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順著朱永興的話意。
“長期圍困?恐怕不妥。”平北侯夏國相謹慎地加以反對,“大軍不能橫掃江浙,卻要在這彈丸之地坐困,民意又該如何?若留這肉中刺,南京便不算光復,中外影響又是不同。”
“依末將看,可以四面圍攻。”馬自德開口說道:“清軍兵少,顧此失彼,破城可期。”
朱永興頜首微笑,也不知是贊同哪個,沉吟了半晌,開口說道:“孤只說是不用常法攻之,卻不是要容忍這城中城存在多時。清軍依賴的,不過是堅垣牆厚,必是全力防守。如此,便可將計就計,將清軍的有生力量消耗於城垣。孤是這樣想的”
朝陽帶來的美麗色彩很快便染遍了六朝古城,然後由紅轉白,慢慢升起在空中。既不象炎熱的夏季時那樣火辣,又不象暴風雨那般黯淡,發出明朗而可愛的光芒。
江寧提督昂邦章京柯魁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強打精神,立在城牆上向外觀望。外面半夜的喧囂,他知道是明軍在做攻城的準備,只是不知明軍要如何行動。城內,他已經動員了所有的旗人,無論老弱婦孺,皆編成隊,或上城頭作戰,或運送補給。什麼也幹不了的,也不閒著,讓他們吶喊助威。
城雖未破,但柯魁已是心中悲涼,自知末日不遠。江北的援軍,基本上是不用指望了,他見過江面上那威武的軍艦,林簇般的桅檣;江南呢,能夠全師撤回重奪南京嗎,希望也是極其渺茫。
夜裡,明軍還進行了勸降,以偽宗室的名義,保證降者不殺。柯魁不相信,他向城內旗人宣傳,這是明軍在騙取內城,絕不會依言守諾。其實他是擔心自己作為滿清要員,所以更懷疑明軍放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