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抽調人手趕來支援。
明軍的步兵佇列又前進了一段距離,離城牆已經不到百米。柯魁行動不便。正有人治療,卻沒有立刻登上城頭。
“開火!”錢邦宸用望遠鏡瞭望著,估摸著時間和集中起來的清兵的數量,再次下達了命令。
炮聲隆隆,直射炮轟擊城牆,天威炮曲射殺敵。一輪下來,這一段城牆上下已經遍是旗人的屍體。
柯魁在吐血,他不知道該如何佈置。放棄城牆,則意味著滿城被破。這是他不能選擇的辦法。
重炮開始持續射擊,城牆上的缺口越來越大。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柯魁只能再集中旗人,準備封堵這隨時會被突破的缺口。
待火炮轟擊了半個時辰之後,十餘米的城牆已被砸開,崩塌下陷,足以讓士兵徒步登城。
然後,明軍稍退回去的步兵佇列突然發一聲喊。向前疾速衝來,很快便接近了城牆。
透過被炸開的缺口。旗人們嘶聲大喊道:“敵人,敵人來攻城了!”
柯魁全身一陣抽筋,只覺得額頭和背心一瞬間沁出一層汗來,啞著嗓子喝道:“列隊向前,擋住他們!土袋石塊,封堵缺口。”
在五十步的距離內。明軍步兵停止了前進,用燧發槍向著缺口處猛烈射擊,不少缺口處的清兵,或是堵缺口的旗人被擊中倒地。
“放箭,放銃”柯魁大聲指揮著。想與明軍對射,壓倒明軍,以便迅速地堵塞缺口。
然後,柯魁又聽到了那熟悉的聲聲悶響,比以往兩次更猛烈、密集的轟炸猝然臨頭。明軍不僅使用了天威炮,還在更近的距離使用了轟天炮。
火光一個個爆響,爆炸已經分不出個兒來。到處是灼熱的硝煙,激飛的彈片。數斤重的火藥包爆炸,即便是趴在地上,也會被震傷內臟。每一個彈坑出現,周圍數米之內便是殘肢斷臂,屍體橫陳。
爆炸過後,這一段殘存的城牆內外都隱在了一片混沌之中,分不清哪些是瀰漫的塵土、哪些是爆炸的硝煙。倖存的敵人被震得七葷八素,呼吸分困難,空氣似乎全都被燒光了、被擠走了,他們努力地張開嘴,隨著每一次喘氣吸進體內的卻盡是嗆人的硝煙。那些炙熱的煙霧在喉管之中、在肺葉之間灼燙著,火辣辣的,就好象要在人的胸膛裡再一次爆炸一樣。
震盪的大地平靜了,硝煙在一片哭嚎和慘叫聲中漸漸散去。人們能夠看到爆炸點周圍到處都是屍體,有的蜷臥在碎磚殘土中,有的從土磚裡探出了半截身子。地面上一片狼籍,有的黝黑、有的焦黃,那些被犁翻的泥土之中混雜著斷裂的武器零件和殘破的軍服。
在劇烈的爆炸之中,大大小小的石塊在形式地震的擠壓之下居然能從泥土裡彈射出來,迸得老高,砸得人頭破血流。
爆炸停歇了,硝煙漸漸散去,這一段地域已經是形如地獄般的悽慘。彈坑密佈,冒著縷縷清煙,到處是殘肢、屍體、血跡、破碎的兵器、血染的布片,以及血乎乎的不知是人的什麼器官。
傷者在哀嚎、慘叫,倖存下來的則顯得呆滯、遲鈍。有的旗人在巨響中失去了聽力;有的旗人則被震傷內臟,手足無力,連武器都拿不起來;有的旗人身上無傷,卻已經爬不起來,被震死在地上。
柯魁已經不見了蹤影,化成不知多少碎塊,散佈在戰場上。其他地段防守的旗人目瞪口呆,驚駭得無以復加,心頭更是絕望無比。
明軍尚未入城,且毫髮無傷,卻已經殺傷殺傷了上千名旗人。利用佯攻,利用旗人死守城牆的心理,消耗敵有生力量於城牆攻防的策略獲得了成功。
在東南,旗人同樣遭到了慘重的傷亡,明軍所使用的戰術與西北方向是同出一轍。轟城,佯攻,誘敵,密集轟炸
亮光一閃,明軍步兵攀著梯子出現在了缺口,盔明甲亮。然後,槍聲響了起來,越來越多的明軍越過城牆,進入了滿城。
旗人調兵整隊,在副都統明祥的率領下向著缺口處發動了最後的進攻。無論男女,皆拿起武器,嚎叫著瘋狂衝鋒。但在明軍的火槍攢射、炮火轟擊下,終於以遍地的死屍作為了結束。
明祥戰死,滿城中兩位最敢戰的將領都已不在,旗人軍心渙散。一部旗兵開啟朝陽門,竄出滿城,但很快被明軍消滅,根本沒逃出外城。
明軍再次發起了勸降攻勢,可以接受旗人投降,並暫時放緩攻勢。陷於絕境中的人們,最容易受到誘惑。旗人一看生機乍現,拼死抵抗的勁頭立即削減。而一位清廷王爺則在此時站了出來,力主投降,以求不死。
這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