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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為免無數人被葺爾島國屠戮得血流成河的慘劇。

“胡風南渡盡草偃,忠肝義膽王入滇。何懼轉戰千里路,隻手yù擎半壁天。”朱永興眼望北方,目光深邃,聲音低沉有力,他的情感所至,自然而然地將這首喜歡的詩稍加修改後吟誦出來。

既是豪言壯語,又有幾分悲壯之氣。夢珠雖然不能作詩作詞,但詩詞對她極具殺傷效果。特別是由情郎口中吟出,更讓少女心醉神迷。哪個少女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或是風流倜儻的英俊才子。現在的朱永興在她眼中,恰是夢中所想、平日所思的形象。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夢珠痴痴凝望半晌,將朱永興的手掌貼在臉上,聲音雖柔卻異常堅定地說道:“殿下既有力挽乾坤、隻手擎天之志,不管千難萬險,阿珠亦願生死相隨。”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瀉在夢珠專注而摯誠的臉上,彷彿在牛rǔ中洗過一樣,又象籠著一層輕紗。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肌膚的觸碰,氣息的交換,讓人不得不產生遐想。

朱永興的手慢慢移動,輕輕滑過夢珠嫩滑的臉蛋。夢珠凝視著他,在他的手要離開時,伸手將那溫暖的手捂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上。

當女性對你的感情昇華到準備以身相許的地步時,她便會丟開羞怯和一切警戒心,睜大了眼睛,靜靜地凝視著你,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含情脈脈的眼睛。法斯特教授說過,當一個人看到自己特別感興趣的事物時,瞳孔就會不知不覺地放大。女人睜大了眼睛凝視著心上人,或許就是基於這個原理。

遠方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打斷了嫋然升起的情愫,打斷了嚶嚶的親暱低語。朱永興趕忙拉著夢珠低身伏於草叢之中,定睛向著坡下的小道望去。

時間不大,兩騎快馬匆匆而過。在月光下能依稀分辨出馬上的騎士穿著緬兵的服裝甲冑,只是盔甲歪斜,十分狼狽。

“計劃成功了一半。”朱永興心中暗喜,對夢珠低聲說道。

“殿下算無遺策。”夢珠滿心歡喜地恭維了一句,事情正按著朱永興的計劃進行,這能提高朱永興的威信,同樣也能使她在族人面前臉上增光。

“勝過諸葛之亮嗎?”朱永興調侃了一句,眼見騎士已經縱馬遠去,便從草叢中站起身來,望著遠方,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猛山克族被蠻莫土府分置五寨,思威這一寨負責解決緬派土司及隨行緬兵,女寨主央則率領四寨之兵襲擊蠻莫土府。朱永興的建議是在蠻莫土府和緬關的道路上封鎖不必太過嚴密,最好放過蠻莫土府派出的求救信使,這樣便可以使之後的伏擊計劃順利實施。

當然,如果蠻莫土府沒有派出信使,或者信使在途中便被失誤攔截,那就只能採取應變策略,自行派人偽裝信使前去求救了。只是這樣做,有被盤問檢查,而露出破綻的危險。

現在好了,貨真價實的求救信使肯定能帶來緬關的援兵。如果伏擊順利的話,不僅削弱了緬關守衛的力量,同時也為再下一步的計劃奠定了基礎。

這是一個環環相扣的軍事計劃,猛山克族人雖然勇猛彪悍,但卻是個人的體魄和技能。對於真正意義上的軍陣廝殺,以及象朱永興這樣精細巧妙的思慮想法,顯然是陌生和新鮮的,族中也無人有這樣的本事。

到了半夜時分,女寨主央率領著一千五百多人先行趕到了這裡,立刻開始了緊張的佈置。

“蠻莫土府已經被攻取,努雄和羅布寨主正在收整物資,剿殺殘兵。”央穿著緬人的盔甲,上面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顯得殺氣騰騰,“我帶寨中青壯先趕過來,估計再過一個多時辰,努雄寨主也會率大隊前來。”

時間應該夠。朱永興暗暗算了一下,如果緬關派出的援兵在接到報信兒後馬上出發的話,趕到這裡也需要兩個多時辰。緬關三千餘守軍,傾巢而出不太可能,派出兩千餘人的機率最大。就算是萬一緬關之敵全部出動,從人數上來看,猛山克族也佔優勢,更何況還是伏擊呢!

“那裡的拐彎處應該多派些人,堵住緬兵的退路,不使其一人逃回報信兒。”朱永興依據著自己對地形地勢的觀察,指出了此次伏擊的重點區域。

“那就由我帶本族勇士守在那裡!”央絲毫沒有猶豫地接受了朱永興的建議,並且主動請纓承擔這個任務。

“攻打蠻莫土府時可繳獲到火槍、火藥?”朱永興有些期待地問道,這件事情他提前和央打過招呼。

“大概有百十條火槍,上百斤火藥。”央如實報告,但臉上卻有些不以為然,“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