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這個決定被暫緩執行了。
鎮海伯楊彥迪率領的第二分艦隊,在完成載運陸軍登陸的任務後,直駛天津,於六月七日在大沽口外佈列,向清軍炮臺進行了猛烈轟擊。
清廷對於天津地區的防禦是進行過一番加固的,比如添設大沽海口水師,南北兩岸各建炮臺兩座,安放火炮四十門;在海口設定三道攔河鐵鏈,配置鐵戧,安設木柵,連成巨筏;為加強翼側的防禦,又在北塘地區整修了炮臺,火炮有十二門,對北塘以北的營城亦設兵防守。
但從火炮數量威力,以及水師的艦船大小規模上,清軍無法抵擋。在上百艘明軍大艦巨炮的威懾下,清軍大沽海口水師不敢出海作戰,而是龜縮於白河之內;依靠著炮臺和攔江工事,阻擋明軍水師。
炮擊持續了大半天,明軍水師依靠著火炮的射程優勢,佔據了上風,摧毀了兩座炮臺。隨後,十餘艘軍艦於下午,乘風潮之勢直入白河內,乘著夜暗,曳倒攔江鐵戧四架,斬斷第一道攔江鐵鏈,並以千人的陸戰隊利用艦炮火力作掩護,向海口南岸進行了強行登陸。
這是一次猛烈的佯攻,或者說是牽制和襲擾,向清廷顯示出天津的防禦並不是固若金湯,明軍如果加強兵力,增派軍艦,是可能突破防禦,或者佔領天津的。
雖然清廷得到天津方面的急奏,認為這是對山東戰事的配合,目的是牽制援軍的數量,以及到達山東的時間,但依然不敢輕視。
這便是水師的作用,往往不在於取得多大的戰果,只要向敵人證明能夠切實威脅到其要害之地便達到了目的。(未完待續。。)
第二十八章 離心之象
大沽口歷來便是中國明、清海防要塞,位於海河入海口處。西北距北京約一百七十多公里,東瀕渤海,西鄰海河平原,隔河與塘沽相望。
“地當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車”,大沽口素有京津門戶、海陸咽喉之稱。早在明永樂二年成祖朱棣建都北京後,便在天津築城設衛,於大沽海口築墩設炮;至清代,置大沽協鎮營;到了明軍光復江南之後,又建大沽南北炮臺、炮位,防兵從兩千增至八千。
但是當明軍的艦隊用佯攻進行襲擾後,清廷發現塘沽的防禦力量和體系還是不夠完備。因為要防守的地方並不只是一小塊,其中包含著大沽北岸、南岸、草頭沽、石頭縫、南灘等,這些地方都是構成大沽要塞防禦體系的一部分。
況且,對於登陸作戰來說,如果有現成的港口設施,固然能夠加快運載兵將和物資上岸的速度。如果沒有,也並不是無法克服的困難。
換而言之,明軍可以選擇天津和塘沽作為突破口,也可以選擇其他地點登陸。當然,威脅最大的是天津,但其他地區也不容忽視。而且,在明軍大規模登陸成功之後,如果只憑天津的駐兵,便顯得兵力有些不足,或者是防禦縱深不夠了。
這樣分析下來,調拔禁旅八旗趕赴山東,京師的安全就難以得到切實的保證。而京師一動,帶來的不只是軍事上的影響,而是政治上的全面被動。對於目前孤立的形勢,以及內部的不穩,滿清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
所以。滿清不敢置京師的安危於不顧,而在山東進行押上全部籌碼的一搏。或者說,清廷改變了調兵的地方,從宣府和山海關一帶抽調兵力,以增援山東。
雖然同樣是增派兵力。但從京師和從宣府、山海關是不一樣的。起碼在時間上,要晚上一些,這無疑給明軍爭取了在山東穩固的時間。
而在另一方面,儘管受限於糧草物資,明軍繼續大舉增兵有些困難,但籌集物資的工作一刻也沒停。便可以使明軍採取加油戰術,以每十天兩千人的規模向山東投入生力軍。
能夠奪取並佔領控制渤海灣的基地便是勝利,而如果能在山東吸引並消耗清軍的力量,也不失為一個有利的策略。就憑滿清目前的財力人力,明軍只要與其進行持久的消耗戰。便足以拖垮滿清。
明廷已經意識到了戰爭要最終獲勝的重要的一點,便是不能給滿清調整喘息的時間。使其在漕運斷絕後,只能為支撐戰爭而採取橫徵暴斂的手段。民怨沸騰,正是明軍要充當解放者,受到擁護支援的關鍵因素。
事實上也正如朱永興等人的預期,在攻掠山東的過程中,散佈於膠東各地的於七所部配合明軍,使得戰事發展極為順利。比如棲霞的郝晉、萊陽的宋番宋琬兄弟、宋繼澄父子。還有即墨黃培等等,或製造混亂,或開城響應。激烈並耗時的攻城戰在初期幾乎沒有發生。
等到明軍水陸大軍會師,截斷了膠東半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