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
“你要找的人根本不存在。”巨莊每巴。
“肯定存在,”爺爺我還不能確定,可陳春峰一定活的好好,牛哥還與他見過面呢,我說:“就算你說不存在也得拿出證據吧?總不能你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大朝奉冷笑:“鬼市的信譽就是證據,我們不會信口雌黃,難不成這麼多掌櫃還與你個小娃娃混鬧?我們找不到那兩人,就說明他們不在陽間,也許是你失散的親人,既然失散也就不知道他們的死活,所以我們才沒有怪罪你沒弄清楚就貿然相托之罪,你居然不識好歹,還要強辯不成?”
他這麼一說反而給我提了個醒,急忙說:“誰說我找的是活人?他們就是死人,我是讓你們找屍體好運回老家下葬,活人死人都是人,我只說找人而沒說找活人,是你們理解錯了怎麼能怪我頭上?”
給自己32個贊,我簡直可以當哲學家了,古有公孫龍白馬非馬之典故,今有帥方航死人是人之詭辯。
掌櫃齊齊冷笑,那大朝奉歪頭看我一陣,不善的意味搞得我心裡毛骨悚然,他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點頭讚許了我的說法:“有理,是我們理解錯了,小傢伙你是人麼?”
“是啊!”
“好,活人死人都是人,那你是死是活也就沒有區別嘍?”猛然間,大朝奉伸出雞爪一般鋒銳的手掐住我的脖子,下一秒已經挪到了牆根,他將我頂在牆上,骨爪一點點加力,露出殘忍的微笑:“我將你變成死人,看看你的嘴巴還能不能如此機巧。”
石宙驟然失措,他想衝過來阻攔卻被一個掌櫃按住肩膀,不見用勁卻見石宙滿頭大汗,而其餘的掌櫃陣陣詭笑,伸舌頭舔舐雙唇顯得無比嗜血,至於那些活人,都冷眼旁觀沒有言語,甚至有幾個變態的,居然帶著欣賞的目光看我的臉色從蒼白變得醬紫。
大朝奉掐著我的脖子一點點抬高,我揮臂踢腿的掙扎卻全然無功,他就如紮根萬年的參天大樹一般愕然不動,眼見我的氣息漸漸消弱,大朝奉繼續嘲笑:“好肉腐肉都是肉,我讓你血肉腐爛也無不妥,四肢就是四肢,是否長在你身上並無所謂對吧?小子,這麼多年來敢與我們耍嘴皮子的你是第一個。”
若是還在以前,陽火氣血都沒虧損,我會跟你這死老鬼囉嗦?
脖間傳來的巨大擠壓迫的我向外吐舌頭,就連咬舌尖噴他一臉血噁心一下都做不到,腦袋裡好像膨脹開,推著兩顆眼珠子向外暴,漸漸的就失了景,只能看出個輪廓,四肢軟綿綿的垂下再無力掙扎,看來是要被他殺死了,只可惜了山女,她等不到我回去,我也見不到還沒出世的孩子。
可惜了。
“等一下,你們不能殺他,殺他就是壞了規矩。”恍惚間有個清脆的女聲從人群中傳來,看這意思是在為我說話,掌櫃們齊齊怒目而視,她身邊的人或鬼急忙退步,將一個衣著簡單,卻透著一骨子誘人風情的大姐姐讓了出來。
大朝奉將我鬆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摔得我屁股生疼,竭力吸了兩口氣,我揉著脖子看那女人。
剛剛才輕鬆下來的心又猛地提到嗓子眼裡,那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簡單服飾卻無損萬種風情的赫然就是畫堂春。
被人空開,畫堂春索性走到我身前,大朝奉冷冷的說:“給我個理由,否則你也活不了。”
畫堂春沒理他,扶起我坐在一條長凳上,撫著胸口給我順氣,小聲道:“你等著,咱倆的帳一會再算。”畫堂春攔在我身前,擋住了大朝奉陰森的目光,她說:“鬼市信譽隆重,如果他沒有壞規矩,你們是否留他一命?”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自然人人會說,鬼也不例外,大朝奉當然不會砸自己的招牌:“不說鬼市,即便生前我們也是商人,商人最重信譽。”
眾掌櫃齊齊點頭,那個養馬的老倌陰森的補了一句:“商人自有商人道,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守規矩卻也不能讓人壞規矩。”
“老丈說的有理。”畫堂春嫣然一笑,這裡的掌櫃以大朝奉為首,她對他說:“這位老丈,他託你們辦的事是找人,對麼?”
“對。”
“那你們找了麼?”
大朝奉略一愣神,隨即嗤嗤笑了起來:“你也要學他開始狡辯?我們找了但是找不到,找不到就說明那兩人不是活人,既然不是活人就不在陽間,不在陽間也就不是人,明明不是人他偏偏要我們找人,這就是壞規矩,小丫頭,如果再狡辯說找人不是找到人,那我就開始殺人了,反正殺人也不是殺死人。”
畫堂春笑意更深,儼然一輪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