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為貴妃,從一品,但段琬兒還沒有正名,他也覺得有些歉疚。望著段琬兒期待的目光,他輕輕點了點頭。
白家三道茶,屬於茶文化的範疇。以其獨特的“頭苦、二甜、三回味”的茶道,成為白家待客交友的一種禮儀。
人生之旅,舉步維艱,創業之始,苦字當頭。正如孟子所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面對苦境。惟有學會忍耐並讓歲月浸透在苦澀之中,才能慢慢品出茶的清香,體味出生活的原汁原味,從而對人生有一個深刻的認識。
經過困苦的煎熬,經過歲月的浸泡,奮鬥時埋下的種子終於發芽、成長。最後碩果累累。這是對勤勞的肯定,這是付出的回報。當人們在鳥語花香裡,明月清輝下品嚐甜美的果實之時,又怎能不感到生活的快意?
一個人的一生,要經歷的事太多太多。有高低,有曲折,有平坦,有甘苦,也有諸如名利、權勢、富貴榮華等等的誘惑。要做到“順境不足喜,逆境不足憂”,需要淡泊的心胸和恢宏的氣度。如果一味沉湎於成功或失敗之中,把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太過執著,就會作繭自縛,陷入生活的泥潭不能自拔,喪失了許多人生樂趣。
“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段琬兒嬌俏地一笑,注茶為玩,動作流暢、自然,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朱永興看著品著,心境漸漸平和。之前他也喝過這三道茶,而且應該比段琬兒弄得更正宗,但卻沒有那份情感。
咕咚咕咚,朱永興如牛飲一般將甜茶喝個精光,惹得段琬兒笑意開懷,溫柔地上前給他擦著嘴角。
“人生如茶,芳香宜人。”朱永興微微一笑,伸手將段琬兒摟在懷中,聞著如麝如蘭的體香,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朕說過,不以非刑殺人,今後亦是如此。那些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或者也判不了什麼罪。嗯,便由各部依法處理吧!”
“陛下,您素以仁厚著稱,何必因為操切心急而毀了令名。”段琬兒乖巧地向朱永興懷裡倚了倚,說道:“您將是千古明君,只要心緒平和,不急不躁,則何事不可為?”
“明君難當啊!”朱永興慨嘆一聲,說道:“其實呢,非刑殺人便稱不上明君了?那倒也未必。只是朕為百年著想,卻不想如此。”
朱永興想到了康熙,想到了乾隆,文字獄下多少冤魂,摧殘了華夏的精神,不還是被後世稱為什麼千古一帝,什麼盛世嗎?
“對了,朕要給你名份,這事兒你就不用再推脫了。”朱永興在溫軟的唇上輕輕一吻。
“等有了稱職的女官,妾身自然不推脫。”段琬兒摟著朱永興的脖子,回親了一口,笑道:“若是有了名份,可是不能幫陛下了。後宮干政啊,那些朝臣——”
“這倒也是啊!”朱永興苦笑了一下,覺得當皇帝也並不是那麼美好的事情,特別是象自己這樣,總是感覺被束縛,不自由。
“平定天下並不遙遠,但韃虜還要垂死掙扎,陛下只要穩住,明年就能帶妾身到北京了。”段琬兒的溫言柔語讓朱永興把她摟得更緊。
是啊,既然已不遙遠,又何必如此操切呢?在物資還不充分的條件下,保證軍隊,賑濟便力有未逮。凋弊的北方是一個大包袱,過早地背上,對整體的戰略並無益處。
如果不能在北方消滅滿清的主力,那便要在遼東進行另一場長時間的戰爭。既要安定北方百姓,又要向遼東進攻,確實是很難兩全的事情。
我的心變狠了!朱永興在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後,感到了一種悲哀。
而對於清廷來說,在北方大肆劫掠後退回遼東,使明軍忙於安定和恢復,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象目前這樣,在北方涸澤而漁,與明軍抗衡,可能是最糟糕的對策。
燧發火槍一排一排地兩側的山坡上打下來,馬在嘶鳴、蹦跳,人在慘叫哀嚎。這段不長的官道,正在成為山東督標的葬身之地。
棲霞縣的鴻門宴擺好了,可於七卻跑回莊園不肯來。先期到達的山東督標便在縣城裡等候大隊人馬,然後再直搗匪巢。
就在這時,縣城外申家莊卻出了事情,莊主申氏兄弟舉旗造反了。在棲霞縣令看來,這申氏兄弟是於七的徒弟,造反肯定是於七在幕後主使,以試探縣城的力量。如果不強硬回擊,那於七便會以為縣城力量薄弱,便要大舉發動,攻打縣城了。
但縣城確實沒有太多的兵力,要剿滅反賊便要著落在督標身上。本來督標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