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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至於是誰統治,是不是作二等公民,乃至生活苦一些,哪怕餓不死,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這也就是歷史上的某某盛世,往往多出現在長時間的戰亂之後的原因所在。現在談盛世,雖然還為時過早,但光復區的重建和恢復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沒有了滿清官府的橫徵暴斂,在一系列惠民政策的推動和鼓舞下,恢復了漢家衣冠的百姓也恢復了信心和幹勁,春耕以驚人的速度結束了。驚人的不止是速度,還有新墾的荒地,在數量上足足超過了在冊耕地數的三成。

雖然在光復的過程中,繳獲的官府戶籍、耕地統計等資料並不是十分的完善和準確,但這個數字也是相當驚人的,而且還不包括湄公、河仙兩省新闢的耕地數。當然,這在驚人的背後,也有著合情合理的原因。

滇、桂和安南佔領區的耕地潛力已經不大,但四川卻佔了新增耕地的大頭。還有閩、浙、粵等省沿海遷界造成的大批流民。又回到家園,將荒廢的沿海之地重新開墾出來。

雖然北伐還未開始,中興未競全功。但從綜合國力來評估,明朝已經穩穩地佔據了優勢,獲得最終的勝利,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從財政的來源,民心和士氣的高漲,以及其他一些方面,已經看得越來越明顯。

對當政者來說。政策的變化,可以在一分鐘之間。而對於那些戰慄在*中的普通百姓來說,簡單的一分鐘也許就決定了他們的一生。

芸芸眾生。何能把握自己?多少家庭的悲歡離合、多少小人物身上血與淚的悲劇,往往就在當政者的一念之間。

朱永興已經是皇帝之尊,可謂是金口玉言,又在軍隊中有無比威望。幾乎沒有能夠阻擋他的東西。但即便如此。他也有一個智囊團,推出各種措施也要先集思廣益,聽取大家的意見。不是相信專家,而是要形成這樣一種集體的氛圍,形成一個集體決定的體制。

換句話說,他可以獨斷,但卻深知獨斷有可能造成的巨大危害。為了國家以後的可持續的良性發展,也為了他以後的生活。他必須抑制那種具有無上威權、獨斷擅行的衝動。

而國家的政策要想順利實施,就必須得到人民的配合。而要使人民改變他們歷來的生活習慣,願意試一試去迎接具有風險的挑戰,就必須使他們感受到這樣做所帶來的好處。

所以,以點代面,利用榜樣的力量,穩步地推進改革,無疑是很好的辦法。這便是朱永興在現在這個社會要尊循的原則,也就是儘量使政策的調整和改變很少突兀地進行。

朱永興認為作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必須具備歷史感,而不是急於想得到尚無記載的好評。一位領導人若著迷於“歷史的結論”,只會使他們把注意力從決策和行動的緊迫感上轉移開去。是的,你可能會失去一些東西,親情也許會被對皇帝的恭敬所取代,但你應該看到,你如果施策得當,愛戴你的人民會是成千上萬。

高處不勝寒,朱永興必須適應這一點,雖然他對情誼正在或者已經被冷冰冰的禮節所代替而不時感到惆悵和傷懷。

帝王之威儀啊!那是幾千年形成的。莫說是朱永興這樣的強勢皇帝,就是淪為階下囚的永曆,吳三桂的標下官員仍是跪拜如儀,就連吳三桂被永曆斥責之後,亦是不覺膝屈而跪,面如死灰,汗流浹背,要被人攙扶,才能走出。

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上下尊卑,別說是在古代,就是後世也不能免俗。只不過沒有古代嚴重而已。

“兵部啊,以後朕要更名為國防部。馬卿家,你為何會有進兵部之意?帶兵打仗不正是你所長嗎?”朱永興在一套繁文瑣節過後,對魏王馬寶的意向感到很迷惑。

“啟奏聖上,微臣僥有戰功,卻感覺謀智非是所長,軍隊變化一日甚過一日,微臣常有落伍之感。”魏王馬寶斜簽著身子,坐了小半個屁股,恭謹地回答道:“所以微臣想有空閒時間多學習一下,暫時離開軍伍。”

朱永興覺得馬寶言不由衷,作為升遷極快的幾位將領,他已經是一字王,這是他的忠心投效,以及赫赫戰功得來的。難道他還是不滿足?或者——

在臺的一些朱姓宗室很快便要回來,如何處置,讓朱永興頗費腦筋。除了對歷史上曾經自殺殉國的寧靖王朱術桂外,什麼巴東王朱江、樂安王朱浚等,朱永興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接納是肯定的,刻薄寡恩的名聲朱永興可不願背上。

明朝宗室,既不同於漢晉,又不同於唐宋。有明諸籓,分封而不錫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治事,且不可參合四民之業(士農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