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現在才算是實至名歸了。”
“皆賴殿下指揮得當,又得一省之地啊!”那嵩向著朱永興拱了拱手,“收服吳軍,則湖廣亦將唾手可得。”
“現在還未競全功,談收服言之過早。”朱永興謙遜地笑著。
“有殿下那番話,吳三桂敢不從命而來。”方光琛笑著說道:“他呢,便是想得過多,以致優柔寡斷。只要不被逼到沒有退路,豈願打一場毫無勝算的戰爭?”
“就算是勝算極大,能不打還是不打為好。”朱永興感慨地說道:“少些死傷,便少些孤兒寡母,便少些悲傷哀痛。這場戰爭啊,死的人已經太多了。”
“可這戰爭還要打下去,直到最後的勝利。”朱永興的目光轉瞬變得堅定而決絕,“為了那些依舊在韃虜暴虐統治下苦苦掙扎的百姓,為了華夏的傳承,為了將來——”
朱永興的話並沒有繼續,因為他看到的中華的落後以及飽受的屈辱,整個民族的麻木沉淪,是那嵩和方光琛所無法理解的。
那嵩和方光琛不明所以,見朱永興突然停住了,似乎陷入了什麼難題的思索,也不敢打擾,便靜待其回過神來。
好半晌,朱永興才吐出一口長氣,往椅子上靠了靠,保持了一個較舒服的姿勢,自失地一笑,說道:“貴州土司眾多,要穩定,要發展,便不能不與他們搞好關係。但也不能一味牽就,有雷霆之威,亦有雷露之恩,軟硬兼施,方為治政之道。”
“滇省情況也差不多,那總督經驗豐富,屬下盡力輔助,當不令殿下憂心。”方光琛對貴州情況也很瞭解,雖然回答得謹慎,心中卻認為明軍強勢,土酋當不敢造次。(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三桂低頭
那嵩頜首,說道:“滇省之法可用,卻不可照搬,當根據實情而稍加變更。”
“貴州高原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說,可見農業發展潛力有限。”朱永興望著那嵩,笑道:“初期穩定卻是少不了滇省的錢糧補貼,那總督既身為滇黔總督,孤便不擔心會厚此薄彼,會小家子氣了。”
“殿下說笑了。”那嵩正色道:“滇省是我故土,然我亦是大明官員,黔省亦是大明疆土,我自當秉公心,去私念,萬不敢以私廢公。”
“秉公心,正是我大明官員該有的品質和作風。”朱永興讚賞地輕輕點頭,“方知府,你要以那總督為楷模,好生去做。”
“是,屬下學那總督公忠體國。”方光琛向那嵩拱了拱手,態度恭敬。
“莫要如此,本督可是愧不敢當。”那嵩抬了抬手,表示謙遜,停頓了一下,又小心地對朱永興說道:“殿下萬金之軀,身系中外之望,這親征當謹慎。”
“孤擺出親征的架勢,乃是向吳三桂施壓。”朱永興沉吟了一下,說道:“若是他肯反正投誠,那孤自然不必親臨戰陣;若是他執迷不悟,那沒話說,孤便親往貴陽走一遭。”
以勢壓人啊!那嵩和方光琛心中都是這樣想。
方光琛更瞭解貴州形勢,三路明軍由曲靖、桂林、衡陽呈包圍之勢,更有水西在內策應,吳軍戰則必敗。吳三桂應該很清楚,除了覆亡,便只剩下反正投誠一途。想再回到清廷,他的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有這種選擇。兒孫皆在明廷手中,滿清亦早已猜忌疑心,窮蹙來歸,會有何下場,可謂是不言自明。
而且自讖語成真後,吳三桂對朱永興是忌憚非常。朱永興大概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擺出親征的架勢,在心理上給吳三桂更大的壓迫。
“殿下——”方光琛突然想到了一事,開口提醒道:“吳三桂會不會不敢入滇?您忘了,那讖語是如何說的?”
朱永興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三鬼死於滇,呵呵,孤確實忘了。嗯,吳三桂會如此懼怕嗎?”
“豈有不懼上天所示的?”方光琛陪著笑了兩聲。說道:“吳三桂對此可是篤信不疑,時常叨唸,認為此是殿下天問之術,鬼神難測。”
朱永興笑得暢快,笑過之後沉吟著輕拍椅子扶手,半晌才開口說道:“那在曲靖會面便有些不妥了。也好,孤馬上趕往富源,率軍入黔。便在,便在盤縣等那吳三桂。這算得上禮賢下士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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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城內升起了黑煙。李嗣興皺了皺眉,望遠鏡的視野中,明軍正從炸塌的城牆豁口洶湧而入。而由拿著冷兵器的贛省降兵組成的突擊集團早已經殺進了城內,應該正沿著街道追殺亂成一團的守城清軍。
城破了,時間也用得不多,但李嗣興對城內冒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