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具規模。
朱永興入主南京時,也曾有過以瞻園為皇宮的打算。只是夢珠和龍兒更喜歡熙園的林局,方才作罷。但朱永興本是好意,對外彰顯自己的胸襟氣度,卻讓永曆等人感到了不安。
在路上永曆已經寫了奏摺,請求去尊號、歸藩,但朱永興接到後並未應允,只是將永曆的奏摺於邸報明發。這個舉動很耐人尋味,特別是心懷忐忑的永曆等人,更是左右揣測,胡思亂想。
到達南京後,永曆又當面向朱永興提出此意,朱永興依然是溫言慰勉,一口一個皇兄,叫得親熱。
“非要三揖三讓否?”永曆心裡犯起了嘀咕。
瞻園雖大。但臨時招募的宮人不多,永曆和兩後能住幾間屋,倒顯得有些空蕩。當然,這與在緬甸時自是不可同日而語。華衣美食,宮庭樓閣。下人侍奉,比草房茅屋強似百倍。
而且,朱永興在見面時便曾言明,永曆等人出入自由,莫說是這瞻園,便是這南京以外。或是他省之地,只要向禮部報備,皆可去得。話是這麼說,永曆卻不敢這麼拿大,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瞻園。閉門謝客。雖說是閉門謝客,但永曆並沒有斷絕訊息來源,有專門在瞻園聽候吩咐的禮部官員,有出外採買的宮人,對現在的天下大勢也瞭解了很多。
“回太上皇,昨日朝會時,萬歲有御駕親征之意,為群臣所阻。”禮部官員除了聽候吩咐外。還負責每天向永曆通報朝野大事,而這恰恰是朱永興的意思。
“兵兇戰危,皇上萬金之軀。豈可輕涉險地?”永曆輕輕點著頭。
“萬歲潛龍之時,便曾數次親臨戰陣,騰越、永昌、大理、元江、昆明、廣州,戰則必勝。”禮部官員帶著欽佩的神情說道:“萬歲若真是御駕親征,前線諸軍必士氣大漲,諸將領必以死效命。必可一舉而復京師,成就中興大業。”
永曆臉上有些發熱。心中不悅,但卻忍著沒吭聲。
“北地新復。朝廷正挑選任命北地官員,微臣乃是北人,已遞交了申請,並得到吏部任命,不日就要前往上任了。”禮部官員對著永曆深施一禮,說道:“微臣不能再聽太上皇教誨了。”
“啊——”永曆眨了眨眼睛,伸手虛扶了一下,說道:“相處時日雖短,吾卻看出你是個幹才,好生去做,前途無量啊!”
“謝太上皇吉言。”禮部官員施禮已畢,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道:“明日魯殿下千歲要來拜見,太上皇若有要事,可對魯殿下明言相告。微臣聽說吉王殿下等宗室已至杭州,魯殿下不日便要返回,繼續主管宗人府事務了。”
吉王等人回來了?永曆輕輕頜首,這些人估計都是在緬甸追隨自己的宗室,如今回到故國,倒也是幸事。嗯,魯王主管宗人府,自己透過他再次請求退位歸藩,興許能成吧?如果只是個普通藩王,如果不犯錯,自然就不用擔心新皇的猜忌和懷疑了,也能安心過日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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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已登大寶,身系中外之望,豈能輕涉戰場?”夢珠依偎在朱永興懷裡,任由鹹豬手在自己的胸前摩挲滑動,娓娓地柔聲勸說,“現今又不是潛龍之時,需要文治武功來彰顯聖明。”
“嗯!”朱永興用鼻音表示回答,手向下滑,在隆起的小腹處流連,感受著那小生命的悸動。
“太上皇要歸藩,陛下為何不準啊?”夢珠隔著衣服按住了朱永興的手,笑著問道:“若是準了,陛下安心,太上皇也能安心了。”
“他太著急了。”朱永興嘿然一笑,親了親夢珠的臉頰,說道:“好象是我在逼他一樣。如果我過於痛快地答應,恐怕就要給外人這樣的印象。嗯,再三再四方能顯出他的誠意嘛!當然,我也就會順水推舟,讓他成為普通藩王,安心度日了。”
“陛下,自稱要用朕。”夢珠抓著朱永興的手在自己小腹上輕輕移動。
“在家裡不必那麼講究。”朱永興輕輕按了下圓圓的肚臍眼,弄得夢珠咯咯嬌笑,他環攏手臂,擁住嬌妻,柔聲道:“就象你說的,我現在已經不必彰顯什麼功績,只要不昏庸,不濫殺,這皇位便坐得穩穩的。就是不自稱朕,也沒有什麼關係。嗯,你也不用在稱呼上太過在意,來,叫聲‘親愛的’的我聽聽。”
“不要嘛。”夢珠把頭靠在朱永興肩頭,笑著拒絕,“王皇后沉靜文雅,頗有令名,臣妾要學她,自然不敢遵從陛下。”
“那是對外人。”朱永興寵溺地貼著夢珠的臉蛋摩擦,笑道:“抗旨不遵,看我來責罰你”
輕手輕腳,嗯,姿勢也得換,難度級別是高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