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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

“啊,我還能去探親?”張夫人吃了一驚,接過令牌又歡喜道:“好,好,岷殿下真是仁厚,想得如此周到。時不宜遲,我收拾收拾”“怎麼,我去不得?”張夫人不悅地看了看吳三桂,“兒子、孫子對你來說也沒什麼,何況我這個老黃臉婆?要活我和兒孫一起,要死也在一起。”

“來人,請夫人至後宅休息。”吳三桂霍然起身,怒衝衝地擺手。

哼,張夫人不待人來扶。便自己站起向外走,又回頭對方光琛說道:“先生何時離開,讓人通報一聲,便是我馬上去不了廣州,也有書信捎給我兒。”

“夫人放心。在下定派人通報。”方光琛躬身一禮。目送張夫人離開,才轉過頭來,坦然面對吳三桂。

“賣主求榮。方光琛你竟做出此等事,有何面目在此誇誇其談?”吳三桂變了臉色,摸著臉上的疤,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要殺人的動作。

“表面上確實如此。可在下卻是忠心所至,是為王爺著想。”方光琛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王爺可知這猶豫遲疑恰是自取禍端嗎?岷殿下對王爺有評:自以為智,而適成其愚;自以為厚,而反覺其薄。狡詞延宕反正歸明之期,便以為得計否?”“帶回廣州就不必了。”方光琛笑道:“岷殿下正在督師檢閱,現今應在桂林,然後會駕臨曲靖。隨從也不知送往哪裡?不如王爺就將在下的人頭掛在貴陽城頭,等著岷殿下來收拾厚葬。嗯,這樣更方便。”

“左右,還不將此人拖下去。”吳三桂咆哮如雷,心中卻是驚駭不已。

桂林、曲靖,那將是進攻貴州的兩把尖刀,岷藩巡視督軍,是要向貴州下手了啊!吳三桂又驚又怒,腦袋都有些暈眩。

“王爺暫請息怒。”夏國相見不是事兒,趕忙上前揮開侍衛,對方光琛說道:“王爺確有歸明反正之心,只是時機不好,可不是狡詞延宕。岷藩有心見疑,又以武力相逼,恐有違兩家當初之議吧?”

方光琛點了點頭,說道:“在下也是這般與岷殿下言說的。岷殿下有書信給王爺,還請王爺閱信定奪,切勿再遲疑猶豫。”

對於吳三桂,朱永興並不害怕,優柔寡斷,難成大事,便是他對吳三桂的評價。而且,對於歷史上描述吳三桂如何如何厲害,好象沒有他的豐功偉績,滿清就無法入主中原。朱永興認為不過是滿清的篡改和誇大。

吳三桂本來在歷史上,也註定是個配角。最多不過如尚可喜、耿進忠、洪承疇一類罷了。他之所以成為主角人物,是因為他後來興兵造滿清王朝的反。滿清是異族入主中原,實在害怕吳三桂高舉民族大旗號召人們。於是就極力宣傳並誇大吳三桂為滿清立下的功績,好象沒有他,滿清便不能入主中原。這樣一來,吳三桂就成了最大的漢奸,那他再高舉民族旗號,實在有些滑稽的厲害了,也無恥的厲害了。

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對於這句話,朱永興深以為然。如果,假設吳三桂造反成功了,那史書上他就成了太祖武皇帝,而且是復我大漢民族江山的太祖武皇帝。那他從前的所作所為,自然只是忍辱負重了。自然是為了民族、國家而不惜自毀人格了。如果有幸開創什麼這個盛世,那個盛世,那想不流芳百世,恐怕也難了。

便說現在,永曆還在緬甸好好地活著,吳三桂引清兵入關這一投機行為,也並沒有招到如何嚴厲的批判和指責。相反,不光是滿清,連南明也曾給了他高度評價,還給他加官晉爵。

能招降便招降,不能招降便殲滅。大江以南的戰事到了關鍵時候,朱永興的耐心也到了盡頭。憑昆明、曲靖的靖朔軍,桂林的殄朔軍,湖南的徵朔軍,再加上黔省水西的內應,擊滅吳軍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這個障礙一除,便有大部明軍能騰出手腳,加入江南戰團,勝負的天平便將加速傾斜。

明軍兵入湖南,吳三桂便隱約意識到要對貴州對手。現在聽得方光琛言明,坐實了他的猜測,立時後背發涼。他強作鎮靜,展信觀瞧。

“將軍本朝之勳臣,烈皇帝之於將軍可謂甚厚。詎意國遭不造,將軍獨居關外,矢盡兵窮,心痛無聲,不得已歃血訂盟,許虜藩封,借夷兵十萬,身為前驅,斬將入關。欲親擒賊帥,斬首太廟,以謝先帝之靈。然狡虜逆天背盟,竊我先朝神器,變我中國冠裳。將軍可有悔。可有恨,可有反戈北逐,掃蕩腥氣之心?”

“茲彼夷君無道。奸邪高張;道義之儒,悉處下僚,斗筲之輩,鹹居顯職。君昏臣暗,吏酷官貪。水慘山悲,婦號子泣,以至彗星流隕,天怨於上;山崩土震,地怨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