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直接打臉惹得人家發起彪來,嘖嘖,厲害的沒邊了,比如說付雨辰的老爹查案時被養蠱養鬼養屍的人幹掉,他們局裡撕破臉皮找高人出手,反正我絕對帶著齊健第一個響應,就算我不想去,表哥和家裡人都得逼著去。
白婆婆懷裡捧著一個木盒子進屋,衝我笑笑後就坐在角落裡的小凳上,她年紀大了坐不慣沙發,縮在牆角的模樣讓我有些心疼。女吐叨劃。
方盈盈是好女孩,噓寒問暖的哄她開心,白婆婆再嚐到小輩的討寵歡心後笑的合不攏嘴,問她需不需要同心蠱,能讓我一輩子離不開她,方盈盈笑著拒絕,臉色卻忽然僵硬,畏懼又小心翼翼的瞥我一眼,這是擔心我對她下同心蠱呢。
其實我還真想過,可同心蠱是一心一意,一旦下了蠱,心裡只能裝著她,而目前看來顯然不現實,家裡還有拖油瓶呢,哎,自作孽啊。
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司徒辰消失了半小時,再見時他握著一柄沒有刀鞘的利刃,又細又長有點日本刀的意思,他說:“這把繡春刀你拿著,很鋒利,小時候我還用它砍過樹,是陳三水在香港買來送給父親的禮物,聽他說這不是一般的古董,很有可能是明代錦衣衛佩戴過,飲了不少人血的辟邪之物。”
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兩眼,我將刀接過,解開裹著的白布看去,刀身微微有歲月留下的黯淡痕跡,刀刃處還有幾道小小的缺口,那種刺眼並讓人感到冰涼的氣息尤為明顯,接在手裡後我就覺得頭髮絲都立了起來。
舞出一個刀花,聽著呼嘯的破空聲,確實是把好刀,我說:“送給我了?”
司徒辰明顯心疼卻無可奈何:“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好意思要回來?”
“你剛才去了哪裡?”
“給你找武器。”
“找武器用得著偷偷摸摸?你家絕對有個藏寶貝的密室,小辰吶,帶我開開眼界唄!”
“哈哈,這算什麼那啥,我和李哥去接人,不然太晚了趕路也害怕。”不等我回答,他拿起外套慌張跑了出去,齊健他們要早晨才到,只是找不見來少山坡的路,司徒辰和一個保安要去市裡接人,原本用不著這麼早就走,擺明了擔心我惦記他家的寶貝。
必須要惦記,如果僅僅是值錢物,司徒辰不會鬼鬼祟祟的溜進去,我拿腦袋打賭,密室裡的寶貝一定有陳三水蒐集來的珍藏,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不打了司徒辰這個土豪劣紳,我這種貧下中農怎麼過上好日子?
夜寂寥,有白婆婆在,連夏夜該有的蟲鳴都消失了,只有輕輕的熱風從外面灌進來,司徒家別墅的大門敞開,我就坐在門裡,繡春刀橫放兩腿之上,閉著眼,靜靜感受著空氣中的平靜。
白婆婆蓋了一條毯子靠著牆打盹,方盈盈卻興致勃勃的看電視,距離齊健到來還有七個小時,我也不知道隱藏在暗處的人會不會今夜就來,讓她與司徒辰一起離開,可她拗著性子不走,也不知道要留下做什麼。
時間一分分渡過,我的心如沒有一絲波瀾的古井,即便滴下一滴水也能盪漾圈圈漣漪,這一刻便是五乘說的老僧入定,心無旁騖之下才能更好地體悟周邊一些響動。
身後傳來輕輕的響動,腦中浮現出方盈盈躡手躡腳靠近的模樣,我說:“還不休息?”
她沒有回答,從背後環住我的脖子,灼熱的鼻息噴到臉上:“忽然感覺你有點可憐。”
“還行吧,習慣了。”眼依舊閉著,我問道:“怎麼突然有這種感覺?”
“這個時間,正常人都在約會,你卻像個傻子拿著一柄破刀坐在門口守夜。”
“幫朋友而已,並沒有孤單,比起當初獨自坐在山洞裡發呆的山女,我已經擁有很多了。”
“有件事一直沒有說,在遇見你之前我就經常做夢,一望無際的路上,正林從那一頭奔跑而來與我擁抱,當時我以為是思念他,現在才明白夢裡的人是你,所以我相信你的故事。”
“你想說什麼?”
“我今年十九歲,山女卻是三年前才去世,雖然時間上衝突,可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是我的前世,或者我與她是一個人,畢竟與自己有關係,總是想多瞭解一點,所以這幾天我竭力觀察你的一舉一動,表面上玩世不恭,可心裡還是炙熱的,不得不說你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不自覺就將你與正林對比了。”
有點明白她的意思,我睜眼,看著一望無盡的夜空:“我是個好人但是我們沒有緣分,還是說我是個合格的哥哥?”
“這麼說吧,即便與你有同樣深的感情我依然選擇正林,你不覺得咱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