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才捨不得你,只是想不到而已。”
“兩年時間,陪著姐姐好玩!我繼續給你說那次的事”
堪破之後才能放下,放下之後才得自在,但是堪破僅僅是看透看穿,比如左紅蓮在小院時已經堪破,她覺得人生不過如此,欣喜的來到這個世界卻受盡苦難,就算當年的人活過來被她殺一次,那些痛苦也不會從心底消失,這種思想已經算是堪破。
當人明白滿漢全席僅僅是滿足口舌之慾的五穀雜糧,這時便進入堪破的境界,但堪破歸堪破,下一頓還要繼續吃五穀雜糧,所以說堪破容易放下難,放棄吃飯便是放下,可不用吃飯的是神仙,自然進入自在的境界。
左紅蓮被關在小院裡無所事事,如果有人陪著她解悶,或者有其他的娛樂活動,時間長了那股仇恨就會慢慢變淡,可左紅蓮什麼也沒有,回憶過去便是痛苦,她只能幻想著如何報仇,久而久之,報仇的種子已經成了參天大樹,就如同尋寶人念念不忘的黃金,雖然明白那是不能吃不能喝的死物,卻如夢靨一般死死糾纏,揮之不去。
牛哥事後告訴她,龍匾是一把加在左紅蓮心上的鎖,只要那顆名為報仇的大樹還在,鎖子就永遠不會開,即便把匾摘了也沒用。
“那你怎麼把樹砍了的?”
“沒砍,但是心中多了一片綠洲,那棵樹就微乎其微了。”
左紅蓮不想報仇時就能擺脫小院的囚禁,而牛哥說帶她去見我,左紅蓮的心立刻被我的身影占據,她擔心見不到我下意識往外跑,不再想著仇恨,龍匾也就不再阻攔。
我心中慼慼然,咧著嘴將她從頭看到腳:“別說的這麼煽情,也別說你愛上我了,就算說了我也不信,就算真的愛上了也別說”想著那個恐怖的可能,我心中一片慌亂,頓時語無倫次起來。
而左紅蓮的動作讓我更加害怕,她一隻手搭在我肩膀,軟軟的靠了過來,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的說:“為什麼不信?”
“別鬧,你不知道咱倆什麼關係?”我想推她,左紅蓮耍賴般的掛在我身上,雙腿緊緊盤住腰,我感覺有隻蟒蛇將我絞住,從天靈蓋冷到腳底:“左紅蓮,你趕緊給我下去!”
“還沒問你呢,你爺爺說咱倆當年的事了麼?”
“說了,我是碗子村被你搞死的男嬰的合體,嬰兒時期你撫養了我。”
“哈哈哈”銀鈴般動人的笑聲,左紅蓮花枝亂顫,腦袋埋在我肩頭狠狠咬了一口:“你爺爺怕我纏上你隨口胡謅的,不過你確實是那些亡魂融合,但你不想想,我被鎖在小院裡,怎麼能害死那些刁民的嬰兒?”
“你說,我聽。”
“他也說了一句實話,你還真是我養大的,當年日本人佔領了碗子村,所有人都嫌棄我,當面笑,背後說,只有一個人待我真誠,就是你。”
我乾笑兩聲:“呵呵,當年很傻很天真。”
左紅蓮輕戳我的臉:“對,當年你就是個傻子,”見我沒反應,左紅蓮詳細解釋:“我沒有跟你打情罵俏,而是你確實是傻子!痴呆兒,弱智,明白麼?你在山下行乞險些被人打死,碗子村的人撿上來卻沒人願意養你,我見你可憐餵了兩次米飯,從此你見了我就傻笑,要說碗子村唯一一個真心對我的,就只有你了。”
荒謬,太他嗎荒謬了,左紅蓮居然說我上輩子是個智障,任誰聽到這樣的話也會不爽吧?
她講的與爺爺說的是兩個版本,可細細分析其實並不衝突。
簡單說來,上輩子我比她小了七八歲,得她餵了兩碗飯就賴在她身邊,但左紅蓮也不願意照顧白痴,萬幸的是呆到深處天然萌,雖然不能照顧起居,偶爾發善心賞兩碗飯還是可以的,平時我就在山裡當野人,挖到紅薯還給她送點,感情越處越深,天寒地凍時還能在她家將就一晚。
後來她死了,我是傻子又不知道,翻牆進去找姐姐就被她順手做了。
碗子村那些嬰兒是她讓我害的,幹掉一個我就聰明一點,後來幾乎有了正常人的智商,爺爺就來把我帶走了。
“不對,你又騙我,聽說我是爺爺和五乘搞出來的,怎麼可能是你殺死的亡魂?”
“鱷魚吃人猶流三滴眼淚,即便我死後兇戾想殺掉碗子村的人,卻獨獨不會害你,你不知我已死,渾渾噩噩在小院住了兩年都沒事,我怎會忽然下手害你?”左紅蓮盯著我的眼,盯得我手足無措:“你爺爺將我關起之後的兩年又來了,還是你給他開的門,他說你在孃胎裡受了驚嚇,三魂七魄被嚇丟不少,便教我殺了你去吃那些小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