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可能來不及做好準備。”晉世子李嗣興試探著說道:“我軍穩勝當無問題,只是若時間久了,百姓恐遭荼毒。”
“只是我軍騎兵不多,象穿插、迂迴之類的戰術無法實施。”吳三省覺得要替老長官說話。便從明軍的實際困難出發,闡述著自己的觀點。“當初聖上也曾有側後登陸,將韃虜盡殲於北地的設想。只是經總參謀部研究商議。認為困難很大,且風險不小。而就目前敵我兩軍的實力來看,我軍強攻固然有可勝之機,但若是等到援軍齊至,火炮更多的時候,則勝券在握。”
“如果韃虜的主力被我軍牽制在河間一線的話,側後登陸成功的可能性是不是會大增呢?”魏君重謹慎地提出自己的意見,作為年輕的高階將領,他沒有顯赫的家世,不象李嗣興那樣,所以說話行事一向持重小心,“而且在遼東,我軍也行動順利,想必是牽制了不少敵人。依照我軍登陸膠東的經驗,如果敵軍沿海兵力虛弱的話,還是大有把握的。”
馬寶沒有直接作答,而是轉向夏國相問道:“夏指揮,你比較熟悉遼東,說說實施敵後登陸的想法吧!”
夏國相認為穩進既然是聖上和總參謀部的策略,自然是有他岳父吳三桂的進言,他不想唱反調,便沉吟著說道:“如果實施側後登陸的話,至少要有一個軍的兵力,才有可能堵住北逃南進的敵人。而且,如果我軍不能儘快形成兩面夾擊的話,登陸阻擊的部隊可能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清軍呢,騎兵多,得知後路被斷的話,必然全力北上,我軍恐怕追之不及啊!”
顯然,夏國相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讓眾將清醒冷靜了許多。為什麼採取穩進的戰略,不就是因為騎兵不如清軍嗎?你想斷其退路,兩面夾擊,可正面的部隊能跑過急速撤退的清軍嗎?如果不能,那切斷清軍退路的部隊豈不是要獨力支撐,面對南北兩個方向敵人的夾擊?
況且,明軍的優勢在火力,特別是在火炮方面,海軍用的長炮、加農炮,步兵用的野戰炮、佛朗機,比滿清多出數倍不止,且效能也大大超越。但限於當時的運輸工具,以及火炮的重量,大型火炮的運送很是費時費力。現在火炮正源源不斷地向正面戰場集中,再分兵,再運輸,恐怕時間太久了。
“聖上也是料到了種種困難,方才放棄了一舉全殲韃虜的計劃。”魏王馬寶見基本上無人反對了,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但穩進非不進,等到火炮集結完備,我軍便要以雷霆萬鈞之勢擊破敵人,直取京師。”
停頓了一下,馬寶繼續說道:“另外,我軍將集中各部騎兵,以作追擊逃敵、搶回被擄百姓之用。在遼東,於七所部也要繼續展開攻勢,打下更大、更穩固的根基,以利將來征戰。”
即便是正面穩步作戰以求勝,朱永興和總參謀部也制定了粗略的計劃。所謂粗略,便是隻說重點,給前線指揮官留出發揮的餘地。
至於重點,那便是火力取勝,更準確地說是火炮致勝。拿破崙曾用集中使用火炮的“大炮群戰術”創造過輝煌戰績,朱永興也決定仿效。其實,這種“大炮群戰術”也是針對當時火炮的準確性低所採用的戰術,反正直接命中困難,乾脆狂轟爛炸某一要點,用火力的密度來替代準確性。
不論是長管炮、加農炮、佛朗機等直射炮,還是天威炮、轟天炮等曲射炮,明軍的優勢都是清軍所遠遠不及的。而且,火炮是技術性較強的戰爭武器,朱永興透過聘請英法教官,以及講武堂專門設定的炮科培訓,在炮兵方面也要比滿清更加厲害。
同時,朱永興還給馬寶寫了書信。下旨固然會讓人遵守,且更威嚴,但朱永興還是喜歡在書信中表示對臣下的親近和信任。在信中,朱永興提醒馬寶,如果清軍倉惶撤退,他要督促大軍銜尾追擊,爭取一鼓作氣將韃虜趕出關外。而不要為了進入京師的虛榮,耽誤時間。
這個提醒並不是杞人憂天,因為,進入京師的榮譽是每個將領所渴望的,特別是當這座具有歷史意義的城池毫無防禦地呈現在面前的時候。
調兵遣將,囤積彈藥物資,運送火炮,打造器械,明軍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總攻擊的一切,時間初步定在十一月二十三。
。(未完待續)
第七十一章 區域性——大局
相對於正面戰場的短期對峙,遼東戰場則是攻勢不斷。明軍繼續從山東輸送新兵和物資,濟州島騎兵則輪番出戰,繼光復旅順、大連地區後,又依託壕溝工事擊敗了急忙趕來增援的清軍,再向北繼續擴充套件。
依託旅順在遼南進行軍事行動,有力地牽制了遼東的清軍,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