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眸流盼,緩緩垂下頭,輕輕抿著嘴角,似笑非笑,似羞非羞。
朱永興心中一動,不由得輕聲吟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夢珠抬眼看向朱永興,嫣然一笑,靜等著朱永興把這怪異的詩詞誦完。
朱永興抓耳撓腮,擰眉擠眼,原詩他倒還記得,可那意思就全跑偏了,什麼珍重,豈不是在向夢珠告別?湊,怎麼也得湊上兩句,朱永興攪盡腦汁,手握緊了拳頭又鬆開,臉漲紅了又變白,終於在夢珠輕啟朱唇的時候,開口吟道:“道一聲絕色,讚一聲嫋娜,那絕色嫋娜裡有蜜甜的憂愁——”
隨著朱永興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輕鬆下來。夢珠朱唇微動,象是在吟誦朱永興胡亂拼湊的詩句,好半晌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詞牌我卻是不知道,但聽起來卻象是吸進了花的香氣一般。蜜甜的憂愁,真是再貼切不過。”
“哪有什麼詞牌名,不過是我隨口而說,聽起來順耳罷了。”朱永興本就不想用什麼詩詞來抬高自己,當然也不用說謊遮掩,他目光一閃,伸手掏出那副玉鐲,猶豫了一下,遞給夢珠,吭哧著說道:“那個,你咬了我一口,我,我送給你這個。”
夢珠心中驚喜,自從咬了朱永興表露心跡之後,見朱永興並沒有送她信物,姑娘的心這兩日便時愁時悶。一面以朱永興不懂得寨子的習俗來自我安慰,一面又擔心朱永興並不鐘意於她,不會以宗室殿下之尊來娶一異族女子。現在朱永興送她信物,又說出她咬手定情的情,姑娘的擔心和忐忑便一下子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