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氣已經嚴厲起來,眼神也凌厲地掃視著眾人。
“既入軍,自當遵令而行,絕無違抗。”王戰仗著自己精熟的武藝,打縣城,戰綠旗,又襲擊滿兵,已經樹立起一定的威望,起碼這些跟他一起行動的精壯都服膺他。
“好。”李承爵臉上微露笑意,伸手喚過親兵,交代了幾句,親兵領著王戰等人安排去了。
明軍雖然火槍兇猛,提純過的硝磺,改良過的配方,顆粒化的火藥,對上弓箭已經具有優勢,但畢竟人還是少了些。如果真的出現防線不穩的情況,這些民壯也可以增援一二,作為反擊的力量使用。
號角連聲,被堵住去路的清軍稍事整頓,休息了下馬力和體力,便開始了攻擊。
時間緊啊!都統鄂申巴圖魯知道拖延不得,必須儘快衝破前方的阻擋,否則追兵一至,前後夾擊,必敗無疑。路上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他不知道破路這損招兒是誰想出來的,太討厭。不少馬匹踩進陷馬坑,折了腿腳,火炮也盡數拋棄,就是為了加速,加速。
號角、戰鼓催促得緊,黑壓壓的清兵在各級將官的大聲鼓動下,爆發出聲嘶力竭的吶喊,往前方的壕溝矮牆湧去。
第一道壕溝不寬,也不算深,十幾架趕製的簡陋雲梯一搭,清兵便登梯疾走,很快便踏上了平地,再走二十餘步,便是每二道壕溝。
尖厲的天鵝音在明軍陣地上響起,火銃發出了巨大的齊鳴之聲,胸牆之上,濃密的白煙騰起,湧到第二道壕溝前的清兵身上激射出道道血霧,嚎叫著翻滾在地。
胸牆壕溝工事呈弧形,使得工事後能夠有更多計程車兵,集中更強大的火力,算上兩側的高丘,足足有四百名火槍兵佈置在第一線陣地。
藉著發射的後座力,吳戈一個轉身面向身後的同伴,同伴大力地把火銃直接推到了吳戈懷裡,回手拿走了空槍。吳戈迅速將火槍架上胸牆,轉動著角度瞄準了敵人又是一團白霧噴射而出。火銃手是沒功夫檢查戰果的,牢記這一點的吳戈再次轉身等待裝填。
又裝填好了,又拿到手了,又把槍架好了一個清兵張弓拱箭,在壕溝前要射擊,火銃激射出一枚沉重的彈丸,在硝煙的包裹中射中了清兵的胸部,甲冑也無濟於事,這個清兵象被重錘猛擊,嘴裡噴著血沫倒在地上。
第一道壕溝輕鬆而過,在第二道壕溝前卻象大浪碰上了石崖,清兵擁擠在二道壕溝之間的狹長地帶,完全施展不開,被兇猛的火槍攢射打得屍橫遍地。
距離,這便是其中的關鍵之處。在第一道壕溝張弓搭箭,對明軍幾乎沒有威脅,擁擠於第二道壕溝前,卻正是火槍的射程,弓箭雖有威脅,但礙於人數和地勢,又形成不了壓制效果。
充當先鋒的依然是漢兵,他們的射箭水平又不抵滿蒙八旗,在壕溝前幾乎便是活靶子一般。
啊,啊,啊!慘叫著,幾名登上雲梯的清兵相繼被火槍擊中,跌下壕溝,一些僥倖越過去的,又被第三道壕溝阻擋,此時距離更近,火力更猛,很快便被消滅一空。
胸牆後黑壓壓的銃口不斷冒出火光,一個個清兵被彈丸打翻在地。他們發出各異的嚎叫,或沉重地摔進身前的壕溝內,或是向後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上。
一道道白色的煙霧騰,匯成濃密的一片,很快又被寒風吹淡。兩道壕溝之間的平地,不計掉落壕溝內死去或是沒死的清兵,己經橫七豎八躺滿了密集的清軍屍體,那些死去的人,神情各異,或睜大眼睛,或滿臉不甘,或眼中深深的恐懼與不可思議。(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二章 血戰
腥紅的血觸目驚心,滾熱的鮮血淙淙流出,溫暖了乾燥冰冷的大地,或流進壕溝之內,或在地上慢慢結冰,增加了各處的溼滑。諸多沒死的清軍傷員,厲聲嚎叫,到處掙扎爬動著,身受彈丸重傷,又是冷寒天氣,更增加了他們的痛苦。
很多清兵一時不死,拼命掙扎,大聲痛叫,或有捂著自己傷口,提著兵器,跌跌撞撞繼續前衝的。最後他們終於無力,或再滾進前面壕溝內不動,或撲倒屍堆上,偶爾身體抽搐一下。
火槍還在爆豆似的響個不停,為了快速行進,明軍都換上了輕甲,只帶了五天的乾糧,卻每人攜帶了七十發定裝子彈,還有隨身的一批手榴彈。
清兵還在沒有阻礙地越過第一道壕溝,但卻發現第二道、第三道壕溝間的空地幾乎沒有落腳之地。屍體在增多,在疊加,跌跌撞撞、行進困難的他們很快又被子彈擊中,成為地上冰冷的屍體。
終於,清兵回醒過來,他們不再向前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