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戰爭的程序應該使清廷注意到自己的薄弱,主要是水師力量無法與明軍抗衡。江浙清軍不少,但卻被牽制於沿海的防禦;由出海口到江寧,同樣因為明軍水師的強大,而不得不沿江佈防,以江防工事加以阻遏。
也就是說,在江浙這樣的沿海地帶,清軍的近半兵力用於防禦,難以形成太大的兵力優勢,也便無法展開戰略進攻。
同樣因為水師的關係,明軍在長江沿線作戰,不僅可以機動用兵,還減少了物資運輸的困難。雖然長江水師的實力不能和海上的明軍水師相比,但依然是清軍所無法抗衡的。沒有水師掩護,缺乏船隻渡江,在長江北岸佈防的清軍豈不是隻能被動挨打?(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二章 遼東攻略
所以,充分發揮水師威力,以大軍沿著長江一路向東推過去,最後把江浙清軍一舉全殲,便是朱永興和參謀們反覆商議後,所作出的最有握的取勝策略。
但計劃雖是如此,卻也不是一成不變。由於南昌清軍的存在,明軍如果繼續沿江而進,攻打武昌的話,側翼面臨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的。南昌清軍可以北進,夾擊武昌城下的明軍;還可以西進,偷襲嶽州或長沙。
謹慎依然是朱永興的性格特點,他在與鄭王劉體純會面,詳細交代了討朔軍以後的作戰特點和任務後,趕回嶽州坐鎮,立時做出了戰略調整。
徵朔軍向嶽州收縮,與荊州的友軍成犄角之勢,既防範武昌清軍進犯,又使嶽州無慮;殄朔軍擇日由嶽州出發,東進贛省,兵逼南昌;派人傳令,蕩朔軍由萍鄉、宜春向北進兵,攻擊南昌;撫州的魏君重的滅朔軍第一師,吉安的徵朔軍第一師,兩師會合,由西南進逼武昌;長江水師分一部沿江出動,襲擾武昌,使武昌清軍不能全力增援。
戰略主動權掌握在明軍手中,時間也對明軍有利。武器裝備正從後方源源運來,討朔軍和伐朔軍正在組建、換裝、訓練,破朔軍正在壯大滿編,水師陸戰隊正在擴大編制,江浙的反清暴動正在蔓延
當然,採取穩步推進、控制節奏的戰略戰術還有著更深一層的意義。因為朱永興並沒有把目光侷限於大江以南,而是在佈局天下。在清廷看來這個要地,那個重點,在朱永興看來不過是大棋盤的一角,可以緩取,可以暫不取。這對整個大布局來說,並不是什麼急所。
目前正在交戰的大江以南且不說,從甘陝、河南,到山東、直隸,再到京師、遼東,一個通盤的作戰計劃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當中。不僅僅是紙面上的籌劃。還有物資的囤積,人員的使用,軍隊的調動就位。可以說,每一個明軍的行動,都是在為這個大布局服務。
朱永興雖在嶽州坐鎮,但所指揮的卻不只是周圍作戰的明軍,從廣州不斷送來的密信情報,使他不斷調整著每一顆棋子,天下大局也是愈來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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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一戰(薩爾滸大戰)而王基開。洪太一戰(松錦大戰)而帝業定。殿下欲刺以封喉一劍,必決戰於松錦,反其道而行之。”吳三桂面對著地圖,手指在上面劃來劃去,反覆思索著,嘴中喃喃自語。
薩爾滸大戰、沈遼大戰、松錦大戰是清朝開國史上的三塊里程碑,反映了清朝崛興史三次重大的歷史轉折。
薩爾滸大戰是明清重大軍事衝突的開端,標誌著雙方軍事態勢的轉化——明遼軍由進攻轉為防禦。後金軍由防禦轉為進攻:沈遼大戰是明清激烈軍事衝突的,標誌著雙方政治形勢的轉化——明朝在遼東統治的終結。後金在遼東統治的確立;松錦大戰是明清遼東軍事衝突的結束,標誌著雙方遼西軍事僵局的打破——明軍頓失關外的軍事憑藉,清軍轉入新的戰略進攻,為破山海關、定鼎燕京、入主中原,奠下基礎。
而朱永興的大布局便是不中規中矩的北伐,卻是截斷遼東與中原的聯絡。將滿清主力消滅於中原。這個計劃看似有些異想天開,但仔細研究之下,卻是有其一定的理由,以及成功的依據。
首先,滿清入主中原後。遼東所剩的兵將不多。都忙著去中原繁華之地享受,誰還願意呆在苦寒之地。而且滿清是不準漢人至關外墾荒居住的,那是他們留著作退路的存在。他們想著有一天,在中原混不下去了,還能回到關外去。
所以,如果按照歷史上正常的北伐步驟走,滿清在敗局已定的情況下,很可能大肆劫掠,並帶著大量人口和財物退出關外。然後在山海關、錦州、大淩河等地派兵固守,給明軍收復遼東製造很多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