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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喇的胸口噴出一道血箭,他睜著驚愕的眼睛,被槍彈推到了胸牆之下。很多攀越過矮牆的清兵也是同樣的遭遇,慘叫聲此起彼伏,胸牆內外伏屍一片。

密密麻麻的清軍正如螞蟻般攀越胸牆,而胸牆的後面,響起了一陣陣火銃的轟鳴,大股大股的煙霧騰起。不斷有清兵噴著血,慘叫著從上面摔下,又立刻被踩在腳下。

一陣火銃的轟鳴,在土牆後面明軍士兵的歡呼怪叫中,又有一片的清兵被打翻在地。這樣的射擊太妙了,那些剛剛爬牆翻越的清兵根本沒有什麼反擊之力,現在又少有箭矢射來,明軍的火槍兵氣定神閒,就象在打靶子一樣。

鄂申巴圖魯登上高處,終於看清了前面戰鬥的情況。在兩道矮牆之間,清兵正被屠殺,是的,屠殺。剛剛翻越而過,來不及整隊,來不及進攻,來不及形成人數優勢,甚至來不及張弓搭箭,密集的子彈便撲而而來。

而第一道胸牆下的弓箭手看到的是密密麻麻攀越的己方士兵,視線被阻隔,只能胡亂漫射,空耗體力,卻收效甚微。

難道要用屍體再把第一道胸牆下都填上,然後再一擁而上?鄂申巴圖魯心中一陣悲涼,更令他絕望的是,第二道矮牆後幾十步,數不清的百姓正掄鍬揮鎬,緊張而忙碌地構築著另一道防線。再後面,似乎還有

原來如此啊!鄂申有些醒悟過來,剛剛明軍堅定防守,是為了給後邊的防線構築爭取時間。否則,他們不會冒著傷亡死守,早就把這個陰險的招數使出來了。

要死多少人才能突破?深深的無力感讓鄂申失去了下命令的能力,他看到前方計程車兵也因為體力的消耗,以及巨大的傷亡,正在喪失鬥志。他們在磨蹭,在拖延,在故意摔倒,好讓別人衝到自己前面。吶喊射箭的清軍弓手也在漸漸喪氣地放緩了節奏,對敵人沒有威脅,他們就是射再多的箭,也是浪費自己的體力與箭矢。各人紛紛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已經打了快三個時辰了,天氣寒冷,銳氣漸失,鄂申巴圖魯被絕望籠罩,現出了頹喪的神情。

槍聲猛然間密集起來,明軍見清兵銳氣已失,體力大耗,突然發動了反擊。一排排的火槍打去,第一道胸牆上下慘叫不斷,清兵傷亡慘重,很多清兵忍不住嚎叫奔逃。從胸牆上翻身跳下。

激昂的戰鼓聲響起,早已是熱血沸騰的明軍士兵翻越矮牆,挺著刺刀,衝殺而出。

“殺韃子啊!”吶喊聲驚天動地,刺刀如林,噗噗的響聲不斷。本已傷亡慘重的清兵哪受得這猛然突擊,驚叫著敗逃而竄。

明軍士兵如巨浪將清軍一鼓掃除,奔到第一道胸牆處,對著外面的清兵便是火槍轟擊。

一顆顆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如雨點般落下,在清兵群中爆炸,彈片橫飛,炸得清兵鬼哭狼嚎,轉身就逃。

打完便退後裝彈,又一排明軍上前。向著混亂而密集的清兵根本不用瞄準,抬手就放。一輪一輪,子彈象索命的閻王,追逐著逃竄的清兵。

一片一片的清兵倒下去,有被擊中的,更多是被擠倒的。曾經不可一視的清兵,現在象亂哄哄的羊群,在血霧噴濺中狼狽地奔逃。督戰隊被沖垮。甚至被砍殺,敗逃的清兵在身後轟鳴的火銃聲中已經失去了理智。

白霧瀰漫。明軍的火槍還在密集地射來,一輪一輪,清軍屍體枕籍,疊加得連地面都全被掩蓋。一縷縷白煙從地上升起,那是鮮血流淌所散發的熱氣。溫暖的血液融化了地表的凍土,貪婪的大地飢渴地吸吮著這一汪汪地熱血。但流淌的血液總是比它能吞下的更多。地面上先是形成了紅色的池塘,然後是四處蔓延的河流。最後,這些液體散發完了熱量,變得粘稠,變得凝固。

明軍的火槍手一刻不停地向下射擊著。火力網把百步之內變成了清軍的地獄。直到——再也沒有了可打的目標為止。

戰場如屠宰場一般,血腥味瀰漫,屍體橫七豎八,疊了好幾層。傷兵還在慘叫哀嚎,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更是淒厲。

“我軍,威武!”馬臣良憋得臉色通紅,終於擠出一句。

“八旗不可敵?按殿下所說,那是吹出來的,或者是被那些貪生怕死的軍隊給襯出來的。”李承爵吐出一口濃重的白氣,伸手一指戰場,說道:“看,他們照樣怕死,照樣潰敗。”

“還是大人這陣式擺得好。”馬臣良讚歎連聲,“奇思妙想啊,把火槍之威發揮到了極致。”

李承爵淡淡一笑,知道他不懂,也沒有詳細解釋。

其實這防禦的陣地如何佈置,明軍早有成法,講武堂還定期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