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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部收縮回去守衛城池了。”

“即便如此,依靠目前疲弊之軍,也難以衝關奪隘。再加上路途遙遠,前往騰衝與岷殿下會合,並非易事啊!”馬寶臉上泛起難色,輕輕搖頭。

“要建功立業,要封官賜爵,又豈有易事?”鄭昭仁臉上帶著那種商人特有的微笑,侃侃說道:“衝關奪隘難,間道而行呢?草民可派人充作嚮導,沿湅滄江而下與岷殿下會合。當然,若是王爺還有疑慮,草民也不敢勉強。岷殿下讓所有傳信兒之人給諸位還舉大明旗幟的將軍們帶一句話,‘若有扶保社稷、興復華夏之心,便是艱難險阻也是等閒;若是隻圖眼前富貴,要繳械降清,去昆明向三鬼屈膝,怕也不畏千里跋涉了’。”

“大膽,你一介草民,豈敢——”馬寶大怒,斥喝出口,但隨即被馬惟興擺手打斷了。

“岷殿下多心了,也言重了。”馬惟興淡淡地笑著,開口說道:“長途行軍非是易事,總要籌劃一番方才穩妥,可非是吾等有降清之心,藉口推辭。”

鄭昭仁心中不以為然,為了立功他倒也能把生死置之度外,福貴險中求,他身上還有著馬幫人的冒險精神。但馬惟興既是如此說,他也就不再以言語相刺激試探,笑著說道:“草民只是轉述岷殿下之言,非是有心冒犯,還請王爺原諒則個。”

馬寶哼了一聲,背轉過身,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和山巒叢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草民話已傳到,請王爺和國公早作定奪。”鄭昭仁眼珠一轉,繼續說道:“鶴慶有將軍塔新策,麗江有漢陽王馬進忠,蘭州(今雲南省蘭坪縣南)有公安伯和宜川伯所率兵馬,草民俱已派傳信兒,想必很快便有人馬前往騰衝。草民需要從中籌劃相助,不敢多在此耽擱。”

馬寶心中一動,微微轉頭,向馬惟興使了個眼色。

馬惟興會意,笑著對鄭昭仁說道:“鄭信使一路跋涉,請下去暫歇,容吾與王爺商量一下。”

“草民告退。”鄭昭仁恭敬地施禮,然後轉身在兩個親兵的護送下去遠。

馬寶這才轉過身來,揮手屏退親兵,只和馬惟興單獨商量。

“岷殿下疑心頗重啊,既想會集各支殘軍,怎好用此話傷人心。”馬寶有些不解,也有些不忿地搖著頭。

“岷殿下雖有疑心,卻也不失睿智聰明,滿眼失意之象,難免有人會生降清之心哪!不懼艱險,千里去投,此乃試金石也。”馬惟興很巧妙地把降清的心思放到了別人身上,但馬寶當然聽得懂。

“這麼說,岷殿下倒也看開了,能去相投的自然是忠心不二,藉口不去者則心存二志,不可信也。”馬寶摸著頜下的鬍鬚,似有所悟。

“自然是這樣。”馬惟興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能來更好,不能來也不勉強,此應乃岷殿下之本意。”

馬寶皺起了眉頭,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作為原來的南明將領,他是比較傾向於永曆的,否則也不會在秦王孫可望作亂時毅然反水。但與原大西軍的將領相比,他又有一種失落。李定國已經貴為親王,白文選早就晉封郡王,馮雙禮、馬進忠,也是郡王頭銜。雖然只差了一級,但自詡猛將的他卻覺得不該如此。

憑什麼昔日的賊寇都爬到了自己頭上,而自己身為正統明將,卻要屈居人下。儘管誰也可能沒有歧視和打壓,但人心苦不足。在派系林立的南明軍中,象馬寶這樣的,無論是原來的秦系,明系,蜀系等,有這種想法的將領倒也並不少見。

第五十九章 援軍?援軍?

如今得封郡王,算是在心裡平衡了一些,但封誥的諭旨和官印皆沒到手,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馬寶有沒有降清之心呢,從歷史上看來,他是在數月後領兵投降的,現在有了這樣的心思,雖然還沒那麼強烈,倒也並不為怪。

形勢大壞,殘兵退於邊荒地區,瘴氣瘟疫,糧草困難處在這樣的環境中,誰又能毫無私心雜念,為自己和手下多想幾條出路呢?又有幾個人能象李定國、張煌言那樣,無論如何艱險困苦,都稟持著凜凜孤忠呢?

“馬兄。”馬惟興沒有稱呼馬寶的新爵位,而是一臉鄭重地說道:“既有鄭氏提供嚮導,不如就往騰衝。若是得了諭旨封誥及官印,以後更可左右相宜。岷殿下初入滇地,手中兵將不多,早去早得重。況雨季將至,清軍即便勢大,恐也難持長久。就算岷殿下不敵,吾等也可另作他圖。”

話說得有些含糊,但馬寶聽明白了。有了諭旨封誥,身價自然不同,就算投降清軍,也會受到重視,得的官爵自然不是現在這個國公可比。況且,就算是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