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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介時王爺可趁時而動,或割據西南,或與岷藩聯手,共制滿清,地位自是不同。”郭壯圖約略猜出了吳三桂的想法,笑道:“滿人有幾許,想在南方穩固統治,少不得裂土分茅,王爺依然是一方諸侯。”

“形勢萬變,這只是孤的一廂情願,成之極難。”吳三桂苦笑了一下,說道:“且等等看吧!只可惜黔省地處內陸,難有海上出路。如若不然,與西夷商貿,可得火槍、火炮等利器,實力大增之下,迴旋餘地自是寬闊。那岷藩,滇省未定便急著攻伐安南,由安南而出海,目光之深遠卻是令人難及啊!”

“或者也不是目光深遠。”郭壯圖玩笑般地說道:“當初形勢多危急,岷藩說不定是預留後路,戰若不利便出海他走呢!”

吳三桂呵呵一笑,說道:“嗯,怕是真有此想。憑岷藩的本事,只要有數千精兵,攻掠海外之地,收服蠻夷,卻也不難異地稱王。”

“異地稱王之後,岷藩亦不是個消停的主兒。”郭壯圖笑道:“反攻倒算怕是少不了的。”

“但卻不會有如此大的聲勢了。”吳三桂嘆了口氣,說道:“退易進難,若真奔走海外,人心盡失,再難收攏。哪象現在,即便明軍敗上幾場,哪怕丟失兩省,亦能喘息休養,以力再戰。若想徹底剿滅,除非”

郭壯圖略一思索,已經知道吳三桂所指為何,試探著說道:“除非鄭家反目,重創或殲滅其水師。”

“正是如此。”吳三桂輕撫額頭,沉聲道:“只是那鄭家小兒,豈能是岷藩對手?但這個變數,確實存在。”

郭壯圖急速思索著,頓覺明軍的形勢也未必如表面上那麼好,隱患還有,內亂的可能性也不小,岳父的謹慎倒也有些道理。

廣州城,岷王府。

“派人把聖旨送到廈門去吧!”朱永興走進機要室,便發出了第一個指示。

不出所料,鄭經比較輕易地擊敗了臺灣眾將的抵抗,由於朱永興事前已經秘密派人至臺灣,有些部將已經做了準備。等到主將黃昭戰死,鄭襲欲降,敗勢已定時,蕭拱宸便率千餘殘兵敗將及家屬乘船倉惶逃命,至廣州投奔明軍。

在這個時候發出聖旨,算是滿足了鄭經的要求,也在聖旨上說明了朝廷早對臺灣鄭襲等人有所安排,便是令其收回自封的護理官職,來廣州請罪。這樣一來,收留蕭拱宸等人也就有了理由,堵住了鄭經的口,以免他向朱永興追索叛將叛兵。

“諭令漳、泉二州官員,准許鄭家上岸採買,但糧食要限量,只說戰事正緊,要供應軍需。”

學著清廷的封鎖之策,或許能使鄭家的物資陷入困頓,但卻不是明智之舉。臺灣剛剛開墾經營,糧食肯定有很大缺口,限量買賣則使鄭家不致因困生變,又使鄭家難以積聚起足夠的糧草,對此產生依賴。

憑鄭經的短視,會不會刀兵相見。用武力奪取地盤,朱永興確實也感憂慮。廣州確實加強了防禦,魏王馬寶從閩省調來了一個團的精銳,再有其他拼湊起來的人馬。以及剛來投奔的蕭拱宸這些人。應該是無虞的。但其他沿海地區,可就空虛得很。

應該不會。朱永興曾經與智囊們反覆商議過。鄭經已經背上了“逆子”的名聲,再向朝廷動武,便是徹底背棄了明臣的形象,在內部尚不穩定的情況下。他做出如此橫蠻舉動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明朝這杆大旗鄭經還是要打著,起碼在他認為已經統一了鄭家內部事權,建立起權威之前。而如果他還是按照歷史上的那種傳統大清洗的辦法,等到他完全掌握了鄭家權力的時候,他也就沒有能力再與明軍抗衡了。

按著朱永興的算計,鄭經十有是會那麼做的。一個心虛的人,會神經過敏地認為周圍危機四伏。好象有很多人在暗地裡議論他的失德,誹謗他氣死父親,還會質疑他繼承權的合法性。為了掩蓋,為了樹立權威。嗯,在古代叫殺人立威。鄭經就必然會把那些可能威脅到他地位的人、對他權威不畢恭畢敬的人都消滅。

這不僅僅是承襲延平王的爵位,還要大小諸事均可一言而決的權力,以及對自己絕對忠誠的軍隊和屬下。清洗,似乎是在封建教育中長大的鄭經唯一的選擇。殺伐果決嘛,這是鄭成功的優點,也是他的弱點,在軍中有無上權威的同時,也曾多次因此逼得部將投降而為敵人。

鄭經肯定認識不了這麼深刻,必定以有乃父之風而驕傲。加上他不能充分任人器使,不能容忍下級對他的稍許不尊,走上眾叛親離的道路也就成為必然。何況,朱永興還暗地命令情報部門在臺灣做了手腳,鄭泰,必然會成為第一個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