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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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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溝已經被鋪出了寬達幾十米的平地,明軍在繼續投入兵力,車載炮也如履平地,天威炮的陣地已經向前推進了兩裡多,重新向清軍開始轟擊。每一顆炮彈落地,都在清軍中引起一陣慌亂驚呼,然後在轟然爆炸中,向周圍迸射出死亡的彈片,帶來一片慘叫哀嚎。

越來越多的佛朗機炮被推到陣前,以極快的射速,向著清軍噴射出一片片彈雨,打死打傷成群的敵人。

向前,向前!殺敵,殺敵!槍聲、炮聲、喊殺聲響徹天地。

青銅小炮也加入了大合唱,堅硬的地面極大地加強了炮彈的威力,實心炮彈連續地起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穿了清軍的縱隊。在連綿的噼啪聲,人或馬非死即傷,然後,它們透過的道路上響起人的慘叫和馬的悲鳴。

令旗狂舞,號角嗚咽。賴達的眼睛都紅了,斬殺,督戰,他和親衛已經不知道砍殺了多少驚惶後逃計程車兵,但依然阻擋不了明軍的推進。炮聲越來越近,爆炸,爆炸,他的將旗很快便要進入天威炮的射程了。

“大人,大人——”一個傳令兵縱馬而來,不及下馬便急著叫道:“索大人說他們正遭到敵人猛攻,無法抽調兵力增援。”

“放屁!”賴達狠狠地瞪著這個傳令兵,氣極敗壞地叫道:“這裡才是敵人的主攻,佯攻和牽制都看不出來嗎?這個怕死鬼。再去,要他火速派兵增援。”

固山額真索洪的職位比他高,但卻是地道的官二代,唯一的一次出戰便是在鄭成功圍攻南京時奉命帶兵增援。但這次出征卻並未接戰,到達南京前,鄭成功已經敗退出海。嚴格地說,他不過是帶著軍隊進行了一次長途拉練而已。

昨天的“不明飛行物”對索洪的震撼比別人更要厲害,本來便已經失去了戰鬥的信心,現在更是恐懼異常,差一點便要脫身而逃了。所以,明軍的佯攻和牽制,對於索洪來說,是不是主攻並不重要,只要突破不是在他這邊,他便有了狡辯推脫的藉口。

相對而言,護軍統領賴達雖然也是二流人物,卻比索洪之流高明瞭一些。但這已經無關戰局,明軍的聚力一擊是如此犀利,只一個師的步兵,卻是動用了全軍三分之一的炮火進行支援。

說到火炮,明軍可不只是有天威炮、轟天炮、佛朗機和青銅野戰炮,還從水師的艦船上卸下運來了不少威力大、射程更遠的長炮和加農炮。反正在海上,已經沒有敵手,海戰幾乎是不會有的,那充分利用火炮,也是正常之舉。

別說清軍沒有見識過這麼多而猛烈的炮火,就連明軍也是第一次。那地動山搖的氣勢,處處騰起的黑煙塵土,揚飛空中的木屑、泥土、殘肢斷臂,讓人如置身地獄之中。

壓倒清軍鬥志的是天威炮群的一次猛烈轟擊,閃著火星的炮彈亂哄哄地落入敵群,在此起彼伏的爆炸聲中,賴達的將旗倒了,最後束縛清軍的繩索崩斷了。

精神崩潰的清兵發出聲嘶力竭的嚎叫,慌不擇路的亡命奔逃,慌亂的人群如同炸窩的馬蜂往後逃去,形成了越來越大的潮水般的人群。後面的清兵也無法阻擋陷入瘋狂的逃兵,恐慌的情緒迅速蔓延,陣形在人流中被擠得支離破碎,然後所有人都變成了徹底的逃命。

洶湧的明軍陣列隨之而來,落在後面的清兵不斷被槍彈擊中,傷兵則被蜂擁而上的明軍圍住亂槍刺殺。

瘋狂了,都瘋狂了。一方在瘋狂地逃離,一方在瘋狂的刺殺著面前一切移動的敵人。刺刀帶著血珠不斷揮舞,汗水帶著熱氣在頭上蒸騰,追擊的明軍越來越熱血沸騰。他們忘記了恐懼,忘記了疲憊,越過倒滿屍體的陣線,大步的奔跑著,風聲從耳邊呼呼掠過,周圍一片奔跑的腳步聲,身邊都是戰友在一起前進,排排刺刀閃著寒光,滴著血珠。

“殺!”

“殺!”

“殺!”

趙小栓發出一聲聲怒吼,從騰衝戰役中被俘投誠,經歷了勞動改造,從輔兵成為正兵,又成為小軍官,他還沒有過如此酣暢淋漓地表現過。曾經是不可一世,趾高氣揚的八旗官兵,現在都變成了驚慌逃竄的懦夫,在他的刺刀下,是一張張或恐懼或求饒的可憐嘴臉,每一次刺入,每一次閃現的血光,都使他的血液溫度更加沸騰。

潮水般的敗兵向左、向右逃向友軍,向後則是遠奔不回。在上天預言的影響下,在山呼海嘯的喊殺聲中,在成千上萬潰兵的衝擊下,清軍的全線崩潰已經無法阻擋。不管是漢兵,還是蒙古人,或是八旗滿兵,都只想著逃命,他們爭搶著馬匹,還有的潰兵對著面前所有阻擋的人