劍脫手,亡魂做鳥獸散,陳春峰重重踏在五乘墓碑上飛撲出去,同時抓出腰間別著的小金刀,滿臉猙獰的神色簡直要噬人一般。

牛哥也動了,揮舞著青銅劍與陳春峰一起衝過去,只是速度慢些,雙腳按著奇怪的規律踏步,每一下都彷彿很玄妙。像是合著什麼拍子,而此時的牛哥一改往日的儒雅,臉色陰沉到快要滴出水來,他極其輕蔑的吐出一句話:“真以為自己是不死之軀?貧道讓你們這些死鬼見識見識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們都認出了這三個人的身份可我卻被矇在鼓裡,難不成是當年的仇人?

而那三人被牛哥與陳春峰如此蔑視也都齊齊冷哼,很倨傲的並不把他們的威脅當回事,二打三的局面下人數上也佔了優勢,可我也不是吃乾飯的呀,明明是四打二。

目前來說我的身手大不如前,估計未來也沒有恢復的機會,擅長的招鬼起屍之術此時並沒有用處,我只好拿著牛骨刀衝上去應應景,可還沒靠近牛哥卻大喊道:“方航退下,你扛不住他們一擊。”

一擊都扛不住,瞧這話說的。

“難道你便扛得住了?”對我喊話的當口,與牛哥動手的人冷笑一聲,接他關心我的機會掌心按在牛哥肩頭,看上去軟綿綿沒用力氣,可剛才就是這樣隨意一抹便滅了只亡魂,可掌心觸碰到身體的一剎那,我分明看到牛哥就好像失了神一般呆滯片刻,隨後打他那人反而哇的吼叫一聲接連向後退步。

牛哥乘勝追擊,而圍攻陳春峰的兩人想救同伴卻無法甩開陳春峰,便用個兩半俱傷的法子硬生生扛了陳春峰一拳,同時兩隻拳頭也打在陳春峰身上。

毛都沒有斷一根,陳春峰借力後撤,輕描淡寫的撣去胸口不存在的灰燼,滿是戲弄的語氣:“雕蟲小技,憑你們的本事也只能在普通人面前逞威風,對上我們還是不夠看。”

勝算已定,他和牛哥並肩一處又要衝上去,可那三個墳包裡爬出來的不速之客卻相互攙扶著大叫:“住手,我們沒有敵意。”

“事都做了還說沒有敵意?哼。”陳春峰冷冷的說:“若是你們有妻女,老子也可以滿帶善意的睡了她們。”

不由分說的就要動手,而那三人見他倆茶米不進,便踮起腳尖對我高喊:“方航小兄弟,是我,咱們在鬼市見過,你還記得麼?”

這個聲音很熟悉,而他提起鬼市之後我更覺得像一個人,再想到剛才他們極為簡單的滅了一隻鬼,猛然間便猜到了他們的身份,脫口而出道:“我草,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廣西山西,你們咋就認識路呢!”

剛才對我喊話的那個根本就是鬼市面具人,接連被五乘三人打暈三次的那個,可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從爺爺的墳裡爬出來,更加想不到的則是他們為什麼要來杏橋村。

既然已經說過話,陳春峰與牛哥也不好繼續動手,而我湊近了藉著月光看那說話之人,國字臉,濃眉大眼,還有一雙厚實的嘴唇,完完全全的樸實老農形象,與兵馬俑差不多的模樣。

雖然說了話卻還是要防他們一手,原本也就不是朋友,我便暗自提著氣小心戒備:“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有,為什麼從我爺爺的墳裡爬出來?”

“你爺爺?”面具人詫異萬分,指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