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被她走之前說的那句話震撼,什麼意思啊臥槽,我不是智障麼?難道左紅蓮連智障的便宜也佔?
智障也是人,一樣有七情六慾,她不是佔便宜,應該是想讓真心對她好的男人舒服一點,哪怕對她的好是緣自神志不清。
活在那個年代,受到那樣的對待,她太卑微,太容易感動,恍惚間,我眼前出現一幅畫面,手裡捧著一個沾著泥土,還未成熟的紅薯對著左紅蓮傻笑,鼻涕和口水混雜在一起,她摟著我的脖子慟哭,不嫌汙穢一口口親在我的臉上,最後擦乾眼淚,深深吸氣下了重大的決心,牽著我的手進屋。
從那以後,我更喜歡去找她。
張二狗?這他嗎都是些什麼名字!
擦擦臉上不知何時留下的淚水,我忽然感覺如芒在背,扭頭,小院的門框下吊著一個人,腳背緊繃,雙手蜷成爪,歪著頭瞪著眼,可眼珠子不是上翻,而是直勾勾,陰森惡毒的盯著我。
左紅蓮有過一次身孕,她說是老村長的孩子想以此讓他相救,可爛人始終是爛人。
怪不得爺爺去碗子村帶我走時專門見他一次,還讓他再吊九十五年。
袖手,放在身前,我與這老髒貨對視,他的胸口發出破敗風箱的嗡嗡聲,好像氣的兩塊肺子都要爆炸,我看他一陣,好整餘暇的說:“老狗,好久不見。”
他竟無言以對,難道是被左紅蓮欺負的無法說話了麼?
“哎,我會抓鬼但是不會折磨鬼,你先吊著吧,等我想到整治你的辦法再來,他媽的,不玩的你痛不欲生,老子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轉身離去,身後是嗚嗚的嘶吼,不知是求饒還是怒罵。
雖然早就知道她會離開,可真的分別之後,心裡有種萬念俱灰的哀傷。
我沒喝過孟婆湯,怎麼全然忘記了以前的事呢?應該是爺爺搞得吧!他想讓我忘記,偏偏一件件被提起,從山女的小惡鬼到左紅蓮的智障小弟弟,都是讓我悔恨的過去,總是分別後才記起,若能早些回憶,一定提前珍惜。
彭海庭曾經對我說過:不如憐取眼前人。這也是唯一安慰自己的辦法了,抓不住只能放手,能抓住的還得抓緊才是,若是有一天妞妞也出事,誰知道會不會蹦出來個人,說我上輩子是妞妞的小**!
山間行路,我仰頭眯眼,愜意的閒庭信步,摔不死正好,摔死了拉倒,杏橋村陪了做鬼時糾纏的山女三年,她離我而去,全國各地陪了上輩子偷歡的左紅蓮,如今她也走了,同樣是想挽留的人卻同樣的無法抗拒,我感覺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老天爺就是喜歡折磨精彩的人,估計以後還有我受的呢,團女餘扛。
由他去吧,愛咋咋地,今夜良辰美景又趕上傷心之時,必須作詩一首:幾為愁多翻自笑,那逢歡極卻含啼,老天爺是個大傻逼。
怔怔的停下腳步,我腦中迴響著一個聲音:難道說這就是堪破?
原來如此,看淡了**傷心便是堪破,忘得掉恩怨情仇便是放下,放下了就自在了,山女,妞妞,左紅蓮等等,他們離我一一而去時也毫不在乎,自然就會自在,原來所謂的自在就是無心,怪不得五乘一直不得自在,他是個重感情的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明明已忘記2
離開時我二十二,回來後已二十五。
與妞妞約定三年後娶她,過了四個月時她說過了半年。過了半年時她說還有兩年,陪左紅蓮遊玩的這一趟,讓司徒辰帶話說兩年後回來,沒想到一走就走了兩年半,如今可真真正正到了三年之約,再見面就該結婚了。
娶還是不娶?
妞妞是個大美人,我一直拖著實在犯賤,當初給了自己三年去逃避,沒想到眨眼間就到了日子。
爺爺始終沒有出現,山女也只在夢中見過面,一旦與妞妞結婚,即便有朝一日爺爺帶著山女腳踏蓮花而來,難道我還和妞妞離婚不成?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爺爺和山女八成是回不來了,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不露面,時至今日,我也不可能自殺相陪,可活著就必須要結婚。娶妞妞容易,但**還有小鎖和畫堂春,而且一旦回家,我估計五乘又會動手,爺爺不在,我能擋得住五乘與牛哥層出不窮的殺招?
畫堂春是五乘安排的,如果娶她,五乘應該會手下留情吧?可小鎖又是牛哥的女兒。娶了她說不定能策反牛哥,但妞妞的來頭更大,爺爺山女和陳春峰都讓我娶她,關鍵是這三位不是去世就是消失。
都娶了?且不說妞妞會不會答應,我自己這一關也過不去,胸膛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